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三江伯伯。”
“说起来,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刚见到你的时候,也只有这么高一点。”随意用手在身边比划了一下,那高度,跟会客室里的桌子一般高,想来也就五、六岁的模样。大概是跟着爷爷参加过什么酒席或庆功宴什么的,只是那时并不记事。
“来的时候,得知你爷爷住院的消息。都二十好几了吧,总不该让老人家这么操心。”这话,他近几日听得多,倒没引起他多大的反感或是共鸣。只是听着,不说话。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窗外有鸟鸣叫,说不上动听,叽叽喳喳,倒是比得上噪音。卓王笙歪着头,想着现在正值初秋,北方的鸟儿大多已往南飞,怎么会还有鸟鸣。细细听后,发现鸟声熟悉,想来应是这附近的家鸟。
“你现在很高兴呢!”对方说。
有吗?他摸了摸脸颊,果然是笑容满面。“大概是因为要见到‘他’了。”卓王笙自语着,也不管他的三江伯伯是否听得明白。
可显然对方在见面之前做了些功课,把他对记者说的那些胡言乱语都研究了一番。明白他意有所指,遂轻声说:“那万一‘他’没死,你岂不是见不到‘他’。”
对方话一说完,卓王笙的脸色就变了。嘴角边的微笑消失,眼睛瞪得大大地,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关于为什么要剥皮的理由,有许多人问他。他的回答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羔羊,让后能见到“他”。这样的理由在世人看来大概是荒诞不经,不可理喻。大家都当他是疯子,是怪胎。
他说他之所以束手就擒是因为“他”的消失,别人只当他说的是胡话。他却一味的认为“他”的消失代表着“他”的逝去,所以心平气和地接受死亡的到来,可突然有人对他说死亡也不一定能见着“他”,这让他感到困惑,感到迷茫。
“你找上那些羔羊的共同点我也知道,但你却说在最后一张人皮上,你并没有遇见‘他’,那么有你想过除了‘他’的死亡,还有什么原因让‘他’消失不见吗?”
会客室又是一阵沉默,对方像是打定主意给他一定的时间思考。
卓王笙不停地揪着头发,一幅苦恼的样子。
他向身后的随行官示意,原本影在阴暗处的高大青年上前递上一份黑色文件夹。他随手接过看也不看,“啪”地一声往桌上一扔,安静的会客室产生了巨响,陷入苦恼的卓王笙停顿了一下,随着对方的动作看向扔在桌上的文件夹。
“集合世间美好品质于一身的人,并不好找。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可以说是运气,当然也有野兽的直觉。但当野兽太饿,保不齐会做出饥不择食的行为。最后一个是叫王思颖么,桌上的是她的履历,你可以好好看一下。”
他颤抖地伸出手,去打开桌上的文件夹,上面是一些照片和文件说明。其实那个名叫王思颖女孩的音容相貌早就淡出了他的大脑,可他现在有些惶惶不安,原因是内心因对方的引导产生了一丝希望。
王思颖那样的女孩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美好,良好的出生背景是不错,可家道中落也是事实。长期以往的优越生活让他们无法就此甘心。起初是父母的引诱让她走上那条道路,后来长大了也并没有反对。
看到照片里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与yòu_nǚ亲密的画面,卓王笙感觉自己胃酸翻涌。
“最近我正在实施一项很大的计划,其中一项和你的观念不谋而合——找到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希望你能帮我。”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明知道这是对方给他挖得陷阱,却不得不跳。
在回应对方的第二天,卓王笙就坐上了直升飞机,来到了一个名叫墨村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r17and1/2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未亮林莫离二人便驱车驶往墨村。如果说从前的墨村还只是简易地图上的寥寥数笔,遥远又神秘,那么现在的墨村就像舞娘的面纱,虽看不清面目,却近在眼前。
彼时东方大地上的太阳徐徐升起,远远的山林如同青色的灯芯,镀上橘黄色的阳光,汇成无数个三角状的小火旗,照耀着整个大地。光彩夺目。
林莫离和武子陵并不打算在森林前的村庄停留,遂把车开到边缘处,那里林木稀少,人也不多。武子陵靠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晨光中的山村,色彩斑斓的五光十色把他的面颊照耀得恍若欲羽化登仙。
林莫离一边开车,一边拿眼角瞥他,像似怕他只是强装出来的平静。
“其实你不用很担心,我问过医生,你的病不算严重。”林莫离安慰着说。
对方茫然地转过脸,那表情像并不明白他语句里的含义。
林莫离不禁有些担心,他的病情不会变得更严重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语。
“你以为跟你分开的那几天都在无所事事吗?我不仅要逃避追捕,处理好公司的事情,为以后做打算,而且还要分神地继续寻找弟弟的线索,顺便调查你的底细。
“所以你无需担心,正是因为询问了你的主治医师,我才下定决心跟你合作。你的妄想症很轻微,注意的话,也能成为正常人。”
“只分开了几日?”
“对啊,要办的事情又不复杂,两三天就处理好了。再说当时查来查去还是觉得跟着你才能找回弟弟……”
林莫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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