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被他说得小脸一红,这家伙什么意思啊,他才说他是要成为高手的男人,这家伙就说自己是高手,搞得他的意思完全变了好不好?
真是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由于黑猫窝在天泽脑袋上,又不再说什么,天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本正经还是只是在说笑,对于揣摩人心理方面,他从来都不擅长,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读心术,如果有的话好想学学啊。
就在他费心揣摩这个世界可能有什么没什么到底能奇幻到什么程度时,人来齐了,偌大的大堂里人头涌动,济济一堂,估摸着有钱有势的人都到齐了。
就算这个孩子不受欢迎,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将军爹从美人舅舅里接过孩子,开始进行他的开场白,“诸位赏脸前来,本王甚感欣慰……”
天泽听的很不耐烦,呆的也不舒服,将军爹在声音里灌注了内力,导致声音很大并且能传出很远,震的天泽耳朵都要坏掉了,下意识地撇嘴就要哭出来,但他张嘴张了半天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上帝的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天泽恼怒地瞪着将军爹,恨不得用才长出来的乳牙扑上去咬死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亲爹,有完没完啊!
“你被点了哑穴,”,黑猫自在地伸爪子拍了拍天泽的额头算是在安慰他,“大概是怕你哭闹吧,你周岁生辰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闹人的不得了。”
天泽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渣爹啊这是。
于是,天泽在心里死命地吹口哨,酝酿尿意,快点嘘嘘嘘嘘。
将军爹艰难地抱着孩子,虽说不会哭闹了但是会不断挣扎,要是一个不小心跌下来可就好玩了。
果然小孩子什么的真是麻烦又不讨喜。
好不容易讲完,将军爹让众人自便,低头看见小孩脸都涨的通红,大大的眼睛都闪烁着泪水,将军爹沉默,忽然觉得他似乎是做的有些过分了,但下一刻他就冷酷地哼了一声,冷淡地移开眸子,准备把孩子交给美人舅舅。
他对这个孩子真的是一点父亲爱都没有。
天泽痛心疾首,速度努力加油——
啊,身心舒畅,就是屁屁有点湿。
看着将军爹又黑又臭的脸,天泽心情愉快了很多,好样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美人舅舅怕他把孩子摔地上,忙把孩子接过来软语安抚让他去换个衣服,所说将军依旧穿着他的招牌黑衣,但尿湿的地方仍是比其他地方颜色要深的厉害,尤其是那股子尿骚味……
将军爹去换衣服沐浴了,天泽也被人带走了。
黑猫是雷打不动地坚守岗位,懒洋洋地伸展四肢趴在天泽脑袋上,似是在努力把自己变成天泽的第二层头发,“你周岁的时候,筵席从头到尾都在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两岁生辰时,你在你爹怀里不安分地乱动,把你爹的领口都扯开了,半个身子都钻了进去,今天你三岁生辰,你就在你爹身上撒了泡尿,真是年年有惊喜,你对你爹绝对是真爱。”
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幸灾乐祸的意思,天泽忽然觉得他不被将军爹待见实在是情有可原,每次都在生辰上给他找不痛快让他丢面子。
在这方面,他对他爹还真是真爱。
在这之后,天泽就再也没见过他的将军爹,也没有见过筵席上的客人,对其他人来说筵席才刚刚开始,但对天泽来说,它已经结束。
果然,一点也不好玩。
天泽撅着嘴忧伤地爬进被窝,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屁股露在外面,一看就知道他不高兴。
但小厮压根不管他,自顾自地出门离开。
什么破生辰,只不过一个聚集结党的好时机罢了。
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来给自己庆生,一群虚伪地家伙,一出门看到的那么多人居然是他们真是瞎了老子的狗眼,就没有好人吗?
那一刻,小孩心中的中二情绪膨胀到了极点,连黑猫不见了都没注意到。
“你就是将军府的小少爷吗?”,小孩清脆的声音传来,雌雄莫辩,声音尖细,在这无人的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莫名的吓人。
天泽就被唬得心里一个咯噔,爬爬爬死命往被子里钻,屁股什么的全钻了进去,一个脚趾头也没露出来,团成一个小包子。
将军什么的手上的人命从来不少,血气浓厚,罪孽深重,谁知道会不会有孤魂野鬼来算账,打不过老子还有儿子,那他不是倒大霉了?
喵了个咪的,拜上辈子的各种恐怖电影所赐,他现在怕的不行,血液都要沸腾得逆流了,心脏的跳声清晰得跟打鼓似的。
黑猫,你在哪里……
死死压在手肘和脚掌下的被褥被人拉扯,天泽脑海里闹哄哄的,压根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心里一个劲地呼唤着黑猫,真是的在这么重要紧急的关头跑哪里去了啊。
男孩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包子给挖出来,看见包子眼里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慌了,笨手笨脚地给天泽擦眼泪,“那个……你别哭啊,我不是坏人,乖乖啊。”
“……”,天泽见着这个长得挺秀气的孩子沉默,你妹的居然只是个小孩,幸好黑猫不在,不然又要被黑猫嘲笑了,话说那个家伙跑哪里去了,不是说不能离开自己三尺么。
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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