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的朋友,高铭和慕容彦泽也各自散去。
当然,高铭和慕容彦泽可没忘记他们是出来逃课的,趁博士不注意,一拐弯,溜到了一个避人的高墙后。
慕容彦泽看来也是个逃课老手,见高铭找不到翻墙的地点,十分娴熟的道:“跟我来吧。”
高铭跟着他,果然没用多久就找到了一处稍矮的墙,一跳就翻了上去。
慕容彦泽站在墙下,看着身手灵敏的高铭,突然笑开了。
“笑什么啊你,还不赶紧上来,一会被人看到了。”
慕容彦泽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看你病怏怏的,想不到身手却不错。”
“告诉你,衙内我做什么都进百分百的努力,逃课也不例外。另外我提醒你,我现在可是你债主,你两万贯钱什么时候还?”
被讨债,慕容彦泽不笑了,“你之前说,有个好玩的新主意还没跟我说呢。没准你说了,我就有钱给你了。”
高铭现在揣着这个点子也不能下蛋,“这样吧,我饿了,你做东,我到酒店说给你听。”
慕容彦泽大概觉得欠了高铭一笔巨款,请客吃饭倒也不算什么,答应的很痛快,“好吧。”
两人真就往繁华的正街去了,找了家牌面上档次的酒家走了进去。
高铭叫来小二,问了招牌菜后,点了自己爱吃的,先喝了一口酒,只觉得这年代的酒淡而无味。
还没蒸馏技术的年代,无论是度数还是口感都差后世太远了。
看来人的口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不假。
高铭放下酒盅,说正题,“我所谓的点子,其实也简单,就是办个花式蹴鞠大赛。”
“蹴鞠我懂,花式是什么?”慕容彦泽发问。
高铭穿越来之后对他爹的傍身技能蹴鞠进行过一番研究,马上解释道:“就是白打。”
所谓白打,就是以除了手之外的身体部位接触球,不使球落地,在这个过程中表演各种动作。
和后世的花式足球如出一辙。
“……花式的叫法的确比白打听着吸引人。”慕容彦泽有点失望的道:“唉,我还当是什么,原来只是这样。东京城内,会玩白打的人何其多,也组织了大小社团,偶尔也进行切磋,虽然不十分热闹,也有捧场的,没想看的话,隔三差五就能碰到。”
高铭哼笑道:“可我组织的这场比赛不一样,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赢了的人有一万贯的‘球彩’。”
所谓球彩就是奖金,社团间的比试也有奖金,只是数额不大,吸引不了多少人。
慕容彦泽听出高铭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出?我真没那么多钱。不过,要是球彩当真是一万贯钱,保准报名的人排到城门外去,全国的人要是都要奔赴东京了。”
“芝麻大小的球彩好意思拿出手么,要玩就玩大的。况且之前的比赛只在社团间进行,并不和外界比试。我跟你说,只有百姓的,才是未来的,在社团内部封闭玩没前途,我这也是为咱们大宋的蹴鞠事业选拔人才,添砖加瓦。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慕容虽然也见多识广,但还是被高铭的一套套说辞弄得有点心活。
高铭忽悠见效,抱着肩膀盯着对方,“你直说,你能出多少?”
慕容彦泽想了想,“要是一次性的话……一万五千贯不能再多了。”
高铭拍着慕容彦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肯出这么多贯,说明你也算有诚心,剩下的钱就算了,一笔勾销。”
对方是贵妃的弟弟,高铭也不敢太较真。
而在慕容彦泽看来,对方是太尉的儿子,也不是好招惹的主儿,赌输了一毛不拔肯定是不可能的。
根据双方的身份,各退一步比较合理。
慕容彦泽道:“就像你说的,东京这些个社团太封闭,打法都看腻了,是时候在全国招募能人了。诶,你别说,我已经有点期待了。”
高铭便把刚才在课堂上琢磨出来的细节都跟慕容彦泽说了。
从如何选择场地到如何打造看台和阶梯式座椅,说到细节处,还朝小二要了笔墨,现场画起了草图。
待把细节都敲定了,高铭倍感兴奋,一指空酒杯,大言不惭的的道:“来,给哥哥满上。”
水浒世界里,有一个很引人注目的点,就是好汉们不论何等岁数何等健硕的体型,见到宋江都是哥哥长哥哥短的。
毕竟宋江是这帮好汉里岁数比较大的,甚至还有个别好汉不足二十岁,比如花荣,才十九岁。
高铭一时得意,如此说道。
慕容彦泽不急不慌的道:“排辈我没意见,不过我是正月初一生的,咱俩是同一年生的,你不可能大过我。”
高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旁敲侧击丫鬟问过高衙内的生辰,在六月。
比慕容彦泽小。
见高铭式微,慕容彦泽来兴头了,一拍桌子,“快,叫慕容哥哥!”
“叫你个鬼,我吃好了,后会有期。”高铭说完,当真离席潜逃。
慕容彦泽一个没抓住,叫高铭给溜出了门。
他也没追,只留在桌边笑。
——
高铭能不能出人头地,混个一官半职,有三个因素,第一是他爹够不够给力,第二是他自己够不够有出息,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今圣上能不能瞧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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