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把原由告诉了雷风行:“其实这都是江湖骗术,你用令牌挡住了眼前的光线,所以看起来自然暗淡无光了,要是你拿远一些照,肯定就会恢复光泽啦!”
雷风行还蒙在鼓里,不愿相信自己被骗了的事实,他反驳道:“我刚刚和那高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用令牌照自己的眼睛,当时隔得很远,可是双眼确实也没有一点光泽啊!”
宁不凡把雷风行拉到了火叔行骗的地方,然后解释说:“这里是背阴的地方,本来就没有光线,谁站在这里,他的眼睛都是暗淡无光的,你当时只注意自己的眼睛,难道没有仔细瞧瞧他的眼睛是否有光泽吗?”
雷风行蹙起了眉头,当时他一听病情那么严重,心急火燎之下,确实没有太过在意对方的情况。
他对宁不凡说:“好像我确实疏忽了,可是他说我口气很臭,这又如何解释呢?”
“你一身的横肉,一看就是贪吃的主儿,什么都吃的人口气很臭难道不是正常的吗?再说凡是有点口气的人,冷不防的闻闻自己的口气,都会被熏着。”宁不凡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自己聪明一世,怎么就会糊涂一时,跟一个如此缺心眼的人结拜呢?
宁不凡叹息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义兄,这可是常识问题呀,要是随心大师被骗,我还可以理解,你都是老江湖了,怎么还会被这种小把戏给糊弄呀?”
雷风行一脸尴尬之色,他一直以来就很相信鬼神之力、堪舆之术,因此时常都会去无戒寺烧香礼佛,祈求诸天神佛佑他平平安安。
至从刺杀骆云负伤后,他就感觉做什么事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想来应该是内脏受了创伤,遗留下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什么毛病,所以在火叔言明一切谎言的时候,他才会深信不疑,甚至就连现在一切都被宁不凡说穿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又朝四周观望了一番,发现自己放在地上的所有财物,早已被火叔卷走了,这才完全相信自己是真的被骗了。
雷风行气得面红耳赤,欲要掘地三尺把那骗子找出来碎尸万段,可是却被宁不凡阻拦了下来。
宁不凡告诉雷风行,现在不是找那骗子算账的时候,先得把大事办了才是真的。
雷风行只好暂且压制心中的怒火,还好他的天王令牌还没丢,不然他绝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的。
至于那些失去的银子他并不是太过在意,但是这份耻辱他记在心底了,心说:老骗子别让本尊碰到你,否者一定扒了你的皮。
......
凉风掠过,百草拂动,一缕阳光照射在小院的梧桐树上,挥挥洒洒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冠,打在了树下一位正在荡秋千的貌美女子身上。
从女子扎的发髻可以看出,她已经出阁了,不过从她曼妙的身材,可以看出她还没有孩子,她便是钱帮的帮主夫人谢淑婷。
作为历城这个弹丸之地中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谢淑婷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迷人,迷住了钱帮帮主沈立忠,同样也迷住了沈文极。
此刻沈文极正躲在远处的屋檐下窥视着她,手中拿着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白纸,纸里隐隐透着黑墨,想来又是一封情书。
沈文极的头上还绑着白纱,他已经等不及伤势恢复,便想带着自己心仪的姑娘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他还有一些犹豫,他担心几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在他的脑海里,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几年前给继母谢淑婷送情书被发现后的一切事情。
他的父亲就像一条疯狗一样,把他打得偏体鳞伤,肋骨都断了三根,至今为止他在提气运功时,都还稍有阻碍。
不过父亲如何打他,他都认了,毕竟那是自己的过错,的确应该承担一切的后果,可是他的父亲不仅打了他,还用非人的手段虐待谢淑婷,这是他所无法接受的。
从那一天起,沈文极就想带谢淑婷离开这个如同炼狱一样的地方了,可是他不敢说出来,只是在暗处静静守护着她。
他每次看到谢淑婷被父亲虐待,心都如刀绞一般,谢淑婷的眼泪就好像是风雪中的冰锥,扎得他好是心疼。
他知道谢淑婷每日午饭后都会来梧桐树下荡秋千,所以他不管天晴下雨,都会在这处屋檐下等着谢淑婷,就算她真的不来,沈文极也会一直等下去,因为在他的生命里就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等待谢淑婷。
他知道这样的等待也许没有任何结果,可是他还是痴痴的等着,他想只要等到父亲死了,自己就能代替父亲,继续照顾谢淑婷了。
虽然他清楚真的等到那一天,比他年长三岁的谢淑婷或许都已经老了,但是他不介意这一切,在他的心里半老徐娘的谢淑婷依然是最美的。
沈文极本来是一个讨厌舞文弄墨的顽固子弟,身上有一股子他父亲那种杀猪匠的匪气,可是自从沈立忠娶回谢淑婷的那一天起,他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那一次回眸,他的世界被彻底的颠覆了,他开始学习写情书,钻研诗画。
他想要为谢淑婷写一首千古绝唱的诗,画一副流芳百世的画,可是他一直都在努力,迄今为止还是没有那个能力完成这个夙愿。
他本来没有什么真心的朋友,因为性格转变,钻研诗画,故而结识了阅文堂四君子之一的孟少白。
孟少白精通琴棋书画,乃是难得的江南才俊,阅文堂的圣主江天星费了许多周折,才将其揽入麾下。
孟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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