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不冷,楚锐调整了个让他更舒服的姿势,也让这个画面看起来更具有吸引力。
楚锐上唇薄而下唇略厚,只是看着就知道十分柔软,似乎适合亲吻。
廖谨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克制了那瞬间他所有的冲动,他只是看了楚锐眼。
在思考的男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终端只会提醒重要的事情,他是否收到别人的注意这样的信息对楚锐来说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终端刚被植入不久曾经这么做过次,但是被楚锐冷嘲热讽了回去。
目光不能代表什么,或许可以佐证被看的人长相特别,无论是正向还是反向的。
终端不具有人的感情,它不清楚廖谨为什么静静地看着楚锐,手里拿着本书但是从开始到现在直连书的页码都没变。
过分的注视在终端的眼像是廖谨为了暗杀楚锐而在等待时机。
终端时时刻刻都准备通知楚锐。
但是廖谨直都没有动,他仅仅是看着而已,似乎看着就足够让这个容易上瘾却又极端自律的男人满足。
他低下头的时候轻轻笑了下。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终端尽职尽责地解析着检测的结果报告,它每说句话,就能感受到廖谨的情绪沉些。
是为了服务人类而设计,十分人性化,在感受到使用者情绪压抑到定程度时会减少□□的传入,在征得使用者同意之后会对其进行排解,不过在廖谨那通常都用不上,他情绪很少变化,而且也不愿意错过任何信息,哪怕只是延迟时间,而且他也不需要个人造的软件劝他想开点。
廖谨需要的仅仅是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其余的事情他并不关心。
在终端被安装以来,他为廖谨传输过数以十万计的报告,无论报告的案例多么古怪和罕见,廖谨的心情也从未如此沉重过。
“你怎么了?”楚锐道。
廖谨的情绪缓缓上升了些。
廖谨回神道:“没什么,您的事已经处理完了?”
“对。”廖谨在纸上迅速地写着什么,说话时还知道看对方的眼睛,但他的字写的仍然十分漂亮,楚锐审视了会,才道:“你的事情呢”
廖谨心情复杂,道:“我想还需要点时间。”
楚锐以为廖谨说的是那个被送到科学院的年轻人,道:“这不是天就能完成的事情,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而且科学院既然接手了这件事,那就和医院、大学都没有什么关系了,除非廖谨能个人超过科学院内二十几位顶级的生物教授,提前研究出解决探索者问题的药品,不然他现在的努力注定是不会有任何回报的。
廖谨勉强笑了。
“我们回去吧。”楚锐的声音很轻柔,带着点过度劳累的疲倦。
廖谨最终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楚锐。
两人上车之后都沉默了很长时间。
廖谨沉默是因为研究,楚锐沉默是因为难以言喻的烦躁。
空气非常闷热,在楚锐看来,他再次调低了温度。
廖谨没有阻止。
楚锐咳嗽了声,觉得嗓子又干又疼。
对于探索者的了解楚锐并不比个专业的研究机构少,毕竟当时探索者第次出现的地方就是他的驻地。
他调整了下本来就不紧的领带位置,深深地吸了口气。
关于探索者,其又向就是被感染者身上那种类似于信息素的甜美香气可以诱导发情,也可能造成发情时间紊乱。
楚元帅又咳嗽了几声,他现在只能祈祷这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他只是单纯的感冒发烧嗓子疼身上烫,而不是受药品的影响。
廖教授在车上正襟危坐,神情在忽明忽暗的灯光显得有点严肃。
如果真的是,他需要的就是买好药,像以前样,为了安全起见,尽量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他的意思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起见。
车内还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如果有那对他和廖谨来说都是很大的麻烦。
廖教授此刻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楚锐可不觉得对方和他结婚就有了必须要履行的义务,比如说帮婚姻另方度过发情期。
楚锐愿意用段婚姻来维持合作关系,但是绝对不会拿这样的关系以合作为名要求什么。
之后的几天他恐怕必须呆在家之外的地方了。
好在以廖谨的性格定不会多想,反而会更自在。
廖谨垂下眼眸,他闻到了些不属于车上的味道。
像是香木焚烧。
他沉默了片刻。
廖谨得承认他犹豫了,因为这么干是在乘人之危。
他受过的教育和养成的习惯让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此。
最好不能如此。
他无知无觉样地偏头,转向楚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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