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寓荆不再压着沈默,一个人转过身去,沈默知道这个兄弟看穿了自己这番故作得意妄图转移他低落情绪的把戏,可是,安慰这种事,沈默一向不擅长。正在脑海中否决了无数方案,就听到言寓荆道:“秋瑀宸肯定等急了,先去找他吧。”
沈默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他一脚踹下床去。
沈默对秋瑀宸还是有些惭愧的,毕竟,这两天来,他一直和言寓荆在一起,连秋瑀宸的面都没见过。因此,当他用接近谄媚的口气叫了一声秋秋瑀宸却只问了一句“言寓荆没事了”的时候他更加内疚,蹭到秋瑀宸身边轻轻拽了下他袖子,秋瑀宸无奈的点了点他的头,“别闹,写坏了又该撕了。”
“什么啊——天——这什么年代了,还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冷血乔真变态,多少遍啊?”沈默明显对乔熳汐不满。
秋瑀宸象征x_i,ng的敲了下沈默的头,轻声威胁,“越来越不像话了,满口脏话不说还乱取外号,等回去了非替你改改这个毛病不可。”
沈默嘟着嘴,将秋瑀宸的劳动成果放在桌上才略带着撒娇道:“还没说多少遍呢?”
秋瑀宸随口道:“1000。”
沈默马上冒出一句“drop dead”,秋瑀宸狠狠拍了他屁股一下,“ive me a break”
秋瑀宸无奈一笑,“回去再收拾你。”
沈默只是瞪眼看着秋瑀宸,“1000遍?200多万字,他疯了?”
秋瑀宸知道被这个小破孩闹的肯定一个字也写不了,只得拉着他去床上躺着,沈默躺进熟悉的胸膛中,才又道:“问你话呢,200多万字,怎么可能写完啊。”
秋瑀宸轻轻咬着沈默耳朵,“所以啊,我现在一有空就写一点,已经写了二十几遍了。”
沈默切了一声,“和一千遍比起来,你觉得二十遍和两遍有区别吗?别写了,反正肯定写不完。”两天半,难道你只写了二十来遍吗?秋,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撒娇般的,沈默低低抱怨了句冷,秋瑀宸无奈的拢住他,“你以为熳汐哥和我一样啊。”
沈默轻轻哼了一声,“难道他还能少一遍一下藤杖不成?”
秋瑀宸道:“绝对不会,只可能是少一个字一下。”
沈默像是又小声的嘟囔了句什么,秋瑀宸轻轻皱了皱眉,“你这些毛病都是从哪学的?”
沈默嘟着嘴,“以后不说了。”
秋瑀宸狠狠拧了拧他耳朵,“离家出走过?”
沈默只是怔怔地不说话,秋瑀宸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什么,却又不忍再问,正想着转移话题,沈默却突然道:“我爸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秋瑀宸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将他抱的更紧了,沈默淡淡笑了下,“我爸我妈是商业联姻,结婚之后,我妈才知道我爸是个gay,我不过是他们交易下的一颗j_in g子,居然也长这么大。我妈刚怀了我,我爸就把手中全部的股份转移到我妈名下,一个人一架鼓去做地下摇滚,和他的真爱一起,我曾经去找过他,他让我叫那个人木叔叔。只可惜,直到他死,我都没那么叫过那个人。不过,他也从来没勉强过。我爸走后,木叔叔烧了他的鼓和自己的琴,也死了。”
很像梁祝的故事,可是秋瑀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默又笑了笑,“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胃癌,没钱治,可是我出来的时候,从家里带出来30万,我想我爸是不喜欢我的,他总是用那种讽刺的口气叫我少爷,他知道我替他交了押金的时候,拔了液体,给了我狠狠一脚,那是他唯一一次打我,他说,‘大少爷,你他妈的带着你的钱给我滚。’”
“后来,他就怎么也不肯住院了,酒也喝的越来越厉害,木叔叔也不肯勉强他,只是用剩下的一点钱租简陋的场子,演出,有时候,一首曲子下来,鼓面上就全是血。只可惜,最后一场的时候,一首曲子只敲到一半,他就走了。木叔叔眼角嘴角全是血,却坚持弹完那首曲子,木叔叔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子,同x_i,ng恋是不是都比较执着。’我爸和木叔叔是我和浴巾合葬的,木叔叔早都留好了他们的丧葬费,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早已决定了和我爸一起快快乐乐的走完人生最后一段,然后,生同眠,死同x,ue。”
秋瑀宸意外的发现,沈默没有哭,甚至语声平静,表情淡定,“后来,我妈来找我,要接我回去,她跪下来求我,我还是不肯。当时浴巾也在,他给了我一巴掌,他说,‘你做儿子的,居然让阿姨跪下来求你,就算是叔叔也不会原谅你。’”
此刻,秋瑀宸突然觉得拥抱是如此的无力,沈默却又笑了笑,“后来,我妈给了我一个箱子,说是我爸的遗物,你知道是什么吗?”
秋瑀宸轻轻摇了摇头,沈默又笑起来,却笑得无比苦涩,“400多万英镑的现金和一张字条,你猜字条上写的什么?”
秋瑀宸又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说话,却猜想大概是好好孝顺母亲或者关于前途之类的,沈默却将笑容扯的更大一些,语声有一种无法分辨的味道,“瑞士银行效率就是高,以后存钱去那里。”
秋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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