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抬头看着他,呼吸滞在胸口,努力寻找可以的词句,但是脑子里很空,鼓动的心跳回返充斥着耳膜的感觉很沉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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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的信任放在哪?”他再次开口,沉得几乎冰冷的嗓音,仿佛除了微动的薄唇,没有一处是活得。
吻安紧了握在手里的电话,仰着脸,喉咙里一阵阵泛酸,“你,可以先听我解释么?”
“如果不是他提前过来撞见我。”男人低冷的嗓音,犹如从寒冽的枯井传出,“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摇头,眼圈泛红,“我只是想……”
“人不跑,万一心跑了怎么办?”他视她无物,薄唇一张一翕的冷然,“这就是你给我假设的万一!”
吻安摇头,“不是……”
“要跟我拍婚纱照?”他打断她的话,依旧低低的嗓音,终究冷然扯了薄唇,“因为这样的拙劣的合谋,才想起用甜言蜜语捆绑?”
就在昨晚,她挂在他脖子里说的这些,也是昨晚,她签了财产转移,他把一切都给了她,她知道的,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已经不单单是愤怒。
“我想跟你解释的。”她柔唇颤了颤,很努力才敢看他此刻阴冷的眸子,“事后……”
她试图朝他靠近。
可宫池奕冷然而立的颀长身躯就那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跟她的距离。
那一瞬间,吻安抬头看了他无温度的棱角,他对她的凉薄太过清晰,击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愣愣的看着他。
那一瞬间,没人说话,一片死寂。
“顾吻安,我待你不薄。”男人幽冷的开口,没有半点起伏,没人知道他把怎样的愤懑压在身体里。
她已经不敢再往前,不想让他再一次冷情的避开,只是点头。
“我和他水火不容,为了你,我放了他!你呢?”他嘴角微扯,指着郁景庭,“要我给他捐?”
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能说什么,看着他这样的质问,胸口刺痛。
“是么?”他就那么看了她,问。
许久,竟然点了头,冷沉:“好。”
只是那个字出口,那双以往可以盛满无数缱绻的眸子只剩枯冷,犹如万年的古井,毫无波澜。
他看向展北,“把医生都叫过来。”
展北拧着眉,“三少,您身体不行……”
只到一半的话被他锋利的目光逼了回去。
一旁随她过来的护卫和秘书也终于缓过神,紧张的皱着眉看了她,“顾小姐,时间来不及了,您得赶紧回去!”
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忽然上前握了他的手腕。
可是,下一秒,他硬生生的脱开。
那几乎是她认识他以来最冷最冷的目光。
侧首俯瞰,凉薄的睨着她,“记得我昨晚说了什么么?”
蓦地抬头,吻安看了他,一张脸透着惶恐,她记得,他说背叛过的,永不启用。
永不。
而她只是摇头,“不记得,你什么都没说!”
他竟是冷讽的扯了嘴角,目光淡淡的收了回去,“我们扯平了。”
挺拔的身躯只留一个背影。
扯平了?然后呢?
吻安只觉得腿软得站不稳,更不可能去靠近他,就算他肯听,她也无话可说,她就是替郁景庭诓了他。
站在一旁的两个护卫和秘书交换了眼神,不得已,只能上前一人一手架了她。
“来不及了顾小姐,威廉先生已经亲自催了。”秘书皱着眉,然后颔了颔首。
她并没有抗拒,一路上默不作声。
走廊里已经安静下来,郁景庭接到医生紧急通知,从病房忙完出来时只接到了宫池奕同意即刻捐赠的同意书。
被捐赠对象用了郁景庭母亲的曾用名,宫池奕是不认识的,如果不是碰巧撞到了提前去病房的郁景庭。
*
回内阁的路上,她一直很安静,一双眼也始终都是红的,直到前边红灯停了车,她空洞的声音,低低的:“绕过去。”
多一分钟都不想耽误。
做错了一件事,就要去弥补,守住这个首辅的位子还给他应该算吧。
内阁竞选会议厅此刻一阵焦躁,行政总长几次看了韦廉。
但是韦廉除了拧眉,也没有别的办法,电话也催了,只能说:“马上就到。”
按照计划,八点五十就该一切准备就绪,总长简单开个头说几句,九点整开始就各方面的条件对竞选人做出表决。
结果这都已经八点五十五了。
断断续续的议论声在会议室里听起来熙攘一旁,越是让韦廉怒火中烧。
终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两个护卫分离两边,秘书跟在她身后。
吻安努力定了定神,往里走,看了即将进行讲话的行政总长,站到众人面前谦逊的鞠了一躬。
启唇:“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路途身体出了点状况,转车去了趟医院,抱歉!”
态度还是十分诚恳的,因为她必须拿下这个位子。
继而看了看抬手的总长,歉意的弯唇,回到了她的位子上。
韦廉坐的远,否则这时候恐怕目光都够戳她几个窟窿。
这样一个对外隐秘的会议,在场都是内阁里说得话的人物,办起事来并不啰嗦。
该做出表决就不废话,一项一项的往下走,过程很顺利,没有决议那样的插曲出现。
时间确实不算长,但她在座位上怎么也不安稳,尤其越是往后,结果几乎成定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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