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晋也果然这番话打动了。当晚,他终于抑制不住地和小桂融为了一体。
第二天,陈炎晋为了不因为毁约而被夏玄宸反咬一口,决定按照夏玄毓所说的,向皇帝揭发了夏玄宸的阴谋,并提供了夏玄宸意图谋反的证据。
夏玄毓知道,如果他不这么做,以夏玄宸的性子,早晚还要想其他办法谋反。为了他最敬爱的父王,他不得不斩草除根。所以他说过,他们到时候就是敌人了。对待敌人,他不会心慈手软。
皇帝自是勃然大怒,将夏玄宸打入天牢,准备择日斩首。
在以夏玄毓和陈炎晋为首的众大臣的苦苦哀求下,皇帝终于同意不追究宸王府其他人的责任,让他们依旧好吃好穿地呆着。这是夏玄毓用长跪不起了三天三夜换来的对皇甫墨承诺的兑现——不让上官蔷因此受到牵连。他只能用这个办法来让亲情与爱情达到相对平衡。
但上官蔷却偏偏心甘情愿地被牵连了。
听到夏玄宸即将被斩首的那一刻,心情犹如天崩地裂的他终于彻底明白了。不管再怎么不想承认,他其实早就爱上那个男人了。他一直都是爱着那个男人的。爱到愿意和他一起死。整个计划几乎都是由他安排的。他不可能一个人置身事外。
他也想过,是不是和冯灵一起把他们的孩子好好地养大,也算是对夏玄宸的一种抚慰。可他最后还是决定,在冠儿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之后,就去劫狱。
他明知道自己一个人只身劫狱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只是想要赌一把罢了。
但他没有想到,他在身着黑衣潜入皇宫之后不久,就遇到了一群蒙面人。那群人竟然说,他们是来帮他的。
他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反正情况已经不能更糟了,他就任由他们一起行动。
最后,他们终于成功地救出了夏玄宸。
直到和那些蒙面人分别的时候,夏玄宸和上官蔷还是没搞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因为夏玄毓觉得,这一切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他不是为了让他们感激。
暂时安全之后,夏玄宸深情地凝视着上官蔷。“蔷蔷,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来冒这么大的险救我?你不是一直很恨我,一直巴不得我早点死吗?我死了,你不是就自由了?”
“白痴!!”上官蔷恶狠狠地骂道,“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夏玄宸狡黠地笑了笑,“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明白?”
“我不说清楚?!那你有说清楚过对我的感觉吗?!”上官蔷反唇相讥。
“……!”夏玄宸意识到,他的确也从来没有对上官蔷说过那三个字,“呵……是啊……我们都是别扭到极点的人……蔷蔷,我爱你!”
上官蔷没有回答,只是破天荒地主动亲吻了夏玄宸。他现在唯一还可以对夏玄宸进行的最后的报复,就是永远不对他亲口说那句话。虽然,如今的他们,对彼此的心意早已经明了。
一番激烈的拥吻之后,上官蔷把夏玄宸带到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小屋。那小屋里除了放着一些从府上拿来的基本生活用品,还在显眼的地方摆着两个大大的布娃娃。
“啊!”夏玄宸不禁惊呼了一声,这两个布娃娃自从银针事件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他还以为上官蔷早就把它们给扔了。而如今,不仅没有扔,自己的那个布娃娃还穿上了一件新衣服。这件新衣服让它身上的针孔几乎都看不见了。“是你缝好的?!”
“哼,就许你是缝纫高手啊?!”其实,这是上官蔷缝了好久好久才缝成这个效果的。不过,这件事,他可永远不会让夏玄宸知道。
夏玄宸幸福地笑了。“不过,你在这方面,还是没我厉害,是不是?蔷蔷,饿了吗?我去找点野菜,然后打点猎物,给你做饭吃。”
“我也去!”上官蔷也不甘心闲着,跟了出去。
不过,上官蔷很快就不得不承认,在野外生存方面他的确远远不如夏玄宸。他无法区分哪些野菜和野果是可以吃的,哪些是有毒的,也不知道哪些小动物的肉比较好吃——之前他虽然也学过骑射打猎,却不是为了打来吃。当然,在烹饪方面,他就更加一窍不通了,只有等着夏玄宸一个人忙活。他这时才知道,原来夏玄宸的厨艺那么好。后来,他多次提出自己也要学做饭,夏玄宸坚决不让他沾上那些油烟,口中说是皮肤不如现在柔嫩的话他摸起来会不爽,实际上自然是心疼上官蔷。夏玄宸知道上官蔷不像自己过过苦日子,他从小就娇生惯养惯了。所以他一直把上官蔷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让他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不会受太多的苦。
但上官蔷却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学起了做饭,也不顾被菜刀切伤了手指,凭自己的聪颖天资,很快就能做出一顿有模有样的饭菜可以慰劳劳碌了一天的夏玄宸了。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接受的时候,冷漠无比;一旦决定接受,就一定会全心全意为对方付出。
就这样,上官蔷和夏玄宸开始了既辛苦又甜蜜的隐居加逃亡的生活。
从那天开始,两人上街采购必要物品的时候都要乔装打扮一番,把自己搞得满脸是泥。
一回到两人隐居的林中小屋,夏玄宸总会温柔地帮上官蔷擦干净脸上的泥泞。“呵呵,你还是这样比较白白嫩嫩的好看。”
“哼,你不是说我什么样都好看吗?”
“是是是,你什么样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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