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遥的青春就是在父母的严防死守和恐吓中度过的,导致长大了的他,对爱情既向往又恐惧。
对于他来说,他直到高中才知道自己是亚种人,但这个时候,人的三观基础已经基本成形,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摇摆不定。他坚持认为自己是个普通男人。可是,父母表现出来的担忧又时刻提醒着他的特殊——外表是男人的他,竟然有“怀孕”的隐忧。他的父母希望他能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过娶妻结婚生子的日子,而不是像女人一样,怀孕生子。这么多年,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像正常男性一样工作与生活,可这种坚定,在遇上许轶的那一刻,就已经化为灰烬,随风而逝了。
他喜欢上了许轶,还跟他上了床。
像陆星遥这样从小接受父母的“守贞教育”的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拐到床上,唯一能让他突破底线的原因,就是感情。他第一次看到许轶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动了心。两人的yī_yè_qíng顺理成章,但之后的事情却脱离了他的掌握。陆星遥对许轶有好感没错,但不打算跟他长相厮守,他受到年幼时期父母保守教育的影响,认为人必须要过“正常”的生活,在父母眼中,娶妻结婚生子才算正道。
许轶对他来说,是一个梦,一个内心极度向往,却必须压抑的梦。他甘愿为这个梦冒一次险,像飞蛾扑火般,勇敢地把自己交出去。哪怕这个梦只是短短的一瞬,也能让他回味一生。
可是他以为跟许轶的情缘只是一场梦,哪想,许轶竟然认真了!这位许家的小公子开始像模像样地追求起了他。
这真是他娘的神转折。
陆星遥根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的存在,许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家里不但有钱,还有影响力,他的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七大姑八大姨都是吃素的么,怎么能放任他和一个男人亲亲我我搞对象?陆星遥觉得自己太难了。
他很显然忘记了,许轶是一个常年游走在道理与规矩之外的人,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来推测他。
此时,陆星遥远在荒山野岭,天天拍戏拍得昏天暗地。山里的信号也不好,就算旅馆里有wifi,也是经常打不开app,他干脆选择了不上网,连带着许轶发给他的信息,他都找到借口不看了。所以自从许轶暂时撤出他的生活,就像一滴水蒸发在空气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陆星遥拍完戏,往往累得第二天都爬不起来,更是没时间想许轶。
这样一来,陆星遥感到无比轻松。他确实还没准备好接受许轶,也没准备好展开一段新的关系。许轶却像一颗小行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的生活冲撞过来之时,他能想到的只有逃。可是许轶的魅力与行动,像一张大网,把他这只企图想逃跑的鱼死死地网住。逃不掉的陆星遥只好使出了绝招——拖。要么拖到他想通、敞开心扉,要么拖到许轶失去兴趣。他觉得后者实现的机率比前者大得多。
现在许轶一走,陆星遥像是终于得到了一线喘息的机会,他立刻把许轶抛之脑后,好像许轶已经完全撤出了他的生活,自由自在地过上几天不受追求的日子。不过,陆星遥明白,这种当鸵鸟的舒适生活,恐怕很难维继,许轶很快就会回来。
想起许轶回来之后的生活……陆星遥还是决定不再想了,过几天舒坦日子,今朝有酒今朝醉。
许轶被许耘抓上,狠狠地站了好几天的台,简直就像黄世仁剥削杨白劳,试图榨干他身上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最后,许轶用高超的撒娇+耍赖技巧,狠狠敲了许耘一笔钱,连夜收拾行李跑路。跑得太匆忙,都没去刘琪家跟她老爸下棋。于是许轶向刘琪承诺,等他下次回来,一定去跟刘琪的爸爸下个十盘,让老爷子赢到爽。
由此,兄弟间相爱相杀算是告一段落了。
许轶的归来毫无预告,让陆星遥措手不及。
这一天,陆星遥把脚崴了,邵凯心疼他这些天几乎没有一天不受伤的,于是把他的鞋脱下来,轻轻地给他转了转脚腕。这本就是一个生活助理的职责,但好死不死,偏偏给许轶看到了;其实看到也没什么,偏偏许轶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一瞬间就给想歪了。
许小少爷远远看到这暧昧的一幕,都差点气笑了,好哇,我还没走几天呢,又勾上一个。邵凯这个小屁孩,表面跟我玩忠诚,背后敢勾搭我的人,岂有此理!
许轶的助理看到自家少爷面色不好,非常善解人意地问:“要去捉j,i,an么?”
许轶瞥她一眼,挑了挑眉:“挺懂的嘛。”说完转身就走了。
助理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小少爷,憋了什么屁。
陆星遥晚上回到住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一打开灯,魂差点吓飞。许轶光着上半身,大喇喇地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
“许轶!!你怎么又在我房间?!!!”陆星遥觉得再多来几次这种“惊喜”,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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