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杨鲲鹏感到自己从脚底寒到了头顶,整个都被冻住了。他当时想到了自己,他是个gay,天生如此,可是从来没有伤害过谁,但一个被害者的女孩都因为社会的压力而不得不自杀,如果他有被人拆穿身份的一天……
他们当时都是弱者,没法反抗社会,也没法保护谁。可是面对现在这群茫然而绝望的人们,杨鲲鹏却已经能够做些什么了。他可以给他们一个去处,给他们一个安全而没有闲言碎语的去处!
那份手令是将他们征做民夫,民夫原本是差役的一种,但凡军队出征都会有这么一群人跟在后边运送补给或者搬运伤员。可是金吾营这次出征没有,这队伍里上上下下大小事杨鲲鹏都安排着兵丁们自己动手。他也没想到,一开始因为嫌麻烦而省下的这道手续,现在在这里用上了。
当然,只是征召这群人还不行,杨鲲鹏让娃娃脸的兵卒们告诉他们,跟着军队到京城之后,杨鲲鹏会给他们安排一个隐秘之处安家(其实就是皇庄和军工厂),他们可以做工,也可以务农,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谁认识他们……
不够,杨鲲鹏也不知道这群被伤害过的人们到底是否会相信他,反正到时候不行就来硬的!都押回京城去,时间久了,慢慢放开心胸,他们也就能够继续活下去了。
因为现在的烦心事勾起了过去的烦心事,杨鲲鹏感觉有些头疼,他站起来决定去找土匪头子张彪那个罪魁祸首的晦气!
到了暂时关押张彪的小屋,杨鲲鹏正好看见李樯骄走里边走出来。
“怎么样,招了没有?”
“没,这张彪骨头还真够硬。”李樯骄把玩着一根带血的银簪,这根东西应该是不久前刚刚在某人身上开的荤。
杨鲲鹏挑挑眉,拍着李樯骄的肩膀说:“我有个主意,要试试吗?”
“哦?什么好主意?”李樯骄眼前一亮,他可是久闻杨鲲鹏的逼供大法而不得见,如今正好张张见识。
杨鲲鹏坏坏一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李樯骄虽然疑惑,但还是转身离开了,只是在半路上忽然想起来杨鲲鹏逼供时貌似不止犯人倒霉,一边的同僚也会倒霉。于是决定叫上赵年高,此君反正已经倒霉过一次了,再到每一次也无所谓。可怜赵年高即便百般躲避杨鲲鹏,却架不住霉运自己找上头来……
杨鲲鹏进屋,张彪的胳膊在被冯子震卸掉之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被接上,他的手腕被铁链束住,两手朝上吊在房梁上,吊起的高度只能让他的脚尖着地,不用动刑,光是这个被束缚的姿势就已经能够给人带来巨大的痛苦了。
可张彪也不愧于他巨冦的名声,即使疼的满身冷汗,也不吭一声,待杨鲲鹏进来更是大义凛然的挺了挺胸膛!
不过杨鲲鹏也没有说话,他顺手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张彪的面前,乌黑的眼睛盯着匪首,却是不发一语。狭小的房间住,除了烛火不时发出的劈啪声,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杨鲲鹏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张彪有些头皮发麻,既然对方没说话,他便也硬气的不发一言。可是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缓慢,而疼痛、疲劳和饥饿对他的影响却越来越大,汗水在他身上流淌,莫名其妙的恐惧开始在心头聚集!
“你……你这小白脸这么看着爷爷,莫不是知道了爷爷的厉害,想要来尝尝?!”张彪下流的摆动了两下腰部,这举动让他越发的疼痛,可是他却觉得痛快多了。但是杨鲲鹏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怒,少年将军仍旧坐在那里用哪种让他毛骨悚然的表情注视着他。
于是张彪的骂声更大,各种污言秽语从他的嘴里伴着唾液喷了出来,他的眼睛发亮,脑门甚至都开始冒着油光,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亢奋之中。
不知道骂了多久,当张彪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的时候,杨鲲鹏蓦地站了起来!而张彪,本来应该觉得兴奋的他,却惊恐的打了一个哆嗦!
门开了,李樯骄走了进来,他身后的赵年高一脸悲壮的……拉进来了一头大肥猪!李樯骄交给了杨鲲鹏一个小小的瓷瓶,杨鲲鹏拿着瓷瓶,重新坐回了椅子里。张彪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可是刚才的咒骂榨干了他口腔的所有水分,干涩的动作只是让他的喉咙灼痛得越发明显而已……
“这里边的东西其实很简单。”杨鲲鹏拔出了小瓶的木塞,倒出一红一蓝两粒药丸,“药。不过却并非是寻常人家调情的一般货色,这可算是宫廷秘制,蓝丸专门给些不听话的宫人用的,至于红丸……”
幸好这年代皇帝其实挺没人权的,以先帝来说,这位病弱的皇帝略微有些肾虚……这基本是举国皆知的事情。所以,杨鲲鹏倒是不怕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被事后因为“谤君”之类的罪名被人参一本。
杨鲲鹏将红丸递给了赵年高,然后指指那头大公猪,赵年高蹲下就要喂到猪嘴里,杨鲲鹏又打开了瓶子跳出两颗红丸递了过去:“一颗或许不够,多喂两颗。”
张彪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张大寨主,你也是个聪明人,想必也明白我想干什么了。在下如今虽为武人,但怎么说过去也是国子监出身的斯文人。”杨鲲鹏笑的非常诡异,“既然是斯文人,自然是不愿动粗的。不然你流血我流汗,大家都不好过,何不与人方便与人己方?又或者,再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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