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每天见面,在沙发上,顾双城的左眼盯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右眼在言战的身上驻留。
眼神在解剖,言辞在讨好,动作在靠近。
言战赤着脚在地板上行走,她低头在小吧台上磨咖啡豆,顾双城走过去,她也赤着双脚,她靠在言战身后,伸手去拿吧台柜顶上的几包糖豆——
顾双城故意把糖豆推到了里面,又费力的向前倾身,她紧紧的靠在言战背后,装作去拿糖豆的样子,可糖豆被她越推越远。她的脚趾,一下一下的轻轻触碰或撞击着言战的脚后跟。
言战低头,感觉到顾双城的呼吸轻轻洒在自己的头顶上,她过高的个子,她抽节生长的年轻的身体,都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觉得压抑。她煮好咖啡,顾双城仍旧没拿到糖豆,她端着咖啡,转过身,只说了句,借过。
顾双城能感觉到,言战推她的时候,手特别用力。
她最终没拿到那几包已经不知道被她推向何处的糖豆,只是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言战的手停留过的地方,那地方微微发烫。
……
快疯了。
这念头让一大早就睁开眼睛的顾双城自己把自己吓着了,她甚至觉得抽烟也无法为她心房上微微发烫的余热降温,她的脑子里全是言战被红酒淋s-hi的模样,她的手上还是当时她揉捏着她的身体时所留下的触感,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不记得和言战接吻是什么感觉。
她什么都看到了,言战最私密的一切,在那个不知名的小餐馆的包厢里,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每次倒带,她都能想起来当时的言战多么的卑微,她的眼泪,她的羞耻感,她的哀切,她泛着白光的身体……顾双城很流氓的想,为什么当时自己不直接做下去?她小心翼翼的,在那个餐馆的包房里诱惑着自己,试探着自己,顾双城想,自己可以在心里鄙夷她的放荡,在完事之后,更加狠狠的羞辱她,让她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也好。
可为什么?反而,现在被折磨的人是她自己呢。
言
赋住别院,老陈也去了别院,言式微因为考前压力过大,和言战报备一声过后,就去她妈妈木云歌那里了。
整个言宅,坐在餐桌前吃饭,每天早上从家里出去,每天晚上从外面回来的人,只有顾双城和言战。
顾双城又在想,如果她们那一晚发生了关系,那么现在的每一天,言战会不会半夜跑进她的房间里,像个发情的母狗一样挤进她的被窝里,只是祈求她摸摸她塞满寂寞的胸口?
然而,言战看上去真的没什么不同。依旧和家里的佣人们说说笑笑,偶尔也会问起顾双城的课业如何,就快高考了,她的问话真的和一般的家长一样,叫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注意休息,最后阶段,好好冲刺吧之类的,佣人们听她这么和顾双城说话时,也会提出高考前解压的方法。
渐渐地,顾双城开始吃不下一口饭,喝不下一口雪碧,答不完一份完整的卷子,投不中一个篮球,她在篮球场上来回的运球,一圈又一圈的运球,队友们都放学回家了,最后在某个没有夕阳的傍晚,她把篮球狠狠掼在了学校那面长满了荆棘的后墙上!
没人知道那个篮球最后的命运,没人知道。
++++++++半++++++++++++++++步+++++++++++++++++++作++++++++++++++品++++++++++
高考就是在这样无止境的沉默中,一声不吭的结束了。
顾总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总是对这个高考耿耿于怀,不是因为那些刁钻古怪的各类题目,而是因为上帝从未提前告诉她,那稀松平常的一天,竟然真的是真正意义上,决定一切的高考。
考完所有科目的那天下午,顾双城出了考场之后,在小报刊亭的冰箱里顺手偷了一罐雪碧,大力的拧开——,和所有从考场走出来的学生一起,走到马路对面。
“喂,果果,【one nigay】怎么去?”她拿起手机,喝着雪碧,面色如常的问。
“我来接你吧?你准备上哪个大学啊?”陈果在那头高兴极了,本来顾总的这个庆功y早该举行的,可惜人家顾总要高考,她和陆子曰只好发号施令,庆功会押后!
“不用。我自己过去。”顾双城的睫毛眨动的十分缓慢,雪碧被她一口一口的咽下去,她身旁的所有考生都在议论考场里的那些事儿,只有她站在那儿,人们从她面前来来回回,只有她一动不动。
就那么一秒,她某个颤动着的
思维末梢“嘎吱”一声断了,她捏扁了手上的雪碧铝罐。
“喂?喂?双城,你那头好吵?你说什么?”陈果大声问道。
“我想要点类似于春|药的药。”顾双城又返回马路对面,考生如洪水般涌出来,她出来的比较早,现在铃声打响,答卷时间结束,整个高考,是真的结束了。
人一多,她又再次混入人群,在小报刊亭的冰柜里顺手又偷了一瓶雪碧。
“什么?!”陈果在那头震撼的睁大眼睛,“你不会在写卷子的时候,满脑子里也是那种东西吧?啊?顾总,你现在可是顾总了!”
“你有吗?”顾双城用力揭开雪碧,又重新走到马路对面,问。
“【one nigay】里面,要什么有什么的。”陈果吁了一口气,上次刚听陆子曰说顾双城这家伙恋爱了,现在又……难道她恋爱的对象是个很难搞定的人吗?陈果迅速的报出了她最钟爱的ay】的地址、方向、维度、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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