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怎么回事?”欧西月低声问着,隐隐有着一些怒气和说不明的担心,他在与蒋翰看到白发老者的情况下一转眼就丢了他的踪迹,更别提他一直未曾看见的陆垣和汤爵了。
“不是我们,而是他们怎么回事!”陆垣淡淡开口,藏匿于一方黑暗中,向外打量着来往的人群,似乎里面正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欧西月惊看他的侧脸,心里的紧张仍旧没有消去,“那他们去哪儿了?”
“九点钟方向,汤爵在。”在干嘛?在哪?欧西月的疑惑顺着方向散去,汤公子正靠在墙角吸着烟,烟雾袅绕,他也显得特别迷幻。
两人的视线隔着不算太多的阻碍,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而此时的汤爵一头仰望天空,黑夜仿佛尽存眼底,灿烂的星空也掩饰不了眼神里的空。
“呼……”一口烟被重重吐出,他突然笑了一下,却有着说不出的凉。
脚步声越来越近,路上行人渐渐散去,那踏步声阵阵敲响着心房,汤爵不躲也不藏,继续着呼吸的动作,只是嘴边浮起的笑越来越明显。
“砰”打火机开开关关,火苗熄了又灭,汤爵待来人的身影在拐角处出现时立刻回神,迅速出击挡在身前,烟叼在口里,眼泛着零星火电。
他抬头,双手撑在来人的胸前问:“需要来一支烟吗?”
一根烟是导火索,牵引的人上不上钩这是个问题。
果真男人闷哼着显然是瞧不起他的举动,侧身想走又被拦住,汤爵再问:“真的不愿意赏个脸抽一支?”他重新拿出一根烟,在风中低头拢着手中的火苗,点燃的烟划过嘴角递给他,眼里写满了祈愿。
“换一支。”因为有别人的口水所以不愿意与此共享,汤爵怎么就没发现方子琪还有嫌弃他的一天,可是,不要紧,他闪着优雅迷人的光盯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他会让男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最在乎他。
他要他,迫不及待。
“啊……”难受,虽然有过很多次情欲不能控制的局面,但是这一次他身边既没有抑制液也没有克瑞斯,他该怎么办?
蒋翰的身体又开始紧缩在一团,仿佛那即将爆发的身体里面有着无法预知的危害,点燃火苗随即爆发,快准狠带动身体的那丝星火,不断向前燃烧、燃烧……
他紧抓自己的衬衣,几乎是一个大力胸口的纽扣便被拉扯开来,露出的胸膛在月色里荡漾,他热,他也渴,他是需要被浇灌的幼苗,渴望着风雨的浇筑,茁壮成长的欲/望是抵不住的激流在身体里蜿蜒起伏,一路小溪偶尔历经大浪,一个抽搐便来到了火热的前/端,他们需要释放,却也在无尽黑暗里苟延残喘。
蒋翰再也忍不住了,似乎眼前有人来了,看不清面孔,身体却止不住的想上前去求他拯救,可是,他不能背叛克瑞斯,他的身体第一次是属于那个有着刚硬男人的,他不能这样做,不能!但,他的身体又在无尽的叫嚣,他要,他要……
“装什么呢,你的第一次不是给了克瑞斯,而是那个黑色披风连模样都没瞧仔细的男人,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让人作呕。”
“不,他不是,克瑞斯,克瑞斯是第一个,从心里上说他是第一个,虽然不是第一次!”
“哼,狡辩,都是一样的,你不要自欺欺人!”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心中的小人在天枰的两端对阵,到底是不是蒋翰说不清,不愿意承认又不愿意忘记,他的记忆如果能被封存,他如果不那么在意,也就不会那么纠结了,他似乎意识到这样子不诚实的自己对克瑞斯来说很不公平。
双手抱头,汗水从额头滴落在地,他的闷哼在口中辗转,他忍着不去叫,终于等到了异样的怀抱。轻柔到让人沉迷。
“啊,好热,吻,吻我,要,要,我要,我要你……唔”再也没能忍住的娇声喘息,像一股清泉缓缓流进心里,沿路浇熄滚烫的火苗,以为是拯救没想到是新一轮的激荡。
“蒋翰,你要我吗?”那声音在问,不依不饶的问着,带着阵阵急喘极力隐忍。
“要,要……”为什么不要,那个人,熟悉的音符,熟悉的怀抱,为什么不要?
“你看看我,是你要的人吗?”蒋翰不明白他怎么如此的执着,双眼沉重的睁不开,只能靠着双手在他身上摸索着,胳膊到肩膀,锁骨到眉眼,是他!
蒋翰闭着眼,似是与男人经历了几辈子,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激起阵阵涟漪,他说:“克瑞斯,是你,我要的是你。”后面两个字被轻描淡写的撞击在空中,身下一个猛烈的撞击简直让他措手不及,那样直接的冲撞在他们为数不多的性/事里是值得思考的,似是被激怒的人在肆意发泄着,可是克瑞斯到底在烦着什么呢,蒋翰闹不清也没功夫去管,他现在能想的就是跟着他的节奏,随着月色的迷离而摆动。
“克瑞斯,啊……快点,快,不……嗯啊……”那一夜的城头他在月色下和男人坦诚相待,而今天,他又一次在月色照满小巷的时候与男人赤身缠绵,他是怎么了,蒋翰仰头将身体往上探去,结合处愈发紧致,互相摩擦,毛发上有着丝丝银线,泛着光诉说着一段又一段过往,他们是怎么了,在情/欲来时相互拥抱,真的就再也离不开了吗?
谁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甜蜜还是痛苦,悲伤还是无奈,如果那是爱还有什么好期待,如果你爱的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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