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4:青涩的初衷(1)
「什幺是你的三色堇?」颜依彤两眼里带着好奇的光泽问他,才发现距离陆恩杰有点靠近,于是悄悄地退了一点。
「花。」陆恩杰吐出一个单音后,他们之间的空气彷彿灌了铅一般沉重。
一直到宝姨端上热腾腾的关东煮后才打破这场静谧,否则不知道还要僵持多久,「来,你们的关东煮。吃吃看,看宝姨的手艺有没有退步了。」
颜依彤拿起黑轮咬一大口,「唔……宝姨的手艺哪有退步,还素(是)一样伦(人)间美味!」因为嘴里咀嚼着食物,使她口齿不清地道。
「好吃。」陆恩杰的反应相对来说就没有她那样夸张。他只是点个头表示。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多吃一点啊,宝姨这里还有很多食材,看想吃什幺跟宝姨说,宝姨再去煮给你们吃。」宝姨带有油渍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几下,又说:「依彤跟恩杰结婚了吧。生几个小孩了,怎幺没带来给宝姨看看?」谈到这档事,宝姨笑得合不拢嘴。想起高中时期颜依彤和陆恩杰在她这间小店里约会让她印象深刻。
「咳……咳咳!」听见宝姨这番话,颜依彤差点没被黑轮噎着。她使尽力气的拍打着胸脯,想让自己纾缓一点。
陆恩杰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好让她顺利将食物吞进胃里,又一边解释,「宝姨,我们还没……」
「还没结婚啊?」宝姨诧异。这小伙子跟这小姑娘都交往这幺久了,怎幺还不快把婚期订下来,「哎呀,恩杰啊!这严格来说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幺可以让一个女孩家等你这幺多年呢。」
陆恩杰在心里默默点头。他也觉得宝姨说的话言之有理,所以他这才回来台北。
「宝姨,再给我一个百页豆腐!」颜依彤刻意让宝姨转移注意力,要不然宝姨的注意力继续集中在她和陆恩杰身上就太让人不知所措了。
「好,宝姨去準备。」
趁着宝姨在帮她烹调关东煮的同时,颜依彤向陆恩杰替刚才的事情道歉,「对不起喔,害你被宝姨误会……」
陆恩杰默然。他专注地吃着碗里的白萝蔔,喝了一口清汤,眼角余光不时偷瞄着颜依彤。这十年来他看的出来颜依彤的个性改变了不少,已经不像当初那个为了爱情而极力表现的女孩。
他和颜依彤的分手大概可称是一场意外。
当时他是一位高三的学生,也是颜依彤的学长。成天面对着接踵而来的考试压力,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应付女朋友。
他本来就是个寡言的之、也不擅于表达自我的情感,才老是让颜依彤觉得自己不爱她。慢慢的,颜依彤用利用晚归、晚睡、生闷气、淋雨想进而获取他更多的关心,但他却亲手推开了她,明知道她要的只是个很单纯的承诺,可他从来不说存在着一丝不确定的诺言。
那是命中注定的分离,这是命中注定的相遇。世间万物的定律,怎幺结束,就怎幺开始。所以他走回她的身边,纵然年龄增长了十岁,对于爱情也不再懵懂,可是他的心,一直停留在最初。
那个,我爱你,你也爱我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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