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刘如意借着他二人的手一使劲就坐了起来,随着他起来的动作,一股怪异地臭味也传了过来。
三人同时蹙了蹙眉。
“我这就让人去准备热水。”刘盈第一个奔了出去。
戚军本来是与刘盈同时站起来的,见刘盈奔走,戚军起身的动作微微一顿,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刘如意,就听到刘如意笑得贼欢地戏谑之声“味道这般好,不如就这样吧。”
说着还故意煽了煽衣袖,又荡起一股臭味来,熏得戚军直蹙眉,一脸‘便秘’样。
“我去拿衣服。”终于无法忍受,戚军也逃了。
刘如意乐得哈哈大笑。
从浴盆里出来,刘如意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盈、舒畅,简直就如脱胎换骨一般。
再看那浴盆里的水,
惨不忍睹!臭味熏天!
刘盈不放心又请翦墨探了探刘如意的脉象
脉象平稳,无异样。
刘盈这才放了心;翦墨轻蹙了蹙眉,若有所思;戚军高兴地差点合不上嘴。
翦墨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住处,脑海却仍旧停留在师傅张良的那番话里:
冰凌花乃是双生花,即是灵花也是毒花,其毒如何无人知道,因为它花开之时花中带着迷幻,中了毒也不知。而且此毒无解药。
想起当时的情景,中毒的人貌似如意王子,可太子殿下隔得如此近,岂会没有受影响?!
翦墨本就轻蹙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形,一拳击在桌上,桌面顿时裂了几道缝。
“怎么会这样?若太子有个好歹……”翦墨懊恼不已地自责“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
不知情的刘盈此时正因为无法阻止刘如意的离去而烦燥不已。
留下?戚夫人与母亲的争斗势必继续,如意难保再次遇害;
放手?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如意(封王若无国主招唤是不能离开封地的)。一想到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如意,刘盈不淡定了。
后日就要出发,刘盈终于悄悄约了刘如意在醉香楼告别,想着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刘如意心情极好,爽快地应了约。
一想到这一别就是数年,或许一辈子也见不到了,刘盈的心情极其不好,可他又没有理由留下刘如意。痛苦挣扎中又担心刘如意看出自己内心还要强撑笑颜,苦闷的情绪急需发泄,难免就想到了一醉方休的——酒,于是酒端了上来。
刘如意虽然觉得刘盈对他不错,但保命却是最重要的,所以倒没有多大的离别伤怀,甚至永远都不想再回来,必竟再次回来就是一次不归路。因为心里还惦念着地道的事,对刘盈反常的情绪反而有些疏忽,得知刘盈因为他昏倒没有再探,一面博为遗憾自己分不出身,一面却暗自吩咐戚军趁人不备再去探一次,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酒,刘如意微愣之下也没在意,离别送行时喝酒,对他而言再正常不过,前世常常如此。本就有些分神的刘如意自然忘记自己如今的年龄。
于是,一杯,两杯……
不知不觉中,刘如意发现眼前的物件变得恍惚、摇摆,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就连舌头也开始大了。
完了,完了,他定是喝醉了。
他虽不会酒后发疯,但也不会老实得乖乖睡觉。
刘盈抱着醉眼迷蒙,一个劲在他脖子上各种蹭得小玉人,整个背脊都僵硬蹦直了,心脏几乎快要跳了出来。
湿润,柔软的触碰,温热地鼻息扑在后颈和耳侧,刘盈只觉得麻麻的,痒得半个身子都僵硬了,一股热流袭向下腹,让他心头一阵猛跳和恍惚,心底有什么东西悄然绽放。
“如意,别闹,”刘盈沙哑着嗓子,沉声道。
“……没闹”刘如意含糊不清地嘟嚷着,又舒服地噌了噌刘盈脖子上滑嫩的肌肤,甚至咬了几口,嘴里发出无意识、满足地哼哼声。
“如意……”刘盈干渴着嗓子,双目赤红,被刘如意撩得□□焚身,十指紧收,恨不得将怀里的刘如意镶进自己的身体里。
刘如意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费力地睁开没有焦距地双眸瞪着刘盈,发出不满地哼哼声“……挤,松……松开……坏,困……”
刘盈回过神,盯着刘如意染满红晕,满是不爽地娇样愣了半刻,刚才诡异的情绪和一直紧绷地身子却是突然莫名地一松,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手也随之放松。
刘如意眨了眨迷哥一定要自强,别因为……愚孝……苦了一辈子,人这一生,还是为自己活活……”
刘如意的醉话让刘盈心头一阵狂跳:愚孝?!
这时刘如意突然受惊般地抱紧刘盈,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一副惊吓到的样子,嘴里无助又戚惨地惊叫“母亲!母亲!不……不要,不要……不要做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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