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漠端水进来。
骆寻喝水很急,一些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胸膛。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新长出来的红r_ou_显得丑陋不堪。
短发的独特非兽人。要是不露出这些伤口,没有人能想到他受过那么重的伤。要不是他的尾巴后半段至今没有痊愈,软趴趴的吊着,连亲自把他救起的千漠都无法从他的日常行为中看出以前灾难的影子。坚强、果断、勇敢,他独当一面、挥斥方遒时,很容易让人忘记他是一个脆弱的非兽人。
再往下是极其纤细的腰肢,松垮地挂着一条兽皮裙。好瘦弱,骆寻的腰有他的一只手掌宽吗?
“我的衣服呢?是不是落在河边了?一会儿我去拿。”骆寻注意到千漠的视线,有些尴尬地问。
“等火翎采药进来我给你取。”千漠简短地回答,别开双眼。
“好……”
骆寻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响起嘈杂的喧哗声,闹哄哄的。
千漠仔细看了看骆寻的腿,没有肿起的趋势,这才道:“我出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兽人的听觉远远优于非兽人,能捕捉到很远之外的声音。他走到院子里,屏息听了一下,马上折回来,“是鹰族来了。”
骆寻惊得从床上弹起来:“什么?”
千漠向前一步:“你别动,好好养伤。”
骆寻不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满脑子全是鹰族:“他们又来干什么?”
“不知道。”
骆寻蹙眉思索了会儿,看千漠仍旧站着不动,不解道:“你不去吗?族人没有叫兽人勇士去那边集合?”
“叫了。不过现在我走不开。”千漠的语气稀松平常,好像来的不是鹰族,而是来串门的邻居一样。
“我没关系的,你看,腿没有再肿了呀。一切以部落为重,你还是过去看一下吧?”
千漠想也不想,坚决摇头:“我去那里影响不了什么,在不在你这里,影响很大。”
骆寻一听,也释怀了。如果两方人马打起来,以千漠一人之力轻易改变不了局势,去了也没用。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千漠的集体感没有那么强。换其他兽人的话,怎么会思考能不能改变局面这种问题?既然敌人来了,先冲上去再说,管他实力够不够。
千漠独来独往,一向不同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看到骆寻脸上了然于胸的表情,破天荒地升起了焦虑感,斟酌良久,主动道:“你的尾巴还没好吗?都这么久了。”
“啊?”骆寻怔忡了一下,“对呀,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快好。”不知想到什么,他出神地望着从门边s,he进来的阳光,眼底带上两分黯然。
千漠拙于言语,不知如何安慰,一时束手无策。
外面的喧哗声一直持续。
在恼人的沉默中,火翎终于回来了,火急火燎的很是焦急。
“千漠,骆寻情况怎么样?”
“腿没有肿起来。”
“那就好。骆寻,你稍微等一下,我马上挤一些汁液给你喝,喝完了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火翎一边说一边拿木碗,把红色植物放在里面,“今天不能再下水,要是不舒服第一时间来找我,明白吗?”
骆寻点头,嘴角含笑,“嗯,好。怎么了火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这么急?”
“有个怀孕的非兽人要生了,你喝完药我要马上过去。”
“怀孕?”骆寻脑补了一下大男人挺着肚子生孩子的画面,脸上不由浮现出古怪的表情,“我还以为鹰族来了你要过去帮忙。”
“是叫我了,”火翎头也不抬,“不过我没去。来叫我的兽人说这次鹰族只来了几个人,不像来攻击我们的,现在也没有发生冲突。既然没有人受伤,我过去干什么。”
“只来了几个人?”骆寻讶异,“几个人到我们这来干什么?”
“不知道。”
火翎一颗心全放在病患和医药身上,基本不会为其他的琐事分心。骆寻见他心无旁骛地研磨药水,也不问了,静静躺在床上。
这次的药水比先前那次更多些,火翎还在药汁里混了别的药材。骆寻把药汁喝了,闭目坐了一会儿,觉得休息得差不多,起身下床。
在身边不发一言的千漠上前一步,对他微微张开双臂。
骆寻失笑,摆摆手道:“不用啦,我腿又没断,不用抱来抱去的。火翎也说了,这个伤口不影响日常活动的。”
千漠表情不变,放下手臂。
骆寻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歪头摊手道:“看吧,我真没事。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事打倒嘛。走吧,咱们出去看一下鹰族那边是什么情况。”
两人并肩走出门外。
“千漠,我问你啊,有什么方法可以防止被毒蛇咬吗?”
竟然在部落里游泳都能被毒蛇咬,他们平时在河流里洗衣服洗澡该有多危险啊!应该经常有人被咬吧,要不然火翎怎么会那么轻车熟路地给他治疗。既然毒蛇这么危险又灭不掉,积极想办法预防才是正道。
千漠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思考良久,他略带茫然道:“一般蛇类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
骆寻哑然。对了,他问一个蛇族兽人如何不被咬真有点不合适。千漠肯定从来没有被咬过,自然不知道如何预防。
咦,不知道千漠是什么品种的蛇?上次和五个小兽人对峙,千漠乍一出场就震慑住了他们,实力应该不差。应该有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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