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来路不明的挖苦声。
又是乞丐!又他妈的是乞丐!他妈的我这是得罪哪位小神了?这位神,我鄙视你,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在我非常以及十分懊恼+1的时候,看见左边第二个乞丐,拿起手里的棍子,在我腿上戳了戳呵斥道“小兔崽子,胎毛还没脱,胆敢和老娘争位子,活腻了是么?”
原来我是被她们戳醒的,原来营养早餐是浮云,原来不是妈妈拿叉子叉我,原来是乞丐拿打狗棍戳我……
看到我被人戳,瓜瓢浑身发抖的紧贴在我身边儿,想咬不敢咬,不咬又太不像回事儿,何况是对着自己的天敌。此时不咬的话,它怎么对得起上天赐予它的身份?
看着瓜瓢纠结的狗脸,我顿时领悟到一个真理:原来不止是老虎可以蜕变成病猫,我的狗瓢瓢也可以耶~
这时,瓜瓢突然全身一僵,眼睛瞅着刚刚戳我的棍子,模仿天后用鼻音发出“呜”的怪声。
我明白,在我挨完揍以后,瓜瓢成熟了,懂事了。此时它想叫,但又怕给我招来皮肉之苦;不叫,又丢不起那张狗脸。所有才会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决定左右为难的哼唧了一声,以示有狗。
我急忙伸手,困难的捏住瓜瓢短粗的嘴巴子,它的嘴巴很短,几乎跟额头平起平坐。
“大娘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是您的地儿。要知道的话,借给我几个胆儿我也不敢呐,您请您请,我到一边呆着就好。”
我急忙起来,双手抱拳弓着腰连连赔不是,说完头也不敢抬,拉着瓜瓢就往门口走。
说实话,我真怕她们,我真怕再被扁一次,真怕被她们打死到这儿,也不会有人知道。
刚一转身儿,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了一声“站住!”
我和瓜瓢同时僵持在原地,保持着逃命的姿势。只觉得一阵凉风刺穿着我的脊梁骨,不停的刺我。瓜瓢也开始发抖,抖的幅度比我大。
完了完了完了,肯定死定了,虽然以前想过自己老了很多种死法,却怎么都想不到会死在一群乞丐手里。
这下神仙都救不了我们了,何况一屋子都是阴曹地府的鬼大爷……
我学着电视里那些临终前的目光,看了一眼瓜瓢,瓜瓢也感应的看了我一眼,可是它的眯眯眼太小,我实在读不懂它在想什么,只是觉得瓜瓢好可怜。
明明很久没吃东西了,看上去还是那么肉乎乎的,特别那双小眯眯眼,即便是再忧伤,我也看不到,只能从额头纠巴的程度看它心理反应。
我可怜的瓜瓢,如果她们把我们打死以后,她们会不会拿你来改善伙食呢?我还把你剃那么光溜,让她们多省事儿……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可怜的瓢瓢……
“老大,我看要不这样,看在她初来年纪又小的份上,暂且绕过她一次。大家都是出来讨个饭吃,不容易。这外面儿大冷的天儿,她出去准冻死。前几天,李大妈的孙女冻死,您心里不也挺不是滋味的吗?不如让他们在这儿挤挤吧,天儿冷多个人暖和,您意下如何?”原来我得罪了这里的老大,这事可大可小。叫住我的那个人不是想杀我,而是为我求情。此时我真想飞奔过去,在提这个伟大建议那个人的脸上一阵狂亲,以表我内心的万分感激!
原谅我不能那么做,我怕我一靠近那张分不清肤色的脸,会吐人家脸上去……
我稍微的扭了扭头,满眼泪豆儿的看着那位大婶。希望她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半天不听老大发话,大婶给我试了个眼色,抬起分不出肤色的手,朝我这边摆摆,换上傲慢的口给对我说:“还不快点过来拜见我们的老大?小兔崽子果然刚出道,不懂规矩,以后放机灵点。”
我哪敢怠慢,暗中给瓜瓢一个安抚的眼神后,连滚带爬挪到老大面前,跪在地上磕着头说道:“老大大人有大量,老大的大恩大德小的终生不忘,来生再续,多谢老大的收留之恩,多谢老大的不杀之恩……”
我x,我跟谁学的这些话?难道我天生注定要有此劫?这些话早有安排?不然一向连“对不起”都不说的人,说起这些怎么一串一串不带重样的?费解……
“去去去,谁要杀你?哪凉快到哪待着去,别打扰老娘我喝酒。”老大看都不看我一眼,甩了一下破烂的衣袖,从腰间取下一个装酒的葫芦,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在我和瓜瓢刚刚睡的地方坐了下来。
大冬天待哪都凉快,我要是想待哪待哪,你不一棍子打死我才怪……我在心里弱弱的鄙视她文盲。
见老大稍微消气了,其他三个女的也在边上稻草上坐了下来。只见那位大婶从怀里乐呵呵的拿出一包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扒开后,竟然是一整只烧鸡。
双手递给帮主说:“老大,当初我们拜你做老大,就觉得你仗义,够义气,跟着你安心。虽然咱人少,但有你给大伙撑腰,俺们特安心。来,这烧鸡是我刚在城西头的一个醉鬼手里抢来的,还热的呢,正好给老大您下酒。”
说完不等老大开口,又连忙拿肩膀扛扛身边肉嘟嘟的女孩说:“憨妞,沙包,你们说殿大婶说的在理不在理?”
“殿大婶说的对,大婶说的就是我们想说的”,憨妞连忙乖巧的把头点跟小鸡吃米似的答道。
沙包倒是淡定的眼珠子转了半圈,好像有话要讲,但她不说。殿大婶和老大貌似没注意她这个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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