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熳汐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余长老不必动怒,熳汐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余长老冷哼道:“八位长老,十四名杀手,就怕魁首给的起交代,秋盟主也给不起。”
乔熳汐轻笑道:“秋瑀宸年少无知,铸成大错,熳汐亦难辞其咎。至于这八位长老嘛,目无主上,死有余辜。”
余长老听乔熳汐如此解释,越加不满,语气也更加咄咄逼人:“就算是他们八个犯了叛帮之罪,魁首要他们的命,也该由元老会亲自验刑!”
乔熳汐只是淡淡道:“尸体就在这里,余长老若是要验刑,悉随尊便。”
余长老是图腾元老,自然倚老卖老:“余某十三岁入图腾,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规矩,魁首如此做法,恐难令人心服。还请魁首请秋盟主出来,人既是死在翼盟,秋盟主总该有个说法。”
乔熳汐却直接起身:“余长老想要说法,乔熳汐给你!”
文禹落眼睁睁的看着三柄蛇形匕首c-h-a在乔熳汐胸口,鲜血已经将他情人的衣服浸成红色,乔熳汐似是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嘴角依然带着那种宁静的足以让任何人安心的微笑,直到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越来越白。文禹落已经听不到心痛的声音,耳边全是血流,那些残酷而浓烈的红色将他情人雪白的衣衫变成了一张泼墨画,红的惊心动魄,可是却和乔熳汐面上的笑容构成一种残酷的和谐,他吊在刑架上,任由鲜血一点一点的冲刷掉秋瑀宸的幼稚和心软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最后时刻,他自己动手拔下三把匕首,冷然道:“余长老可满意熳汐的交代?”
余长老似是不相信乔熳汐真的肯为了秋瑀宸流血,毕竟,他是鉴证过乔熳汐面无表情的任乔熳凌死去的。只是,场面话却还是要说的:“魁首既然体恤属下,愿意流血洗清罪责,老朽无话可说。”
乔熳汐轻轻笑笑,笔直的站姿让他胸口的鲜血奔涌的更加荡气回肠,他却终究不肯去扎,只是扫视了一眼四周碌碌无为的生命,并不犀利的眼神让每一个人都心头颤动,只是,他们不知道,当他们退出刑堂的时候,乔熳汐软软地倒在了文禹落怀里,四目相对,默默无言,可是文禹落分明在乔熳汐眼中看到了深沉的歉意:我的禹落,又害你心疼了,对不起。
“哥——”看着乔熳汐苍白的脸,秋瑀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正的感激往往无法用语言表达,他们也从来不是用语言来生存的人。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种表情。”乔熳汐冷声道。
“是。”秋瑀宸条件反s,he似的颤了一下,却又条件反s,he似的道对不起。
乔熳汐究竟没有放过他:“10下藤条,你自己动手。”
秋瑀宸最怕就是自己动手几个字,不只是他每次都会太过用力抽得比乔熳汐还狠,更重要的是对自己挥刑具实在太难为情。
“是。”只是,对于乔熳汐的命令,他一向没有选择的资格,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乔熳汐似是还算满意,继续道:“我不管你现在多痛苦,也不管你受了多重的伤,今晚,和你禹落哥一起去地阙,看清楚什么叫做杀人。明早,向我复述你看到的每一个细节,一处错漏十下。”
秋瑀宸现在的样子很滑稽,双手捧着藤杖端端正正地站在两个药炉间,额上虽然冒着汗,可是整个人看上去却觉得有一股寒气。虽说是处在雪洞般的病房里,但是身为病人的乔熳汐比他的气色要好很多。
“第十一枪,禹落哥一枪洞穿了两名护卫的心脏,子弹嵌在第二名护卫的心脏里,第一名护卫和第二名护卫的倒地时间几乎相同……”秋瑀宸说话的声音有些怪,他虽拼命压抑着倒抽气的咝咝声,却终究令人觉得舌头打结。
乔熳汐轻轻瞟了他一眼,秋瑀宸的脸色变得更白,却只是垂首道了声对不起,将藤杖握在左手里,把药炉上的小罐子用右手端起来,罐子里并不是药,而是滚着的开水,即使端离了火炉,还依然沸腾着,秋瑀宸一咬牙,就喝了一大口下去,他不敢用手去给口中扇风,只是将药罐重新放好又添了水才走到乔熳汐床边。从他的面上看不出一丝的痛苦,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被细瓷折磨过的口腔再咽下滚水是什么滋味,口中像是随时都泛着血腥似的,他觉得舌头都已经被烫熟了。
“子弹穿过的时候,第一名护卫心口的血花和第二名有什么区别,他们的倒地时间几乎相同是什么意思,我有教过你几乎这种词吗?”乔熳汐冷声问。
秋瑀宸终于明白他的疏漏在什么地方,可是,文禹落发枪那么急,十七分钟要了三十一条命,他跟在文禹落身后,带着伤的身子腾挪闪跃都唯恐让文禹落分心,哪里来得及看清一枪过去心口血花的形状,他早都听说文禹落是图腾最快的杀手,成名一战是双手持十二把枪横扫一个日本帮会总堂,十二名堂主被秒杀,据说他全身而退之后十二具尸体才同时倒地,可是,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而且,可能是文禹落太过美丽的缘故,他总是不愿去想象他残酷的一面。更何况,他见到文禹落时,他不是和乔熳汐在一起,就是在帮自己上药,这时候的文禹落都温柔极了。他无数次看到乔熳汐恶狠狠地呵斥文禹落: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命就用刑堂的鞭子教你,可是文禹落依然只是大度地给予温暖的拥抱柔声道对不起,甚至还会孩子气地向他眨眼睛暗示他他的哥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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