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来时就突然变得很疲惫,倒在榻上低低地念了那首词——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冷霖风看着他扇柄上那个端秀的“风”字,缓缓吻在他眉心。
唐竭伸手猛地揽住他时,已回敬了一个吻在他唇间,闭着眼睛,万分紧张而生涩却轻而易举地攻破了神威儿郎原本坚定的意志。
他喘息的声音,嘤咛的声音,都提醒着自己——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他知道,或许也不知道,但是他不在意。
管他的——都不要管了!
冷霖风,跟我一起下地狱去罢——
支离应笑我
唐门的楼梯如此漫长,夜色已降,寒风已临,江熙来奔跑之中追问唐竭——
“刚才你奶奶跟你说了什么?阿离是不是有什么事?”
尤离安抚他紧张的情绪,“我没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百里研阳拉过马来,“叶盟主在山下镇上包了间客栈,先去那里暂避。”
江熙来利落上马,伸手向尤离道:“来,我带你。”
尤离从不认为自己是需要别人照顾的人,然秋色萧瑟中寒意侵袭让他微微一抖,料想是自己苍白的脸色让他很不放心吧……
于是伸了手过去,江熙来一把将他带进怀里环地紧紧的。
几人策马飞奔,来到客栈时已经疲惫不堪,尤离方坐下,江熙来和唐竭等人都略显紧张地望向他。
唐竭道:“奶奶说你身上的毒还没解完,仍旧有危险,你当真没事?”
尤离道:“我用了五种不同的毒草,你奶奶解最后一味□□时以毒攻毒,解完第五种,同时我便又中了那以毒攻毒的一味□□了。”
唐竭一惊,道:“那么——”
尤离用眼神安慰他,“所以最后一次我没喝那药。”
江熙来急道:“那你现在还身中剧毒?要怎么办?”
尤离抬手理了理江熙来微乱的发丝,“我自己下的毒,自己还不会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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