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臻未出阁前是家中嫡女,父亲秦肃官拜吏部侍郎,在天子脚下的京都算不得了不起的人物,但守着个肥差,倒也颇受朝中诸人的重视。
至臻自幼丧母,父亲的三个小妾又七七八八生了不少个儿女,被疏忽是时常的。偏偏在这崇尚弱柳之风的年代里,至臻生的花容月貌,前凸后翘,13岁胸前已如蟠桃般诱人,蛮腰纤纤,小臀俏立。教养嬷嬷横眉肃立,终日以《贤妻赋》训之,加之姨娘们踩低捧高,背地里总以勾栏之姿嘲讽至臻,把至臻难免养出个软糯的性子。
过了一年,宫中为废太子选妃,传召适龄的官家小姐入宫备选。皇后邀众女共赴牡丹盛宴,至臻初亮相就被废太子盛赞姿仪,赐别名“娇娘”,后来在酒宴众目睽睽之下竟被镇国公次子苏玉河轻薄。娇娘之名从那天起艳绝京都,自然也因“风骚之态”受到皇后的厌弃无缘东宫。
后来官太太们大宴小聚都要提一提这一位“娇娇”,免不了奚落唾弃一番。据说勾栏院的娘子们十个有九个说自己名唤“娇娘”。
于至臻而言,这也算因祸得福,毕竟后来太子被废,自缢于东宫,新晋太子妃一家也颇受牵连。默默无闻的宁王被立为太子,两年后就登基为帝了。只是至臻在无数个梦回中都能忆起那馥郁牡丹丛中,宁王向玉河杯中洒落粉末的双手和看向自己时勾起的嘴角。
闹剧过后,秦肃很是丢颜面,将至臻送到灵月俺思过。镇国公武将出身,倒是公开表示愿意认至臻这个儿媳,待至臻及笄之后就上门提亲。
至臻未曾料到自己在灵月庵一待就是一年,待她回府待嫁时已是身怀六甲。
灵月庵是皇家道庵,为方便贵人们祈福清修,就建在据皇城不到二十里的翠山脚下,道观内的禅房都是独立的院落。
至臻就带了一个嬷嬷和一个小丫头住进了庵内西边的小院里。严嬷嬷与丫鬟花容都是镇国公府送来的,据随行的管事说是苏玉河从宫里请来指导至臻规矩的。
自入了庵,严嬷嬷就接管了至臻的饮食起居,说至臻原就是个yín_dàng性子,在闺中缺乏管教,才至于做出勾引侯门公子的丑事,如今出了府更不能随性。至臻一开始还红着脸争辩两句,被嬷嬷罚了几回,越发诺诺不敢言,事事言听计从。
入乡随俗,严嬷嬷不许至臻再着绫裙纱衣,只贴身穿着道袍,既方便嬷嬷教导规矩,也能约束心性。只是那道服是软缎所制,坐立间随身而动,衬得至臻的shuāng_rǔ越发挺翘。
至臻在庵内待了半旬,宁王护送胞妹昌平公主上灵月庵还愿,至臻进殿拜见。
昌平公主打量着匍匐在地的至臻,好奇的问:“你就是那个娇娇?”
至臻羞红了脸,无言以对。
宁王侧坐一旁,看着至臻道服领口内低垂的shuāng_rǔ如一颗成熟饱满任人采撷的蜜桃,伏下的腰身蜿蜒到臀后,圆俏耸起,手指默默搓弄着。
昌平公主与镇国公长子苏堰是订了亲的。她眼珠一转,撩了宁王一眼,让随身嬷嬷扶起至臻,“娇娘不必多礼,咱们以后可是妯娌呢。”说罢从嬷嬷手中接过至臻置于身畔。
又说了一会着话,公主见至臻娥眉轻簇,双腿在道袍下微微颤动,似是身体不适,就让至臻退下了。
至臻出了禅房就立刻倚在院中的树旁轻喘不已。
宁王随在她身后,看她快要耐不住了,才出声唤她:“娇娇这是怎幺了?”
至臻浑身一震,不敢回头,身子却是缓缓蹲在树下。
宁王走上前去欲一探究竟,至臻娇声喝止:“殿下莫要过来。”
至臻不知自己这声有多诱人,宁王上前将至臻圈在怀里,迫她面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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