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敛风合住他的手,将暖意渡去,“我去列府找他,你不必跟来。”不是怕他见异思迁,是因他身份特殊,担不起被发现的万一。
“那我给他写封信,他认得我的字迹。你帮我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唉,罢了,一定是不好的,傻瓜大美人啊,为列沄这么个——”
“撒恰!”樱樱挑起珠帘,“盛王来了。”
正要说人坏话的泽兰吓了一大跳。
看见他身旁侍人勾着乌黑面纱,柳眉鹿眼,脉脉温情,涓涓笑意,更是一蹦三尺高,将再不贪图美色的诺言丢到九霄云外,满口叫嚷着美珂宝贝,扑到一半被萧敛风狠狠捞回,按进怀里。
列沄端看这男宠身姿步态已然非比寻常,这捞人一下又快又准,是谁宠谁再分明不过。他将原珂挡在身后,与他目光对上,达成了某种晦涩的共识。
唯珂党荣誉党员泽兰同志声嘶力竭,要看美珂的小脸蛋,原珂便探出头来。萧敛风条件反s,he似的把泽兰眼睛捂得严严实实,任他乱喊乱叫也不松手。列沄第一次听见原珂笑出了声,那一瞬他不知自己带他来此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他笑了,然后他开口了:我要见那金真皇子。
“泽君,好久不见。”
“见见见见个屁啊见!我连你的脸都没看全!萧敛风,挡人追星如同取人性命,你松不松手?松不松手!”
“殿、下。”他几乎一字一咬牙,“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得活着才能履约啊!可是我要死了,唯有美色能救。我需要艺术与美,我需要灵魂的升华。世界上并不缺少美,风哥我求求你,给我一对发现美的眼睛。珂啊,你在哪,快来救救我!”
原珂笑得更开心了,连列沄回身都停不下笑,就这样让他看去了笑颜,艳若春花,灿若夏阳。妒心烧着熊熊火光,他四寻珍稀哄他开心,连夜明珠都为他找了回来,不及这个伽泽祈兰几句疯言疯语。
“泽君别闹了。”
“不闹,特乖,你看我在闹吗?”爪子挥得可用力了,哇哇乱叫着,多凶一只猫。
最后还是让失散多年的姐妹花、不是、朋友,相认了。泽兰狂嗑原珂神颜,绕着他转了好几个圈,都把他绕晕了,横手将他拦住。这一下更不得了,“怎么瘦成这样!”他捧着原珂近乎枯瘠的手臂,“我走时还白白胖胖的呢!”
是因积郁在心,但原珂避重就轻道:“没什么胃口。”
泽兰怎会不知缘由,列沄还在一旁,他满腹脏话粗口都只得憋着,意有所指道:“那你留在我这,人心开了胃也就开了,我保证让你吃成个小胖墩。”
原珂故作担忧,“胖了可就不好看了。”
“那就把你饿回去。”泽兰说笑,“反正我最宝贝你这张脸了,一切以它为先。”
因容颜而生的感情不会长久,两位正主不由都放下心来。如此说来确实过于松懈,这两人哪真是靠脸来维持关系,其中自有怜惜与爱护。所以原珂毫不犹豫地应下医眼之求,才想起他并非自由人,转眸看向列沄,并不言语,却有哀求意味。列沄如何受得住,应了可以,不过需他在旁。
的确是个独占欲极强的主,连面纱都不许原珂摘下,是被泽兰扯掉的。艳惊四座,樱樱看直了眼,萧敛风却沉了面色,向列沄道歉。有些线是不能越的,可泽兰偏要,这就是他叫人又爱又恨的地方了。
回府时原珂半挑骄帘看殷京闹市,金辉如水流泻,他便如水中玉般比剔透还剔透,眼角一朵将开未开的笑花。列沄从来高傲,如今却得捡拾伽泽祈兰所剩,痴看原珂因他而笑。他妒恨却又别无他法,谁不想要心上人喜悦,只是这份喜悦永远与他无关。
萧敛风的眼睛渐渐好起来,原珂亦然。泽兰真要他吃成个小胖墩,一个劲地投喂高热量食物。樱樱在厨房是掌勺的大师傅,在泽兰这被生生降了级,翘着小指做甜点。原珂都有些怕了,摇着手说我真吃不下。泽兰一声“害”,说你跟我客气啥,喂毒似的塞进人嘴里去,倒真有些反派模样。
他老来得子般养着原珂,便宜了他恨得直咬牙的列沄。夜时盛王压在他的南陈奴仆身上,掐着他圆润的腿根,面色y-in沉得吓人。原珂被汗水浸透的发丝在脸侧绕出一条迤逦曲线,咬着男人结实肩膀的牙关刚含糊地挤出几个字,又被凶狠的进入撞得破碎,“还没有——嗯啊啊啊!”
“他已经看得见了!”
“没、还差……啊!不行!列、列云涛!”
列沄用力抵着那处,来回磨弄,“你只是想见伽泽祈兰!”
我要见那金真皇子。
为什么?
他救过我一命。
于是列沄得知两人往事,也知那日自他地牢离奇失踪的金真人,便是即将来朝的伽泽祈兰。原珂虽不知泽兰与列沄互相厌恨,但也谨慎小心,没有流露分毫别的感情。只是列沄太过敏感,“你喜欢他,是不是?!”
“他、他与萧公子真心相……啊、相爱,我怎敢!”
若他喜欢的人真是泽君,又何须在列沄身下受这些苦。先是陈廷安,后是泽兰,他吃了太多无谓的醋,其实他真正该妒忌的只有一人。
“小、小竹……”
理智已然支离破碎。
列沄今日终于等到萧敛风复见光明,回府以后再不允许原珂进宫。他还没找到机会送出方金集续,怎能应允,语气重了两分,就这样绷断列沄心弦。他许久未曾如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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