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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紧不慢的语调:“聿峥这个人不爱闲话,我一个月的话加起来比他一年的都多,我们之间也不熟,至于东西……”
她想了想,“帮我点了一杯酒算不算?”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1
吻安接着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基本没来过这个城市,和他着实不熟悉,能不能问问你找我的原因?”
她说话不急不缓,也没透漏半点刺探的感觉。
吻安以为对方可能不会搭理,可男人抬手降了车窗,外头的人立刻低下头来。
随后,保镖给她递了个平板,屏幕上就是聿峥的照片,很多张,虽然任何一张都看不到脸,但她一看身形都知道,想必对方也很笃定。
这么看来,他们对聿峥应该十分了解,否则不敢这么肯定,还知道聿峥晚上见过她。
不过,看完那些照片,吻安笑了笑,“聿峥不是商人么?怎么还成间谍了?”
男人微微眯眼,从黑暗中观察着她,“这位小姐,国际间谍不会被公开曝光,也就更不可能走那些冠冕堂皇的法律程序,正因此,这种人的下场会非常惨。”
她挑眉。
听对方继续道:“也就说,但凡和他有染的人员,也会是同样的下场,你明白?”
嗯,吻安点头,明白,这算是人身威胁了。
如果是以前,那个只碰过摄影机的顾吻安,可能真有些被吓到了。
可这会儿,她除了脸上的惶恐外,内心一片平静,如果聿峥真的做了什么,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明哲保身,也必须连同聿峥一块儿保。
他是米宝的亲爹,又是宫池奕的伙伴,不保都不行。
而她现在断定一点,对方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说明,应该不会到严刑拷问的地步。
她笑了笑,“先生说的是,但您要的东西,我恐怕无论如何也给不出来,因为聿峥什么都没给我。”
不待对方开口,她微挑眉,接着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没关系,你尽管发问,想禁锢我几个小时也可以。”
总归他们不知道她的身份,就不会觉得她在撒谎。
凌晨,她和靳南被分开带走,吻安依旧没有多大的担忧。
但她忘了肖委员说过的话,这两天,已经不少人知道她在华盛顿,如果这帮人知道了她就是顾问。
以她和内阁的关系,对方一想聿峥和宫池奕的紧密关系,必然会想到她和聿峥在政务上的关系也潜不了。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简直可怕。
吻安被安放在一间屋子后想了这些,第二天那个人再过来,语气已经全然变了。
特意拉了窗帘,昏暗中左左右右看了她即便,冷哼,“我倒是差点被你蒙骗过去!”
吻安被固定在椅子上,抬头,语调淡淡,“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也不跟她打哑谜,直接问:“你就是顾吻安?脚踩风火轮一路一步跨到内阁首辅的女人?”
她听完依旧浅笑,关于她,外边又有了这样的传闻了?
到这个时候,她没办法装,点了头,“我的确是顾吻安,如果不介意,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
听到这个话,那人“哈哈”两声干笑,猛地又守住,眯起眼睨着她的方向,问:“你和宫池奕到底什么关系?”
吻安摇头,“没什么关系啊,首辅的前任和后任,算么?”
那人道:“我怎么听说,他可以为了你不要命、不要江山?”
这个说法,曾经的内阁旧派最清楚,宫池奕当初想私下订婚,旧派就是以政治地位压迫他妥协,结果得来的是他的警告,甚至到最后,内阁焕然一新,“旧派”这两个字都没人再能提起。
和聿峥一样隐藏武力,出事时又冲在前端的人,多少也知道这些事情。
所以,“聿峥和宫池奕关系匪浅,你和聿峥能差了?”
吻安这个时候才仔细的提醒对方,“我现在只是个普通公民,身上没有任何职位,关于这些时间的政事,一无所知,聿峥又怎么可能跟我说什么国际机密?”
说了也没用啊。
听起来时那么回事,但有些事,不试试怎么知道?
吻安看着他们走出去,把门关上。
男人和身边的保镖只是往远处走了几步,进了另一个房间。
保镖看了背对自己站立的男人,道:“荣京内乱在即,宫池奕作为沐寒声的第一武力支持,没了宫池奕沐寒声不一定能顺利平定这次内乱。”
男人思虑着,眯起眼,“你觉得,可以拿顾吻安吸引宫池奕分身过来,间接促成荣京内乱的成功?”
保镖点头,“荣京这些年的繁盛速度惊人,助其内乱,扶庸者上位不是等于得到半个荣京的力量?国际上也少了个强劲对手。”
再加上聿峥这一次的事,他的户籍是荣京,只要把他间谍罪名定下,荣京在国际上的生育必然直线下降。
男人略微侧首,“如果宫池奕不上当,不过来呢?”
保镖双手板正的剪在身后,“那我们也并无损失,总之聿峥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显然在理,所以男人许久没说话。
等他转身之际,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可以着手下去做了。
自然不是他们亲自给宫池奕打电话,而是给顾吻安制造机会联络宫池奕,只是这也有点难。
直接给她电话显然最不靠谱,她经历过政界的诸多起伏,一眼就能看破。
可机会终究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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