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没事儿苏总,哪个盘噢?”方德高毕竟有点没反应过来。
“瑞和的。”苏唯随便抓了个房产商,转身就走,“我借你的人哈,还是给她打满勤。”
苏唯急匆匆走进自己的办公司,米楠马上跟在她身后,敬听吩咐。
“小米,这两天有急事没有?”苏唯放下手里的手提包,打开邮箱看看有没有紧急到非要现在马上处理的事情。
“呃……”米楠还是有点不习惯从来都气定神闲的苏唯,此刻急匆匆的样子,“倒是没有什么非要现在处理的,不过……”
“那就放下,等我回来再说,如果有变化,给我打电话。”苏唯不等她说完就下了命令。
“回来?苏总您要出差吗?”米楠疑惑。
“呃?哦,可能走两三天吧,说不准……”苏唯关掉了邮箱,拿着自己的太阳能手机充电板,又四处看了看,“总之有急事电话联系我吧。”
“嗯,知道了。”米楠目送她快步走出公司。
苏唯带着心跳的感觉,钻进自己刚才停在路边的车子,点火朝着童瑀的家奔去。此刻的童瑀已经把她想要带走的东西装进了她的登山包,然后快速冲进浴室冲了个澡,冲掉身上不属于她的,奇怪的味道。和苏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拉开门走了出去,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那面墙上挂着的照片。大小各异的相框里,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一样的表情。她带着略微冷漠的神情,拉上了那扇门冲了出去。这房子的楼梯,不断地在她眼前旋转,她脚下的步子完全停不下来。头发湿漉漉的晃在眼前,她看见阳光从楼梯花墙里透进来,一段一段的,诡异的美丽。
冲出楼梯口,奔向那条马路的时候,童瑀回头看了看那个阳台。种满了君子兰和蝴蝶兰的阳台,好似她就此不再回来一样。这旧旧的,泛着水泥浆灰色身体的楼房,在她眼中成了一个牢笼。站在街边等候苏唯的时候,她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她感觉它充满了力量,充满了勇气,充满了疯狂。她背着个大包,站在那里,仰头。她的右手食指微微颤抖。天空蓝得像一块干净的布。她相信白天的星星,只有少数人才看得见。
她们在沃尔玛超市里,购买这个疯狂而隐秘的约会的食品。苏唯推着购物车,跟在童瑀后面。她看着她。她拿起了这个,拿起了那个,她端详这个,她放弃那个,她满意这个,她犹豫那个……她的手指头细长白皙的模样,她的眼睛干净清澈的神色,她的背影有点单薄和淡漠……
她有些悲哀,无法在这个人潮涌动的地方,骄傲的吻着她的额头。然而,能够这样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如此清晰明朗,苏唯满足了。童瑀每一次回头,都会冲她浅浅一笑,那笑意抹了些许蜜糖,却羞怯的遮掩了许多。她就是个孩子,一个令苏唯放不下的永远都想要霸占的,在那个大雪天突然出现的孩子。
车子重新驶在通往白水河的成彭高速上。两个人都为此疯狂的计划而兴奋不已。
这是一次叛逃。带着我对你的爱,带着你对我的爱,飞驰在世界的边缘。高速公路旁,有三角形的巨大广告,在阳光的照射下,塑料广告布上的颜色有些粘滞。远处的城市,高耸的大厦,是一个个关满了麻木灵魂的笼子。那里面是一群群面目模糊的鱼,一日复一日的游走同样的路线,直到自己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城市越来越远,大厦的样子越来越矮越来越模糊,最后隐匿在了一片深绿色的屏障里面。
童瑀趴在车窗上。她喜欢这样的姿势。这让她觉得,被这个女人带去哪里都是安全的。
她伸出右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透过指缝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阳光穿过她的指尖,撒落在她的脸上,有一些灼伤的错觉。她的眼睛微微眯缝着,好像有些疲倦有些无神有些失落。睫毛在脸上透射下细微的阴影,在风中微微跳动着。然后她就闭上了眼睛。
苏唯轻轻看着她,隔着那副她们都有的蛤蟆眼镜。灰色调的镜片后面,童瑀的样子像黑白照片里,苏唯失去的珍贵。
我的宝贝,你知道我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吗?我高兴也哭,痛苦也哭。我看到你会哭,看不到你也会哭。你在我身边我哭过,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哭过。我知道你在承担着什么,可是原谅我,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我不允许你带着丝毫别人的痕迹,我的爱是自私的疯狂的,但那也是我的爱。所以啊,有时候我知道你很疼痛,可是我只是远远看着,我无法,无法妥协我的爱。即便你痛哭流涕,悲彻心扉,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搀扶着你。有的事情,既然注定在你的身上,你就要去完结它,不要带着丝毫的悔恨。或许我这样很残忍很霸道很极端,可是你知道吗?只有这样,我才能坚强我自己,勇敢自己对你的爱。不要责怪我的狠心,看着你隐忍疼痛的蹙着眉,我的心和你一样痛苦。因为我想你爱我像我爱你这样。
苏唯开着车,那墨镜背后的眼睛里,就这么轻轻缓缓的盈满了泪。
在白水河附近的一处河滩上,她们安营扎寨。汽车停在一个加油站附近,然后步行了很长一段距离,选择了一处距离水面不远但是又相对隐匿的地方作为帐篷的搭建地,其实在这里只要没有lacooper的员工,任何人见到这两个有闲工夫露营的人,也不会做多想的。然而两个人心里,还是很有默契的将此次约会作为了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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