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爷爷,您就回去吧!”小色知道此去恐怕九死一生,也觉得再让这些人进去是连累人家。
张老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干,我们江湖人要讲义气。这样走了,没脸见阁主,也没脸见死去的那几个死鬼兄弟。”
刘桃夭走上前:“这位张爷爷说得也有道理,我们让他回去,却自己去送死,也说不过去。不如这样吧,四大护法不是还有一个没来么?那烦请爷爷把那一位找来,一起来商量商量,说不定能想出办法。”
“哎……”慕容色正待要反驳。这夭夭怎么回事呀,嫌死的人还不够多么?四大护法来了三个就栽了三个,还要把没来的那个也找来……
刘桃夭拽拽慕容色的袖子,扯了扯。这是她们小时候跟父母使坏时常用的手语。
“哎……说得也是啊!”慕容色赶紧改口,“我们不要送死,要去就要能回!既然我们没办法,何不去找一找剩下的那位护法,也许他有办法呢?”
张老头沉吟:“雪丫头鬼点子多,或许她真有办法也说不定。可是她跟阁主……嗯……好吧,我回去找找她,就算为了她这几个死去哥哥,她也该出手。”
刘玉暗暗叹气。听张老头口中的意思,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雪丫头必定跟慕容风也有一段,如今自然不肯随慕容色来救慕容风的老婆……
送走风云阁一行人,几人反而一身轻松。
慕容色看看刘桃夭,刘桃夭看看慕容色,两人再看看大家,心中竟莫名平静。原来,跟自己最在乎的人一起死,死并不可怕。
慕容色一拉刘桃夭:“走吧。”
“嗯。”
“怕吗?”
“不怕。”阳光下,刘桃夭美得如桃花树上最娇艳的那一瓣桃花。
慕容色心中一震:如果这一次我们没有死,我一定要让你做我最美的妻子……
随着人仰马厮,远处竟然来了一大队人马。
几个人大惊,一起循声望去。见一大队人马,皆是精兵良器,呼啸着向寺庙的方向冲去。
蒙西科尔皱眉。
刘玉眼前一亮:他认出为首的人,正是夏络殃。
“跟着他们!”刘玉当先上马。
几个人反应过来,立刻上马,也朝着寺庙冲去。即便那里真的有魔咒,有前面的大部队压阵,自己胜算也大些。
原来,当日白云飞和夏络殃感觉到这间寺庙冲天的杀气后,便兵分两路。
一方面,白云飞秘密着人开凿地道,从方圆二十里外开挖,深入地下十尺,刚好够白云飞能感知上面的动静。好在白云飞的武功终究已登化境,无人可比肩,是以寺庙里无人能同样感知地下的动静。
另一方面,白云飞用完后便将兵符交给夏络殃,由他去征调附近的精兵,越多越好,正面攻击这间寺庙。
他们的计策很简单:等夏络殃带人冲进寺庙的时候,寺庙必然会混乱,届时昭明帝必然会作为人质被提出,而白云飞要做的,就是在这混乱之际冲出来,将昭明帝送入地道,而自己留下断后。她们拟定的地道口很小,仅容一人通过,基本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昭明帝和上官飞等人进入,白云飞在背后堵死,其他人武功再高,不过白云飞这关也绝对追不过来。
这个计策是墨离想出来的,是她沉吟很久后才作出的决定。她很清楚:这一仗只怕凶多吉少,寺庙里看守昭明帝的杀手武功都极高,白云飞想把昭明帝安全送离地道,只怕自己很难活着出去。关于这一点,白云飞也很清楚。所以,当墨离极力要求跟过来“帮忙”时,白云飞也没有特别推辞,她们都清楚,这一次,她们要做的,不过是同死。正如她们结拜时的宣言: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然而,这只是无奈的拼死一搏。因为没有人知道寺庙里的高手到底有多少,而夏络殃临时找的那些精兵到底能起多少作用。
呼喝的精兵,嘶吼的战马,如离膛的炮,冲向那间寺庙……
突然,“呼”的一声,一根绊马索平地拉起。拳头粗的绊马索,如一口迎向豆腐的刀,将那一大队人马尽数绊倒!而前面,竟是一条用落叶虚掩的深沟!
一时间,人马纷纷栽进深沟,鬼哭狼嚎!
夏络殃在即将掉入深沟的那一刻,用力一踩马鞍,借力飞腾,终于跃到对面。却又闻“嗖嗖”之声,竟是箭发连连。
几个难得武功高点的,好不容易依样画葫芦跃到对面,却再无力躲过连珠般的冷箭。夏络殃武功卓绝,也被连连射中好几箭。好在还不算太要害。他大怒,环顾四周,却连人影都看不到。
对方人影未出,却已将这一大队人马尽数吞掉,只余一个夏络殃,也还是连中数箭。
慕容色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几个远在大部队之后,有了前车之鉴自然不会被轻易绊倒。他们在绊马索前下马,相互看了看,慕容色携起刘桃夭,蒙西科尔携着刘玉,商紫月独自一人,飞至对面。
“嗖嗖”两声,两支箭飞来,慕容色踢飞一支,蒙西科尔抓住一支。
暗处有人“咦”了一声,竟然不再发箭。
刘玉的嘴角隐隐浮起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微笑。
几个人联合了夏络殃,径直进了寺庙。
寺庙里,杀手林立,见来人,一出手便是杀着,直袭夏络殃和慕容色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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