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姓死人不得入内?”所有人几乎是同时惊呼出来,因为大家都不相信世间会有哪座府邸会定下如此奇怪的规矩,除非这不是活人住的府邸,而是一座死人呆的家族墓地,那定下这样的规矩倒还说得过去,可是这分明就是一座宅院,怎么可能是坟地呢?
白老九见大家顿生疑云,连忙解释道:“祖上最忌讳外面的死人进入府里了,听说这样会带来晦气,所以先祖特地定下这条规矩,以免真的遇上这样的事了,出于人情抹不开面子。”
白老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毕竟人们最忌讳的就是死人,然而骆云却觉得白老九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并不像他表面说的如此单纯,骆云甚至有些怀疑,白老九故意说出这样一条冠冕堂皇的规矩,会不会是想将他刻意拒之门外呢?若真的是这样,那薛芊洛他们进入府内,肯定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了。
但是骆云又不能抛下蓝雪茹不管,他此刻甚至还怀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蓝雪茹会醒过来的,他还没有完全放下蓝雪茹已死的事实。
骆云在这样想的时候,薛芊洛忽然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自古以来大家都很忌讳死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曾经在中州薛家便因为一个死人引发过一场内斗,当然这场内斗最后还是被我爷爷强行压了下去,并没有让它流传出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什么内斗?”除了岳语琴,其他人又一次同时问了出来。
此刻众人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带动了起来,毕竟在大家眼里的薛家一直以来都是全族和睦相处,人人相亲相爱,到底会是因为怎样的一个死人,居然会挑起薛家的内斗呢?
“她都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还是别听了,反正谁也不稀罕听她家那点破事。”岳语琴心中虽然也很好奇这件事,可是出于她对薛芊洛的敌意,故而才会口是心非起来。
薛芊洛闻听此言,偏要跟岳语琴较劲,于是便说道:“如今薛家已经不存在了,那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啦,我现在就把故事的始末告诉你们,这样你们就能理解为什么贵府的主人不会允许咱们带死人进去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上的月牙被浓浓的云雾遮挡,整片中州大地都在暧昧不清的光线中显得很是混浊,忽然一个黑影攀过了中州城的高墙,躲过了巡逻的哨兵,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中州城内。
这个黑影穿着一身夜行衣,怀里抱着一位正在熟睡的女婴,好似鬼魅一般在黑暗中珊珊前行。
他走得非常的缓慢,似乎在左顾右盼的寻找着什么,若是不明情况的人,或许会认为他是一位偷窃女婴的毛贼。
他在黑暗中缓缓行进了一个时辰,目光落在了薛府的大门前,眼里忽然放出了一道亮光,好像终于寻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脚上步伐明显加快了不少,很快便来到了薛府的大门前,他赶紧取下怀中的女婴,将婴儿放下以后,正准备转身离去,可是就在这时,熟睡中的女婴大概是离开了黑衣人温暖的怀抱,突然哇哇啼哭了起来。
女婴在夜里的哭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很快便惊动了附近的薛氏子弟,黑衣人正打算从原路返回,却见前面的人家都亮起了灯火,甚至隐约还能看见有人打着火把正在往院落外走来。
黑衣人见状只好改变方向,打算从另一边逃窜而去,可是另一边也亮起了灯火,仿佛也有人从屋内走了出来,就在黑衣人这样耽搁之下,三面都亮起了灯火,有人正在举着火把朝他这里缓缓走来。
黑衣人只好跃上了薛府的院墙,躲进了薛氏族长薛逸山的府邸之中,然而不幸的是黑衣人并不知道薛府内设计了很多暗桩,结果踩中了机关被弩箭当场射死。
黑衣人就这样死去了,可是却给薛家人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疑团,而且还引发了一场薛氏的内斗。
薛家人不知道这个女婴从何而来,也不知道黑衣人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将女婴放在薛府的大门前,后来还是宅心仁厚的薛逸山把女婴抱回了家中,将女婴安置在了膝下并无子嗣的大儿子薛远城名下,让薛远城将她视作亲身女儿一般对待,并且叮嘱所有人不得透露她的身世,要把她当作真真正正的薛家子孙看待。
女婴的问题处理完以后,这名黑衣人的尸体却变得有些棘手了,本来在江湖中死一个人是很稀疏平常的事,然而薛家早就宣布不问江湖之事,一心只想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故而中州城明令禁止外人入内,也没有哪方势力敢公然挑战中州薛家的威严,所以中州城内早就没有死过外人了,尤其是像这样横死之人。
如今突然横死了一位身份不明的人,首先便是要将他的尸体运送出去,毕竟把尸体留在城内,谁都会觉得晦气。
可是薛府位居中州城中心地带,四面都是薛氏子弟的居所,如果要把尸体运送出去,势必会经过这些子弟的家门前,而中州城已经很多年没有外人在此横死了,所以薛氏子弟格外忌讳这具尸体从自己门前经过,运送尸体成为最大的难题。
薛府又不可能将尸体就地掩埋,毕竟住人的宅子那是最忌讳里面有死人的了,于是薛逸山觉得非常苦恼,最后只好把问题抛给了住在薛府四面的子弟,让他们自己去协商一条运送尸体的路线。
住在薛府北面的子弟提议将尸体从东面运出去,因为东面居住的人口比较稀少,这样影响性比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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