她勾住脖子,动弹不得,像被蛇信子蛊惑的可怜家畜。
楼面震动,窗外传来高压水枪的巨响,天空划落锐亮的流星雨。
“你躲什么?”
她追着他的眼睛,挺.胸,长发滑向身侧,像拨开层层叶片,露出被围拢的夜合花。白色花瓣丰腴柔软,饱满的碗型诱人采撷。
“真以为自己坐怀不乱?”见江浸夜闭上眼睛,对方没有放过,“你忘了这些年,是如何肖想她。”
“闭嘴。”他忍无可忍地回斥,知道眼前人并不是真正的陶禧,是他内心阴暗面的化影。
“你那位还在监狱服刑的死党,知道你怎么垂涎他的小侄女吗?”
“给我闭嘴!”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今天想来哪一种?”
“老子说了闭……”
阵阵过电般的爽感在下.腹炸开,他口中嘶哑,说不出话。
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蹲下,用湿滑的口.腔包裹。他小臂撑住墙,销.魂滋味简直要把他烧成灰。连抓扯她头发想要推开的五指,也控制不住地,变成反方向的作用。
最后一次。
我发誓。
他比想象中更快地让步,痛苦却无法妥协地沉溺在她给的欢愉。
“啊……”
江浸夜低嚎着睁开眼,全身大汗淋漓。他伸手摸到发胀的某处。
房内漆黑一片,他竭力辨认以往再熟悉不过的家具摆设,却随着手上动作的加快,大脑越来越多地被陶禧的笑颜侵占。
理智被逐渐冲溃,梦境中的女人与现实中的陶禧重叠。
他被无法宣之于口的欲.望缠住了。
及至喘.息平复,江浸夜一把扯掉脖子上的观音翡翠,起身去隔壁浴室冲淋。
不悔罪者,堕阿鼻地狱,没有神明会保佑他。
*
凉水自淋浴花洒瓢泼浇下,头发一绺绺贴住头皮,江浸夜闭紧双眼,一度沸腾的身.体慢慢冷却。
他调小水流,用手抹一把脸,茫然地看向天花板。
那晚他载人去盘山公路飙车,原本要玩通宵,却被一通乌龙电话叫回屿安。
事后想想这恐怕就是天意,陶家小院位于市郊,江浸夜开车经过,老远望见路边几辆消防车和救护车。将近零点,院门外稀稀落落围了一排看热闹的人。
他手忙脚乱地停车,跌跌撞撞冲过马路。
视野被跳跃的火光映红,江浸夜正担心存于陶惟宁工作室的画作被毁,一位消防员抱着什么疾步走近。他小心放到地上,转身跑回火场。
江浸夜这才认出是陶禧。
他大叫着她的名字冲进去,被人拦住。
陶禧昏过去了,很快被抬上担架,转移到救护车。
江浸夜坐回车里,跟在救护车后面,打方向盘的手不停哆嗦。
刚才匆匆几眼足够看清她的惨状,好像遭受一场活剐,叫人不忍猝睹。
陶惟宁和丁馥丽都不在屿安,江浸夜给丁珀打了电话,独自坐在icu病房外的座椅上。
陶禧醒来后,医生让病人家属探视。
她上身缠满绷带,手指痉挛地扯动江浸夜的衣摆,话都说不清楚:“江……我疼……”
火灾对陶禧是一场纯粹的飞来横祸,那个纵.火犯针对的原本是江浸夜。
一想到这,他全身发冷,内心灼痛。
宁愿是他承受火舌舔.舐的煎熬,换她如蜜好梦,反正他的生活早就烂透了。
陶禧住院时,江浸夜每天陪她聊天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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