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今天奇怪,还是你奇怪?”阿贝见怪不怪,扫了一眼茶几,想找点吃的。
k在阿贝旁边坐下,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算是有点价值的话:“他往我的琴盒里丢了钱。”
“不很正常么?你经常跑到那座老桥拉琴,路人不都很喜欢扔几块么,你犯得着一副想被他上又害怕的样子。”阿贝嫌弃地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拎起一袋饼干开始吃起来。
“……刚刚我跟踪他,他半路截住了我。”k抖落烟灰,狠狠地吸了一口。
“你们做了?”阿贝丢下那包难吃到死的饼干,开始找水。
“阿贝!”
“哦,发生什么了?k,别像个姑娘一样行不行,你一口气说完就好了,非得要我一句句过问你们俩之间的细枝末节,我也是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是男人!男人!我也渴望春天的。”阿贝拿起一瓶矿泉水看了一下日期,拧开了一口。
“……阿贝你个二货。”k跳起来了,抽起一包饼干直接塞着阿贝的嘴,一口气都没换说完自己要说的话。
阿贝吐掉嘴里的饼干,斜睨着k:“搞了半天是阿铉截住你,调戏了你,吃了你豆腐,就是有没有想起你,是这样吧。”
看见k点了点头,阿贝继续说道:“就这点破事啊,得了吧你,不是我说你,当年那摊事,换作是我,这辈子就不会原谅你,还喜欢你个毛啊,现在不就是因为你是他新游戏的对象调侃了你两句,你纠结什么?估计这会儿他已经腻了,游戏要喊停了才来调戏你的,k,真不知道你那个脑袋是不是用来装饰的。”
“你不打击我会死是么,信不信我开枪毙了你!”k有些气急败坏。
“怒了?有种你一枪打死我啊,打啊!”阿贝拍拍身上的饼干屑,看着k。
“阿贝,你觉得阿声会原谅你么?或者说你要和l和平共处?你要若无其事地在他们之间继续做个透明人么?”k属于那种别人踩到自己伤疤上就一定会绝地反击的人,除非是阿铉,不然那个人只会被k死命地蹂躏伤疤,最后血流成河。
“k,你果然还是以前的k,但我不是以前的阿贝了,我是爱他,但我不需要他原谅我,如果他都原谅我了,那么我在他的心里就真的没价值了,至于我和l之间要不要和平共处,他都已经做sin的老板那么多年了,我有什么资本对抗他整个背后的sin,他要碾死你或者我易如反掌。再说了,我在他们之间一直都是透明人,难道不是么?”阿贝站起来,绕过k,走向门口。
“呵,原来你有自知之明啊。”k冷嘲热讽道。
“我一直以来都有这个觉悟,k,你放过阿铉吧,你不值得他爱,你不配。”阿贝关上走了。
k看着被阿贝关上的门,闭上眼。
是啊,自己还有什么值得阿铉来爱?
没有了吧。
可是不能放手,放手的话,自己就得死,不是么?
他只能爱阿铉,只爱他一个。没了他,还能怎么活?
k捂着心脏的位置,惨淡地笑了。那个地方,他纹了一个纹身,是一颗有脚会奔跑的心脏。他期待着有一天,阿铉的心可以跑进来。他的期待实现过,只是他又把阿铉的心给弄丢了,还找不回来了。
“对不起,阿铉,这是最后一次。”
☆、03
o3.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阿铉扳动扳机,命中心脏。货至死仍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喷出来的血花多美,一场关于阿铉与k的游戏就此结束了。事实上,在阿铉倒数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放弃了这场游戏,因为对于k而言,在十秒钟之前已经错过了射击的机会。
阿铉把狙击枪放入行李箱,戴上墨镜,离开现场。
“l,我要的护照做好了吧?”阿铉尝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快一些,让电话里头那个狐狸一样狡猾的家伙试探不出自己的目的地。这也是阿铉每一次休假出去玩之前会和l玩的最无聊的游戏之一。
“嗯。游戏结束了?”l坐在书房里翻开着最新的账目,假装随意地试探阿铉。是的,l也超级喜欢这个无聊透顶的游戏,两人可以说是乐此不疲。
“是的,我这个两万瓦的电灯泡要出国玩一趟,你不高兴?没理由啊。”阿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密布了将近一个月的乌云有散开的迹象,语调不由得愉悦几分。
“不,很高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l合上手中的账本,嘴角上扬。
“快么?我已经玩了很久了,腻了,这一个月过得真是难受!我要去找我的大波妹们了。”阿铉看了一眼向自己吹口哨的女人,撇了撇嘴,表情告诉路人,他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女人感兴趣。
“这次要走多久?”l拿起书桌上的一个相框,照片上的人是他和阿铉,两人当时二十岁,正值年少。
“不知道,想休息一阵子。l,以后,我每一年只接一单。”阿铉漫不经心地说道。
“知道了。”l看着相框中的阿铉回答道。
“你怎么不祝我旅途愉快?阿声会不高兴的。”阿铉没拿到满意的回答,又开始调侃l。
“闭嘴!别拿阿声压我!”l挑眉,放下手中的相框,狠狠地瞪着相片上的阿铉。
“呃……我的脚趾头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你压阿声,要是阿声有一天能压你,我一定去看现场直播。”阿铉扯了扯嘴角,他猜得到l在腹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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