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岳语琴闭着眼又等了好一会儿,而苏陌寒却始终没有碰到她的耳根,这让她有些纳闷了。就在她再次睁开眼时,苏陌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原来白府里种那么多的柳树,这是因为柳树的树枝宛如瀑布一般垂下,不仅可以遮住里面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而且又不妨碍大家在里面行走,看来主人种植这么多的柳树,只是为了掩饰里面的什么东西而已。”
岳语琴的心顿时跌倒了谷底,她之前所有美好的幻想,最后居然变成了自己异想天开的想法,这不禁让她羞愧得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原来岳语琴的那一番话,只是让苏陌寒悟出了白府上种植那么多柳树的原因,他贴在岳语琴的耳边,迟迟没有开口说话,那是因为他在等待前面那位带路的精壮大汉走得远一些,让距离拉开一点以后,这样才能防止精壮大汉知道他已经窥探出了柳树的秘密。
而岳语琴却在阴差阳错下,以为苏陌寒要跟她来一个浪漫式的热吻,这真是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啊!
岳语琴松开了苏陌寒的手,尴尬地说道:“我想要去方便一下,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好吗?”
“我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苏陌寒关切地问道。
岳语琴道:“我只是想要方便一下,所以脸色才憋得那么难看的。”
岳语琴说完不等苏陌寒再说话,便朝柳树林里走去了,她的脸红得就跟苹果似的。
这时,精壮大汉发现岳语琴往柳树林里跑去了,于是在后面追了两步,大声喊道:“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她去方便,难道你也要跟去不成?”苏陌寒冷冷道。
大汉闻言伫足停下,朝岳语琴大声喊道:“小姐,你不要走得太远了啊,以免迷路呀!”
然而岳语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柳树林的深处,精壮大汉和苏陌寒对视了一眼,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岳语琴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回头望了望,似乎感觉距离还不是够远,于是又往前直行了一段距离,这才缓缓停了下来,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根小毛笔和一张薄纸,接着咬破了手指,用笔尖沾染了鲜血,便将自己记忆中的白府画在了纸上,一些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则是空白填充,然后在空白上标注‘未知’两字。
岳语琴把自己记忆中的白府地形图画下来以后,便按照孙沙平教她的方法,朝着天空吹了一声长哨,哨音很平,所以悠长且不尖锐,不过这样的哨音足以穿透树冠,划破长空了。
此刻正在白府上空盘旋的一只信鸽,听到了哨音仿佛就像听到了集结的信号,直接朝着柳树林俯冲了下来,很快便穿透了树冠,落在了岳语琴的手臂上。
岳语琴将地形图塞进了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里,微微一笑,如释重负,好似终于完成了一件压抑已久的事一般,接着便将信鸽放飞了出去。
信鸽从柳树林里蹿出,在空中展翅高飞,仿佛就像一只从水中跃起的鱼儿,终于在空中得到了自由,而这片柳树林就是一片寂静的湖泊,它看着是那么的浩瀚。
信鸽飞得很高很急,穿过了这片绿洲,从白府的门前掠过,直奔它的主人而去。
白府门前的角落里骆云正抱着蓝雪茹的尸体,也许是天气燥热的缘故,再加上抱着这样一具尸体,他的汗珠直往外冒,于是抬起手刚刚擦掉了额头的汗珠,只见天上一只信鸽从白府上空掠过,渐渐朝着远处飞去。
骆云眼睛一亮,心中暗想:孙沙平,你的狐狸尾巴迫不及待的露出来了吧!
骆云的想法才刚刚划过脑海,只见白府内奔出了三十几匹快骑,为首之人骑的竟是一匹专门用于进贡的河曲马,剩下的全是速度很快的三河马。
骑河曲马的汉子拉马停在了府门前,侧头望了一眼墙角的骆云,厉声道:“大名鼎鼎的骆神捕,没想到竟成咱们白府的守门卒了。”
骆云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并未露出丝毫怒意,反而好意提醒道:“你们出门可要小心一点,刚刚我看见白府内飞出了一只信鸽,你们的行动可能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骆神捕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我们三十几个人只是出去找两个人而已,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骑河曲马的大汉说完,不禁大笑了起来。
骆云耐心的解释道:“昨夜出去的白鹏比你如何?他们一共有十八人,出去只是找一个人而已,可是已经死了十六人,还有两人下落不明,你们如果不多加小心,白鹏的悲剧只会重演。”
“在下高顿,乃是白府家臣,奉段老之命去寻找失踪的两人,方才对骆神捕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高顿在此谢过你的提醒,我们一定会多加小心的。”高顿说完,三十几匹快马,扬鞭绝尘而去,阵仗好不一般。
骆云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白九爷对我有恩,我能做的也只是提醒一下你们了,至于你们最后的命运如何,只能看你们自己的了。
那只远去的信鸽在镇中心的上空盘旋着,似乎正在附近寻找主人的踪迹,而后面已经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三十几匹快马从街道疾驰而过,捎起的一阵微风,吹乱了路边一位老人的白发。
快马远去,信鸽总算缓缓的落到了街道旁,落在了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手上,老头子旁边还搀扶着一位老太婆,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接着老头便从竹筒里取出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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