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紫月此时也反应过来,赶紧过来帮忙圆谎:“是啊,小色当时是觉得我们两个人赏月刚刚好,不需要再多……第三个人。”边说,边有意无意瞄瞄刘桃夭。
刘桃夭眼都不抬地冷哼:“你们如此投契,不如改成‘对影成一双’好了!”
“夭夭,其实……”蒙西科尔嗫嚅。
“其实什么?”刘桃夭不耐烦地问。此时,她实在没有精力扮涵养。
“呃……没,没什么。”蒙西科尔见刘桃夭脸色不好,赶紧把肚中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他想说:在他们那边,说人是说“一对”,说配种的猫猫狗狗才说“一双”……
几人正说着,一人踉跄着扑进店里,一头栽倒,又挣扎着要爬起:“白……元帅……李……丞……相……”
白云飞和墨离大惊,他们认得此人正是昭明帝身边的贴身侍卫夏络殃!
夏络殃头衔只是侍卫,身份却早已超越了侍卫,他是离昭明帝最近的人,也是能让昭明帝信任到把生命交到他手里的人。
如果说昭明帝是太阳,那么夏络殃就是影子。有昭明帝的地方,总有夏络殃,只是,很少有人能亲眼看到。然而,他确实无处不在,步步相随。
没有人知道夏络殃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这么多年来,刺杀昭明帝的刺客全都铩羽而归。不管是本国想谋反的,还是外国想侵略的,他们在台面上对不过一个兵马大元帅和两个丞相,在台面下同样对不过这个贴身守卫。所以,夏络殃的能力可见一斑。有人传言,他的武功不在御剑山庄和白云飞之下。
然而,此时的他却浑身是血,身受重伤。
白云飞快步过来扶起夏络殃。
墨离和刘玉也早已离席赶来。
刘桃夭第一次看到浑身鲜血的人,惊得往慕容色那里缩了缩,慕容色很自然地揽住刘桃夭的肩。
夏络殃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这……这是……是陛下要我……交给你们的……信物……”
夏络殃的手是血淋淋的,身上也是血淋淋的,扇子却保持得很完整,除了沾了点夏络殃手上未干的血迹,几乎没有破损。
白云飞颤抖地打开折扇。黄色纹金边的扇面,上面画着一幅水墨江山,那是先帝开朝所绘,昭明一直极为珍视,走到哪里都会带在身边……
白云飞的心里如被重锤狠狠砸了一锤,她知道:事态已然极为严重。
要知昭明帝十六岁登基,自己也是年少相辅,一路风雨经过无数,却从来未有让昭明如此涉险的境况。曾经,外有白云飞,内有夏络殃,便从来没有人能近身昭明帝半步。如今……
“陛下……”她心里涌起强烈的自责。如果自己还在朝中,也许这些就不会发生。
墨离明白她在想什么,低声劝道:“此时最重要的事是救人。”酒肆鱼龙混杂,即便是此时陡临噩耗,墨离也还没有乱方寸到提及“陛下”的地步,只以“人”代替。
白云飞这才从震痛中清醒。不错,越是凶险,越是要冷静。此时能救昭明帝的,只有自己。而昭明这个弟弟,也是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刻把这份求助交托给了他的“云飞哥”。
白云飞挺起胸膛,不再犹豫,她对夏络殃道:“你还能撑得住么?如果可以,带我们去找他。”她已恢复了当年号令三军的冷静。
夏络殃咬牙点头:“我现在就带元帅过去!”
“不。你先用饭,吃饱了睡一觉,我们再赶过去。”
“什么?可是陛……他现在危在旦夕啊!”夏络殃不解。
“可是你需要吃饭休息。”白云飞冷静道。她明白战场上从来没有不休息的战士,即便是传递十万火急的信息,也要腾出时间更换信使和马匹。其实生活也是如此,越是急促,越需要你懂得放缓,这一张一弛少不得,因为我们都是人,也只是人。
“你就放心休息吧。”墨离道,“如果他们要杀他,我们现在去也已经迟了。如果他们还不想杀他,也不迟这一会。”
她说的是事实。离了夏络殃的昭明帝,必定只能束手待擒。如果对方要杀,他们根本已无能为力。即便现在知道了、赶去了,该发生的只怕也早已发生了。
夏络殃无奈点头。他知道:眼前这两个女子,比自己懂的多得多。
待刘桃夭把夏络殃照顾好睡去,几人这才开始讨论这件事。
“该怎么办啊?”商紫月早已哭了。此时的她,无助得像个孩子。因为随行的有上官飞。
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无论经过多少、变得多成熟,都会有最初的情感的。上官飞对商紫月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当她知道他遇到了危险,她就不会成熟也不会飞扬,只会担心,如孩子般无助的担心。
“紫月你放心,我们会去救他们回来。”墨离拍着她的肩膀。
“什么?娘,你也要去?”慕容色大惊。她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但也能猜到此行凶险,而母亲,根本就完全不会武功,“要是爹在就好了!”
“你爹不在,已经不在了。”墨离看着女儿,认真道,“小色你要记住,你爹已经不在了,要把对他的依赖彻底抹除,面对困境的只有我们,我们自己。”
慕容色心中一痛,脑中却一清醒。她明白,母亲说的是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现在不管她们面对多大的困难,都是只有自己面对解决。
她挺挺胸:“那也应该是我去。我会武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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