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搭上他肩膀,“兄弟对异域风情感兴趣?等我找到那神医,就带你回金真,泡几个热情奔放的金真姑娘。”
他离得又近了,那香味若有若无地勾着萧敛风。泽君闭关万毒谷,养成一身血毒,是不是连气味都捎了毒性,否则自己心跳为何如此之快。他暗里调整气息,压下满腹躁动,“如此甚好,谢过泽君。”
西南民俗最恨j,i,an y- in ,故而第一邪神业则犯的便是j,i,an y- in 罪。藏匿 y- in 贼的吴宅,因此为百姓鄙夷不耻,再加上地处偏僻,事隔多年,无人肯住。风吹雨打,缺乏修葺,蛛网遍结,拉不住这残破欲塌的危宅。
大门自内上锁,泽兰猜得不错,吴泉果然在这。
百灵退后几步,正要踹门,却被萧敛风拦下,但见剑光挥闪,再定睛,阿风手握一柄锋锐寒剑,木栓已被自外砍断,他轻推而入。宅内同样破旧,无一处不积灰,绕过影壁,正厅大开。吴泉身着黑衣,合眸端坐于地。
江从岸立马拔剑,百灵及时将他拉住,一对杏眼转动环视四周,“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坐着,恐怕有诈。”
泽兰问:“他是不是死了?好像没有呼吸。”
话音方落吴泉便睁开了眼,如藏于y-in暗之中的鼠目,透着狡诈y-in戾的光。泽兰吓了一跳,“没死啊?”却也行将就木,他面如死灰,唇无血色,头发枯槁如干草。泽兰说:“我看你和死人也没有两样了,有没有临终遗言?”
江从岸怒道:“你爹该死,为何要我全家赔命!”
“我全家就该死吗?!”吴泉开口,气若游丝。萧敛风觉得不妥,他虽身负重伤,却不至于虚弱至此。
“那是殷律所定!我外公奉公执法,有何过错?”
“好一个奉公执法!吴青那伪君子,只想图个清名!你们各个奉他如圣人,可圣人会杀他恩师满门吗?!”
江从岸高声叱骂:“若不是我外公法外开恩,你这阉贼还活得到今天?!”
吴泉竟回以大笑,笑声尖锐,听得人耳作痛,“我告诉你江规!我活得到今天全是我自己的本事!我不仅不会死在你手上,我还要拉你这个外孙和我一起去死!”
“小心!”萧敛风突然喊道,“他的确没有呼吸!”
第十七章
百灵意识到不妙,“难道是同归于尽?”
掌法最讲气息流转,明门掌修至终极,可将真气全聚于掌,再一掌引爆己身,方圆几里摧枯拉朽,破坏之大视乎此人内力。吴泉内力大损本闹不出什么,可这吴宅本就摇摇将倾,这一掌同归于尽,定然使其坍塌。
吴泉向前伸直右手,五指紧并掌心向着自己。百灵顾不得那么多,只得拔剑前冲。明门掌与吴泉不过一臂距离,她却隔着好几步,谁快谁慢哪还用想。泽兰看过原书,知这一招同归于尽是明门必杀技,当机立断,扣住萧敛风握剑手腕,手指顺着剑身抚至剑尖,指腹开出一滴鲜红的血,反手用内力弹出。
百灵只见有什么倏地划开眼角余光,击中吴泉眉心,还未看清,先闻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吴泉眉间一瞬冰寒,随后迅疾烧开炽盛毒火,浑身血液蒸腾消散。他形貌狰狞痛苦,自额头开始干瘪焦黑,并迅速蔓延至全身。百灵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画面吓愣,没注意他一只尚还活着的手依然悬在半空,正用尽全力往心口推去。
萧敛风正要上前搭救,却有谁抢他之先,跃身上前把她扑倒。江从岸紧闭双眼把百灵护在身下,时隔经年,抑或只有一霎,全辨别不清了。只听有谁叫他睁眼,待他缓缓抬起眼帘,泽兰带着欠揍微笑看他,吹了个口哨问:“你们也在抓猫啊?”
百灵枕着江从岸的手臂,目光还有些呆傻,“方才怎么了?”
泽兰伸出紧攥成拳的右手,将冒出血滴的食指藏于拳心,不让血气飘散。“吴泉要自爆,我这个弱j-i力挽颓风……等等,阿风不颓,我这个弱j-i力挽狂澜,立危楼于不倒。”
“不是,我是说——江从岸你给我起开!”百灵艰难地爬起身,惊觉吴泉已成了一具乌黑焦尸,手掌离心口仅有半寸,终是来不及同归于尽,“这是怎么回事?!”
萧敛风屏息解泽兰腰上锦袋,一盏兰花银铃安静地藏于其内。泽兰将指腹伤口贴上铃身,待它吸去血气,“听说过毒神业则吗?”
江从岸长于西南,当然听过这神话,“一个老 y- in 棍。”
泽兰:“你就不能不提这个?”
江从岸看着吴泉,虽未以酷刑将其折磨,但观其死相,已和经受酷刑并无两样。究竟是何武功,能令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眨眼间成了焦骨,这简直像是传说中的……他发觉到什么,面容失色,惊慌无比,“泽兰,你?!”
他用手指蹭了蹭银铃,重新把锦袋系好,“看来你明白了。”
百灵没听过业则的故事,看两个人心照不宣,倍加焦急,“到底怎么回事?!”
萧敛风不紧不慢地问:“百灵姑娘知道万毒谷吗?”
毒神业则,犯下j,i,an y- in 罪被赶至万毒谷,以身为炉,炼成绝世剧毒。伽泽祈兰于天辰八年失踪,这五年谁都寻他不得,是因他躲至西南禁地万毒深谷,修成这弹指便可取人性命的毒功。百灵越听越怕,回想昨日他举手投降,喊不可见血,本以为是他胆小怕血,原来是“你真的懂妖——”
萧敛风在泽兰身后,朝她蹙眉摇头。她会意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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