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思考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花子舟的。
来到这个世界,从遇到花子舟开始,他就一直很听自己的话,只要自己在场,他眼里几乎只会装着自己,会想方设法地讨好自己,顺从自己……
瞿青好像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了,他似乎对另一半理想的对象拥有强烈的掌控欲,而花子舟的出现,完美的迎合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动心吗。
所以这么想下来,他难受的点并不是被欺骗,而是花子舟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失去掌控的感觉。
但他意识到这点之后,就开始观察花子舟。
自从让所有人都叫他师母之后,班上的学生和他的关系也开始慢慢溶解,当他看到班上另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讨好地接近花子舟的时候,瞿青发现自己心底产生了一个十分y-in暗的想法:他不想让花子舟在学堂读书了。
这简直……太有病了。
早上的课上完,他心不在焉地往回走,花子舟一直十分无措的跟着他,当他试图去拉瞿青的衣袖的时候,瞿青像是吓了一跳地退后了好几步。
这样的反应叫花子舟更加慌张,想说什么,转头看到两个小孩好奇的眼神,便只好咬住下唇,随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沉默不语地带着两个孩子往回走。
瞿青回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地呆坐在桌前,回想自己先前那个y-in暗的想法,便对自己产生了浓浓的自我厌恶,这样的心态,说起来就跟许多年以前他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之后一样。
发现了自己与世俗不同的关于自身的大秘密。
花子舟做好了午饭,瞿青匆匆地吃了两口,看起来没什么胃口,花子舟都看在眼里。
午觉江珠回家睡了,猫儿和花子舟去了隔壁,瞿青正好也想冷静一下,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到了花子舟的脚步声,随后门被轻手轻脚地推开了。
他想要干什么?
朕当瞿青不解的时候,花子舟又关上门,轻轻地向自己接近,他感觉到花子舟距离自己已经很近了,随后好像就停在床前不动了,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瞿青又等了一会儿,对方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他有些困惑,睁开眼,结果正好十分品性地对上了花子舟欲哭不哭的眼睛。
他蹲在自己床前干什么?
“你这是……”他原本还以为花子舟是坐着的,可是等看了一会儿后就发现不对劲,花子舟的姿势并不像蹲着,而是跪着?
“你这是在干什么?”瞿青眼皮子抽了一下,声音提高了几分。
“夫……夫君,我之前骗了你,博取了你的同情,但是我真的错了。”
瞿青想拉他起来,但是花子舟依旧不起来,仍然在自顾自的认错:“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要怎么罚我都好,但是夫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生气?我真的没有生气。”瞿青觉得有些头疼,他盘坐起来,皱着眉看着对方。
花子舟倔强又柔弱地抬头看着瞿青,就是认定了瞿青生气了,这样子真的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瞿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脚放下床,坐在床上,伸出右手,轻轻地抬起了花子舟的下巴,放柔了声音道:“你确实做错了,但是你已经真心道歉悔改了,我也原谅你了,别的就不是你的问题了。”
“可……”他想说今天的瞿青哪里不对劲,但是实际叫他说,又说不出什么,今日的相处好像和平日也没有什么差别。
“花子舟,我的那句话,对你永远有效。”没由来地,他忽然面色怪异地说了这句话。
“哪句话?”
“如果你想改嫁,我会让你走,并且会为你准备一笔嫁妆,我不是你的良人。”
“你还是在生气,这会儿要赶我走了吗?”
瞿青觉得他真是一点都说不通,本来心情也不算太好,此时开口语气就有些差了:“我说了已经不生气了,叫你起来,不听的话算了,随你想跪多久就跪多久。”
说完他下床穿上鞋子就先出去了,花子舟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做错另一件事情了。
他有些懊恼,又有些沮丧,还有些无措。
随后的几天,表面上瞿青和花子舟的相处好像和以前依旧一样,就连瞿青自己也都觉得十分完美,但是就只有花子舟诡异的直觉感觉到两人的相处就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就是瞿青不愿意提的样子,他也只好将自己的感觉给隐藏起来,将这些都寄托在了两个月后的考试上。
他发誓了一定要考到第一名,因此不仅上课的时候花百倍的功夫认真学,课后在做家务干活的时候,也会在心里默默背诵自己白天所学的诗句和算式。
这天下午,他去菜园子里除虫拔草的时候,忽然感觉旁边走来一个人,一抬头,原来是扛着猎物的江猎户回来了,花子舟起身对他一笑:“江大哥回来了,江珠和猫儿现在出去玩去了。”
江猎户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你是……花子舟?”
“是我,怎么了?”对方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让他觉得怪怪的,明明这才七八天没有见而已,怎么就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一样。
“你的脸……已经完全好了吗,竟然这般……好看……”
“啊,原来是这个啊,其实还未完全好,是我家先生给我化了妆,所以看起来像好了的一样,你……拿的东西好像很重,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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