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戮,真的对他只是晚辈的喜欢吗?
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把安戮当作心上人啊。
就在祁景一点点绝望的时候,忽的,肖年开口,“你喜欢我?恋人间的喜欢?”
祁景提着心,凝视着他,坚定道:“对,我不想把你当长辈看待,对待长辈,只有尊敬,只有仰慕,但我不是。”
祁景凑近了他道:“我对你的喜欢,是想和你上-床,想把你揉进我身体里,融为一体的喜欢。所以,你接受我吗?”
少年直白的话,让肖年的耳根很快就红了。
他掀了掀唇瓣,却因为羞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抿了抿唇,他倾身而上,主动吻住了少年。
祁景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想明白什么,接下来心里充斥着莫大的惊喜,他抱紧安戮,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都是极度热情的。
在这种热情下,两人直接到了床上。
“安戮,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在极致的缠绵间,祁景反复地确认。
“对,我爱你,很爱很爱。”
美好的夜晚,红浪翻滚,爱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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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深,现在的我爱你和鱼鱼,以后得我,会更爱你和鱼鱼,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嫁给我。”
睁开眼睛,看到单膝跪地,捧着一束火红色海棠花的少年,肖年的眼泪终究克制不住落了下来。
他泣不成声。
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也是他印象最深,最为愧疚的一个世界。
因为误会,他硬生生将这个人拒之门外几十年,由少年到老人,有生到死。
蹉跎了两个人的一辈子,也不能给予鱼鱼一个完整的家,让张叔临终时也走得不安稳。
祁景看到孟言深哭了,立刻就慌了,被他抱着的鱼鱼也慌了。
拿着小脑袋蹭着他的脸,安抚他。
“言深,你不要哭,对不起,是不是我太突然了,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的。”
肖年拼命摇着头,泪水依旧是控制不住地落下。
祁景何时看到孟言深哭成这样,一下子手足无措了。
“你是不是在为这几天我没有和你一起去上班而生气,是不是生气我昨晚没有回来,我是因为……”
祁景也顾不得什么惊喜,将事情说了出来。
肖年依旧只是摇头,他泣不成声,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言深,不要哭,你一哭,我就心疼了。”
鱼鱼也伸出r_ou_乎乎的小手,帮着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肖年凝视着少年,哽咽着开口,“我愿意。阿景,我愿意嫁给你。”
祁景傻了一瞬,在看到肖年缓缓伸出手后,立刻将放在海棠花上的戒指取下来,拿起其中一枚戴在孟言深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
肖年泪水还没有止住,却笑了,如同一个得了世界上最宝贵东西的孩子。
他又拿起另外一个戒指,套在了祁景的无名指上。
祁景与他十指相扣,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在他脸颊上“吧唧”就是一下。
“言深,谢谢你答应嫁给我,往后余生,我会守护你和鱼鱼的。我爱你们。”
肖年抱着鱼鱼,被身形高大的少年抱在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和气息。
他抬起手,看着那枚做工有些粗糙却又藏着少年浓烈爱意的戒指,视线落在上面的海棠花上,点头,“我和鱼鱼也爱你。”
……
祁景从小憩中醒来,唇角还挂着没有完全褪去的笑意。
他微微有些恍惚,抬眸扫向四周。
低调奢华的别墅,黑色熟悉的沙发,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回想着那一幕幕,祁景恍惚间产生了一种,不知道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的错觉。
静默了片刻,他想起什么,忽的起身,跑向了别墅外面,一下子就撞见了别墅外的清隽青年。
他似乎一直在等他。
祁景踟蹰着,没有上前。
肖年凝视着他,仿佛要把他的轮廓刻到灵魂深处般,他缓缓开口,声音清越,温柔又缱绻,“阿景,我已经答应嫁给你,那你还愿意娶我吗?”
祁景的瞳孔微微放大。
肖年继续开口,“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了,我是林战,是玉棠,是君诺,是安戮,也是孟言深,但,无论我是谁,我都爱你。所以,阿景,你愿意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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