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已经陷进掌心里。
孩子没了,她这个妈妈有最大的责任,可如果不是梁冰的造势,如果不是郁景庭沉默,绝不会是这个结果!
他既然当初保持沉默,不帮她澄清,为什么孩子没了却不沉默了?!
就这么想让她流产?
“太太。”白嫂换了一杯茶上来,看到她一脸灰白死盯着早已暗下去的屏幕。
吻安忽然起身,待白嫂反应过来,她已经到门口了。
白嫂吓了一跳,“太太!您这是去哪啊?”
她随手拎了一双鞋就换上,那种气势,好像下一刻就要见到郁景庭,要他说说为什么要这么狠?
他事先沉默,现在却开口澄清行为,对她的伤害比任何人都要猛烈。
可是换好鞋,她又忽然停下来,握着门把几度闭目。
她有什么权利找人质问?
他欠你,你欠他,一巴掌还一巴掌,多迁就她的价值观?
清离的眸睁开,语调很淡,对身后的白嫂:“我出去走走。”
她真的只是出去走走,没有冲动的去找谁。
香堤岸,地如其名,绿肥红瘦的季节,风一来依旧能闻到隐隐约约的清香。
并不冷,可她还是抱了抱自己,站在几十厘米的小道,放眼却能见一大片风景,入园处的拱桥环绕了一片绿,池子里反而显得凄凉了一些。
人何尝不是这样?
所以她不急、不冲,等下一阵风再来,也不迟。
宫池奕找到她时,她还在那个地方,站着转为蹲着,手上不知道在拨弄什么。
他怕吓到她,人没到先唤了她“安安?”
声音醇澈温和,但她还是顿了顿,没有立刻转头。
宫池奕站住脚,等着她偷偷把眼泪抹掉的动作,然后回过头来对着他笑颜清雅,“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没说话,只是走过去,薄唇间似笑非笑,“因为知道你会无聊。”
吻安笑了笑。
他却认认真真的盯着她,薄唇压下来,在柔唇间攫取,又一点点转向她娇俏的鼻,轻颤的眼睑。
睫毛还带着咸味。
男人却是喉结深沉,爱意呢喃,“你往脸上抹了蜜了?”
她微微睁眼,又被他吻得闭上,听着他薄唇一张一翕,嗓音哝哝,一字一句:“香软馨甜。”
吻安几不可闻的笑出声,勾着他的脖子,身体却调皮的极度后仰不让他吻,一副故作的狐疑:“老实交代,是不是偷抹谁的蜜桃唇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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