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自己的私心,明明十三贝勒更适合辅助太子,可自己却偏偏更看重定郡王同肃郡王,至少这两位王爷还有几分廉耻,不会为了讨好储君献上美人娈童!
想起了十三贝勒的下作,太子妃就觉得恶心,一般也是天家血脉,怎么就这么不择手段?这些年投靠太子的人也多,像他这样什么身段都不要的实在少见。
明明当年肃郡王对他帮助很大,可当他有机会时,踩着肃郡王往上爬的时候,他绝对没有心软过,这样的决断太子很是欣赏,认为是自己有王霸之气,才能收服人心,可太子妃只觉得他忘恩负义,令人心寒。
酒入肠,怎么好就这么睡去?太子斜倚在引枕上,笑得恣意畅快,真是好年月,自己喜欢的格格有了身子,自己看中的地方安c-h-a了人手,被抢走的差事弟弟办咂了锅,到了孤的手上,哎呀,拨乱反正!
若不是孤当机立断,只怕苏努还撑不到现在,如今孤的人手已经彻底控制了后勤补给,只怕大胜指日可待,收复动乱,孤在京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看日后那起子小人还敢不敢随意伸爪子!
有了军功,孤的位置愈发牢固了,等孤登基后,藏在外面的美人可就可以正大光明接到宫里,日夜陪伴孤了!
烛火映着太子脸上傲然的笑意,格外的醒目,地上的美人扭着腰身,送着柔波,唯恐太子爷看不到自己的卖力。
乾清宫里的康熙可没他儿子这样好的心情,跪在地上的颜元,脸色一片苍白:“皇上,臣惶恐啊!”
康熙只觉得嘴巴里面发苦,苏努的折子,粮草告急的折子,军中有疫情的折子,怎么一份都没有到朕眼前来呢?
是谁这样胆大妄为,胆敢把这样重要军情的折子藏起来呢?苏努的大败,究竟成全了谁的野心?
康熙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心里有些悲凉,满朝文武,皆有志一同地隐瞒了自家,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向人邀功了吗?
再看看地上跪着的颜元,这还是汉人啊,朕的满大臣们,你们的眼睛里是不是已经没有地方来安放朕了呢?
康熙轻咳一声:“学士请起,你的意思朕都知道了,天色已晚,颜学士还是早点去歇息吧,等明天朕再同你仔细说说如何?”
颜元抬起头,目光坚毅:“臣是汉人,既无功名在身,又无家族庇佑,一身依靠唯有皇恩,这等妄为之事,非一人之力,臣之所以不顾身家x_i,ng命禀告,不过是以残年报皇上您的知遇提拔之恩,为求皇上您彻查此事,不可顾惜!”
说着,就嘭嘭嘭开始磕头起来,康熙的心微微暖和了一点,使个眼色,梁九功忙上前扶起了颜元:“学生大人年事已高,如何当得这样!你放心,你以国士相报,朕必以国士相待!”
第267章 一年容易又秋风(下)
早朝的时候,例行公事的听取了各位大人的奏本,康熙扫视了一圈自己的臣下,人人脸上皆是一副j-i,ng忠报国的忠毅,又何曾有一丝真心流露出来?想想那些被扣住的急报,那些消失的奏章,原来灯下真的是最黑之处。
懒懒开了口:“兵部尚书,西藏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兵部尚书出列一躬身:“回主子话,苏努将军尚未有信回朝,想必正在某处整顿兵马,预备重新夺回失地。”
康熙一直正襟危坐着,此时脊背也僵硬了,果然是年纪大了吗?往日在这金殿上枯坐一天也不觉得如何,现在才两三个时辰,已经受不了了。
看着理直气壮的兵部尚书,康熙莫名地找到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自己不也是这样被瞒得很严实吗?还误以为一切都好。
:“藏地虽远,可是苏努是知礼之人,大败之后怎么会想不到要给朕回报情况,想必是路上耽搁了,抑或是中间有什么曲折,可着补给中派下使者,或让驿站主动相询,朕还等着呢!”
兵部尚书不是傻子,皇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这样的话,必然是在疑心什么,立刻免冠而跪:“皇上明察,的的是没有消息啊!”
康熙再扫视过去,人人脸上都是一副不干己事的从容,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你们倒是修炼出来了。
退朝之后,康熙命人去传太子过来,太子来的挺快的,脸上还带着明快的笑容:“给皇阿玛请安,天气炎热,不知道皇阿玛可有多用瓜果?”
康熙淡淡地说:“已经快立秋了,南风已转成了西风,夜间凉爽了许多,听说弘皙也大好了,前儿还s,he中了靶心,倒是可喜!”
父子二人略说了几句家常,康熙还是开了口:“此间只有你我父子二人,太子,朕有一句话要问你!”
太子从来没见过康熙这样严肃的时候,忙坐正了:“皇阿玛有什么要问的?儿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康熙吐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此次平西之役,朕没有委派与你,太子你心中可有不虞之意?”
太子一愣,迅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很笃定地说:“皇阿玛,儿子是您亲手教导出来的,往日里儿子的心思无有不告诉皇阿玛的,平西之事,事关社稷,儿子自然是有心为国建功,为您分忧的!可是皇阿玛肯定有皇阿玛的想头,既然不让儿子主理,必然有皇阿玛的道理,遗憾自然是有的,可是除了心服,也没有什么其他想头!”
康熙的眼睛盯着太子,太子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直直望向了康熙的眼底,康熙又开口了:“苏努大败,乃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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