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敬文这这一打岔,裴溶月的情绪倒是稳定了许多。
轻呼出一口气,想想前世蔡东林没什幺对不住她的,反而是她亏欠他良多。前世她替她收拾尸骨,送往京都,如此算来,他们二人也算两清罢?
瞪了一眼得寸进尺的徐小爷,暗道这厮真是难以更改那顺杆子爬的无赖性子,瞧着他眼里的情意却也有些涩然。“军爷若是无事我等便去歇息了,明儿一早还需赶路。”
说罢拉着徐敬文进了堂屋,蔡东林这才动了动盯着灰衣男子的眼眸,望着月光下的依旧映出萧瑟的背影,浑身萦绕的轻愁让蔡东林有些诧异。
不过,她的出现,本身就足够令人诧异。
王阳陈七都没做声,主仆还有夫妻,这就稍稍放心些了。
再者,即便他们心怀不轨,那年轻白嫩的小子对那个貌美的女鬼情意绵绵,而其他人等都是下人,抓住那个女人,还怕他们这区区五人?
蔡东林不知就这一会儿的时间王阳陈七已脑补许多,见灰衣男子面无表情跟在徐敬文身后这才了然。
“此处有人,我等便换个院子罢。”蔡东林低声道。
王阳陈七瞄了一眼对方,默契的没有做声。
“大人……这伙人来历不明……”只怕会对我们的计划不利。剩下的话陈七没有说出口。
“我知,无事,派人看着,明日一早他们离开便罢,若是……”若是通风报信就不用留情。
月色凄凉,故人归来不相识。
徐敬文半拢着裴溶月往里屋走去,瞧着明显魂不守舍的裴溶月眼神暗了暗。
他虽然不知那个莽汉与月儿是何种关系,但是直觉告诉他,不可小觑。
“月儿是否认得方才那人?”徐敬文难得没有嬉皮笑脸而是轻声询问道。
裴溶月就着从屋外照进的月光看向身旁的男子,褪去了往日的浮夸,明明他面上毫无质问与逼迫,却无端让她难以开口。
解释吗?
他们二人?裴溶月知道,若她真的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便该早早就避他于千里之外,不应给他任何念想,可是,她向来自私,冷了太久,遇到了这个前世今生都一直在她身旁的伴着她的男子就忍不住……忍不住贪恋这短暂的温暖。
裴溶月眸光轻闪,垂下眼眸轻声回答:“否。”
是的,重来一次的裴溶月,现在的裴溶月,都是不认得此人,不应该认得。
本险险挂在院口的木门应声而倒,裴溶月闻声松了一口气,抬眼望去便见那不认得的人就站在门外,目光森然的望着自己与徐敬文。
不,应当说是望着自己。
未曾松却得气一时哽在胸口,让她难受不已。
徐敬文瞧那身着军装的男子依旧一身冷意袭人,好似再靠近些就能把人撕成碎片。可徐敬文却丝毫未见胆怯,反而还开心的笑了。
“不知军爷还有何事?我与我家夫人都是守法爱国的平明百姓,定不会做些犯法的事儿的。”
蔡东林瞧着那笑的一脸欠打的小白脸就觉得手痒,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的职责与身份,瞟了一眼那容貌耀眼的女子沉声道:“明日恐怕二位不能再继续往前了,还望二位合作。”
徐敬文听闻笑不达眼底,玩味儿的把蔡东林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嗤笑一声,看向裴溶月,挑眉问道:“夫人觉得呢?”
裴溶月皱眉望向门口的蔡东林,只见他面无表情神情冷冽,压了压心里的不适,杨起嘴角:“作为守法百姓,我们自当全力配合,只是我们到满洲有要事,迟个一两日无碍,可久等不得。”
蔡东林深深的望了裴溶月一眼,“如此便好。”
说罢转身离开。
徐敬文唇角微掀,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俩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为防他还未曾上位就被旁人钻了空子。
小心无大错不是?
瞧着远走的男人徐敬文心里乐开花,嘁,先不说别的,单凭她这张脸,就不知会惹得多少烂桃花,那男人眼里的惊艳与诧异他可未曾错过。
“看来明儿是走不了了,也不知这些人想些什幺,咱们离那土匪窝这幺近,若是有个好歹,谁负责啊?”徐敬文拉着裴溶月的手就往他屋里拽。
裴溶月一脸无奈,“那你方才为何不说?”
“方才?方才都想着你去了,哪里还能想到这些?若是真有个意外,咱俩同生共死也算一桩美谈不是?”说罢还得意的笑了起来,笑的极其开心,连隐藏较深的虎牙都露出来了可想而知他这话定不是玩笑而已。
裴溶月默默地抽了抽手臂,没抽出来。
“你拉着我还想去哪?”
“哎呀,你看这孤村荒野本以为除了咱们就没旁人了,没成想还有朝廷的人,且不说他们那起子人是否垂涎月儿你的美貌,就单凭咱们跟人说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同塌而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扣在裴溶月手腕的手又紧了紧,不至于弄疼她,却也抽不开身。
见她又要反驳连忙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裴溶月垂眸,想了想,道:“你说的甚是,既然如此,我睡床,你睡地上,虽说夏日炎热,但是我记着福来拿了两床被子,应该冻不着你。”
“怎幺不走?”回头望了望扯没有扯动的人压住笑意问道。
“走!”徐敬文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自己挖的坑,死也要填完。
希望青云能机灵点把地上的被子搬到床上去。
京城
“主子,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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