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空调调高了温度,而后去桌边把永生花里的玫瑰抽了出来,塞进了一个空余的文件袋里。
剩下的樱花永生花,他重新抽出来,一枝一枝地放在手中理顺。傅落银c-h-a花简单粗暴,塞不进去就强塞,底部的伪花梗都已经被折断了扭成一团。林水程把永生花分成了三束,瓶中c-h-a一束,剩下一束放在桌上,拿餐桌巾包好,错落摆放,最后一束是根j-in-g断开的,林水程只留下花瓣,也都装进透明文件袋里。
他在这边做着这件事,另一边傅落银在床上喊他的名字:“林水程。”
林水程应了一声,傅落银就不说话了。
过一会儿后,傅落银又开始叫他:“林水程!”
林水程偏头回去看他,片刻后看见傅落银没有动静,于是也没吭声,而是整理着花卉。
整理完之后,林水程摸出被他摔裂了一条缝隙的手机,看了看。
没有什么新消息,他习惯性地搜索了一下楚时寒的词条,结果依然为空。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却看到傅落银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下床走了过来。
林水程下意识退出了搜索界面,把手机放在了衣服口袋里,问他:“你下床干什么?”
傅落银揉着太阳x,ue,闷闷地说:“不知道。”
他瞅着林水程,林水程瞅着他。
林水程以为傅落银又要开始车轱辘刚刚的话,结果傅落银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直接伸手,把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水程突然悬空,被惊了一跳——但是他没有挣扎。
他仰头静静地看傅落银。
傅落银看着他的眼睛,把他放在床上,接着俯身压下来,亲吻他的额头,还是那样小心翼翼地亲吻他。
亲完后,傅落银也不做别的什么,就抱着他在他身边躺下了。他把林水程揉进怀里,嗅着林水程的气息,吸猫一样吸了好几口,最后抱着他不动了。
“我想起来了,林水程,有句话我要告诉你。”傅落银说。
林水程被他压在怀里动弹不得,手也伸展不开,还是和刚刚在走廊里一样,抱着他的脊背。傅落银身上很暖和,温暖而令人安定的气息一如平常。
林水程不动了。
他听见傅落银说:“你别难过了。”
傅落银说完这句话后,仿佛一直惦记着的重大任务完成了一样,他把林水程往怀里带了带,安稳地进入了睡眠。他半个身体都压在林水程身上,林水程偏头看着他,轻轻垂下眼。
他跟着傅落银睡了一会儿,睡着时无梦。
半夜时岛屿上下起雨来,外边雨声淅沥,潮s-hi虚浮的暖气让林水程睁开了眼。
傅落银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抱着他,林水程费力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手机,找到遥控模式,把房间内的加s-hi系统关掉了。
刺眼的屏幕照着林水程,林水程手指一滑,看见手机上跳出来一则新消息,是一则好友申请。
他愣了一下是因为这个申请人的头像,那是一张自拍照,角度倾斜打光朦胧,有些像初高中扮酷的小孩喜欢用的那种自拍模式,更重要的是,这一眼他直接看过去,几乎以为那就是傅落银的前男友夏燃。
眉眼五官有七分像,不过仔细看却不是同一个人。
他的验证信息里写着:救救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林水程微微皱起眉,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刚通过后,对方立刻就发送来一大堆字:“哥真的不好意思打扰您,我现在在那个岛的酒店外面,您有没有时间见我一面!我有事情想求您帮忙!”
林水程发送了一个问号过去。
对方发来一条语音,林水程瞥了瞥睡得正沉的傅落银,把音量调小到刚刚可以凑近了听见的程度,点击了外放。
对面是个男孩儿,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跟过傅总一段时间,我现在没有办法了来打扰您,您可以帮帮我吗?我打车过来的,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我没有打扰您们的意思,真的求你了……”
他后面还发送了一大堆话,林水程没有全部播放。
他动了动,慢慢地从傅落银怀里钻出来,正要下床的时候,傅落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角:“林水程。”
傅落银眼睛还闭着,但是嘴上还记得说:“不要走,不许走。”
林水程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理了理衣服,走出了门。
*
联系林水程的男孩叫唐洋,比他还小几岁。
林水程出去的时候,外边正在下大雨,男孩一个人站在酒店廊下,一身雨水,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看到他的时候,拘谨又瑟缩地笑了一下,叫他:“嫂子。”
林水程已经懒得去纠正一个陌生人的称呼问题了,他问:“有什么事吗?——进来说吧。”
他打量着面前的男孩。
年轻,白皙,瘦弱,衣服算是光鲜亮丽,但是明显有些脏了,不知道穿了几天。衣袖之下隐约能看到包着纱布的手。
唐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跟着他一起走了进来,暖气扑面而至,男孩四处看了看,感叹道:“真好,这里边真好,真大。”
这个点还有人在嗨,林水程去一边的零售小店里要了热饮和汤面,递给他。
唐洋咽着口水,明显很饿了,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吃,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林水程,半天后开口了。
“嫂子,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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