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心里空了空,怔怔看了他许久。1Ψ2∠3d┐i点
她猜到了。
又努力扯出一丝笑,“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你这样了,不嫌弃你……”
低了低眉,用很轻的声音掩饰心里的起伏,她自以为一向是个尖利的人,却忽然变得柔软了。
她继续道:“上次排毒那么疼,治疗一定受罪,治不了算了。”清淡笑了笑,“我的腿分你用啊。”
从宫池奕的角度看她,精致的脸蛋染着一种叫善良的情绪,大概是她不习惯这么表达自己,只能仰着头浅笑看他。
有人说,女人想哭的时候还强装着笑是最美,他忽而深为赞同。
甚至有些于心不忍,虽然还板着脸,也薄唇动了动。
吻安抬手不让他说话,“……你上次说想拍婚纱照。”说到这里,她仰起脸,眼圈有可疑的红,浅笑,“那我先不拍戏了,明天就去?”
从他幽暗的眸底,她都能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倒是忘了她跟古瑛纠缠了许久。
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除了跟他说话,想不到别的,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她始终没敢碰他的腿。
“你说我们的婚纱照选什么主题好?”她把放在他唇边的手收回,却被他握住,捂在手心。
宫池奕并未开口,指腹微微来回,听着她把话说下去。
“我曾经想等你好了去海边,或者亚热带雨林……不过你不能抱我了。”她尽量笑着,显得轻描淡写,声音却低了下去。
忽然的,又抬头看他,“那你以后还能保护自己么?”
古瑛说要找他算账,万一展北疏忽了……
宫池奕终于悠悠沉沉的开口:“你今天话很多。”
而且成功把他的所有问题糊弄过去了。
吻安醒悟的一笑,“那你说,我听。”
男人眼尾微微眯起,从轮椅靠背处抽出一本杂志,详细历数她这段时间的桃色新闻,他直接从班机上顺来了。
她愣了愣,目光刚看了某航班的戳印,他便冷着脸:“说重点。”
抬头想浅笑,奈何他目光寒冽,薄唇一碰,不徐不急:“屡屡出差,屡屡绯闻,屡教不改,这是婚后半年,我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半辈子都这样,顾小姐,你说,我该不该考虑点别的事?”
吻安听着他的前半部分,柔唇抿了抿,虽然绯闻为虚,但作为男人,这帽子太绿。
听完她却看了他,眼窝湾着笑意,“你吃醋了?”
宫池奕不轻不重的把杂志扔到地上,睨着她,“你们娱乐圈,生气和吃醋是一回事?”
吻安抿唇,想着每次关于郁景庭时他才会生气,但今天一个字没提,只问了晚上见古瑛的事……
“你知道古瑛喜欢圈养干女儿?”她反应过来也就问出口。
宫池奕冷脸,目光几乎穿透她的衣领。
她这才笑了,“你放心,我跟古瑛虽然独处数小时,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要敢碰我,就要遭天打雷劈了。”
他淡淡一眼,“雷神是你家的?”
这调侃,吻安就当他不生气了,“我推你上去吧,洗完澡早点睡,明天去拍照!”
宫池奕没说话,由着她一路推上二楼。
“我洗完再帮你洗?”她一边拿了浴袍,转头看他。
他沉默,吻安就当是默认了,可她刚把外套脱下,身后传来他冷幽幽的嗓音,“你过来。”
她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到他一脸严肃,要是平时,她没这么听话,但看了看他的腿,她还是走了过去,态度尤其好。
刚走到他面前半蹲,发现他的目光怪异,低眉往自己身上看,下一秒想快速把衣服穿回去。
但他已经抬手把衣服往下剥,盯着她颈间、手臂几处的淤青,实属刺眼。
目光暗了暗,直直的看进她眼里,“别告诉我,你这是自己挠的。”
她原本也纳闷了会儿,然后反应过来,“应该,是跟古瑛纠缠时弄的……”
话说到一半,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劲,抬头看了他越是阴郁的脸,忙解释:“不是那个纠缠!……我跟他起了点冲突。”
宫池奕一双薄唇已然成了一条直线,目光没有温度,“不让靳南打搅,就是为了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古瑛上了年纪,有些事你说没有我信,倘若下次郁景庭与他交换,他劫走你爷爷,你说我信还是不信你跟郁景庭什么都没有?”
语调几乎没有起伏,不疾不徐的说完,也让人心里一紧。
她不肯说跟郁景庭有什么渊源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总不能真等这事再发生一次,干脆今晚一次性都解决了省心。
吻安皱起眉,去握他的手。
宫池奕正好避开拿了手机,贴到耳际,对着电话那头的展北冷声:“备车。”
她愣了一下,抓着轮椅边,“你去哪?”
宫池奕收了手机,拿掉她的手,“你休息。”
可是她没松手,反而坚定的看着他,“我不让你去。”
古瑛就等着他送上门,旧派的人也在仓城,他现在出去就是两面夹击,何况腿不方便,不是去送死是什么?
待他要说话时吻安先开了口,微仰脸,难得柔和,“你出去这么久,电话里我们都能好好交流,为什么见面反而不行了?”
“总之今晚你想怎么着都行,就不准出去。”她定定的看着他。
展北可能是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人,把电话打了过去,他刚要接,她一把抢了过去,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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