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诀跟段竹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抹火红闯入了二人的视线。
夜诀忍不住皱眉,走过去伸爪子拨弄归焰脑门上的那一撮呆毛,“你来做什么?别添乱。”
“……我是神兽。”,归焰很无奈,为什么他明明是看着这娃长大的这娃却把他当做晚辈呢?
“嗯,你还知道你是神兽。”,夜诀心不在焉地敷衍道,这货虽然是神兽,但是在他这个知心知底的人面前真的是半点威信都没有。
“……”,归焰忍住一口火把这只狐狸做烧烤的冲动,这些都不重要,他来不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事,他也是有正事要做的神兽!
于是归焰果断躲开夜诀的肉垫爪子,迈着短腿屁颠屁颠地往天泽的方向奔去,完全无视天泽的威胁,用很熟稔的口气询问,“你还好吗?”
天泽努力去看眼前的小鸟,绞尽脑汁都没想的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于是他果断一巴掌把归焰给扇飞了。
夜诀归焰段竹,“……”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晕乎乎地停了下来趴在地上,深觉丢脸丢到家的归焰不出意外地怒了,具体表现是他嘴边乱窜的火星,以及身上鲜艳得要烧起来的红毛。夜诀开始思索到底是先把归焰扔出去还是先把天泽给带离危险范围,归焰那口怒火若是喷出来连他都能被烧焦,那还是他留手的情况下,不然估计是连渣渣都不会剩下。
“……?”,天泽歪了歪脑袋,他怎么觉得这气息这么熟悉呢,“阿朱……”
阿朱?什么玩意儿?段竹满脑子的浆糊,这又是在唱哪出呢。
夜诀很惊讶,看样子又是一出不得不说的故事,只是有些久远罢了,他就说嘛,能让他来当宿主的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的人类。啊不,现在的重点不该是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归焰听了之后就跟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什么火气都没了,好吧,他就是这么心软的神兽,还会犯贱!他作甚还要凑过去啊魂淡!
“阿朱……”,天泽吃力地抬手摸了摸归焰身上的绒毛,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眶。
“早跟你说了他们不是好东西,你偏偏不肯相信,这下倒好,被折腾成这么惨淡的样子。”,归焰别别扭扭地左脚趾踩右脚趾,没有避开天泽的手,怎么看都是一只被主人顺毛很开心的小鸟,神兽的威严什么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阿朱……”
“嗯?怎么了?”
“谢谢你。”
天泽这一声很真诚,真诚到归焰的绒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炸起变红,远远看去就是一只小火鸡,唔,或许更像一团火焰?
“都……都跟你说过了!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管的!都是你自作自受!谁会帮你这个蠢得无可救药的家伙!”,噼里啪啦一大通,归焰炸毛后以你好好休息为结束语,转身扑腾着小身板把夜诀与段竹全都赶了出去。
夜诀松开拽着段竹胳膊的手,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能有个知晓前因后果的家伙,也就总算有个解决的头绪。
被扯得呲牙咧嘴的段竹撸起袖子,不出意外地见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紫红紫红的,这是用了多大的力啊!段竹欲哭无泪地揉着被捉痛的手臂。
最后出来的是归焰,一出场便吸引了两人的目光,这让他的虚荣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求真相,求告知,求解惑,各种求。
夜诀是为了找出天泽会有如此变化的原因从而来帮助天泽让他恢复原样,但段竹嘛,无论在哪个朝代哪个种族,都有一群八卦热爱者。
于是归焰毫不犹豫地继续将段竹给赶出去。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段竹扒着门框,语气里满是控诉,眼神幽怨到不行,雷的人一身鸡皮疙瘩,“为什么他可以留下来我就不可以?!你偏心!你无理取闹!”
“所以你能把我怎么滴?”,归焰歪着脑袋看他,呆毛一翘一晃的,平时段竹觉得那是妥妥的戳中他的萌点萌的他一脸血,但如今看来那就是赤果果的嘲笑。
“为什么他能留下!我也要留下!我也要听!”,段竹撒泼起来就是一个标准的老顽童,不就是比无理取闹么,看谁斗得过谁!
看在段竹提供药池给他泡澡的份上,归焰决定还是让他死得瞑目好了,“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我是神兽?”
“我知道你是神兽啊。”,段竹满头雾水,这有什么联系吗?半毛钱都没有啊!
“难道你不知道,神兽是有神使的吗?”,归焰看段竹的样子像是在看无知小儿,让自命知识渊博的段竹十分窝火。
“这我当然知道!”
“那你怎么就不知道,他是我的神使呢?”
“……”
卧槽那货一直呆在天泽身体里,这多年来他总共就见了两次,只知道这货很厉害,而且你也什么都没讲好不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啊口胡!
最终结果不用说也知道了,段竹含泪退败,真是太欺负人参了魂淡!
眼看着真相的大门在自己眼前残忍地合上,段竹愤愤地踹了一脚,嘎吱,门板晃了晃,没坏,“……”
连门板都欺负他真是太没天理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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