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只当是外来的高人帮了大忙,各个感激涕零,生怕他们一个不快又起波澜。
雪白小兽所过之处也被众人感谢,不管怎么样,它听了还是很受用的。
这些人不知道是重越做的好事也好。人类贪得无厌,反反复复,要知道重越还有利用价值,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原嵩已经死了,剩下的黑袍者无声地垂首站在那里,战战兢兢的模样跟重越有的一拼,祁白玉回来取法器,顺便打算结果了这些祸患。
重越提议:“别了吧,就让他们留在这里,你的人看守重府,我也放心。你觉得呢?”
祁白玉脑中冒出一个奇异的念头,重越单凭凭魂力就足以硬撼山王,自然可以悄无声息地动用魂力不被任何境界比他低的人察觉,被困的这段时间以来他难道一次魂力都没有动用过么?
如果打开第三口箱子的人,不是他的属下,而是重越呢?
在光罩闭合之后,也就是跟他在房间相会之前,打开第三口箱子,加速彼此猜疑,令此地矛盾激化,给岐山妖兽可趁之机……
可也唯有和岐山妖兽达成协议,才能换来东城的长久安定。
想到这个,祁白玉迅速打消了这些念头,倒不是说重越不可以这么做,而是他低估重越的心智。
有轻易化解此地争端的心智和本事,无论怎么藏头缩尾,大露破绽,都完全确保了自身安全,甚至偶然的露怯也有可能是在考验他的可信度。
祁白玉庆幸自己没有出格的举动,或者说幸好重越没开那方面的窍,否则绝不会有给他属下求情的这一出——
重越留下了他的属下,也就意味着信任了他!
祁白玉道:“既然兄长开口给你们求情,那你们谢恩吧,不要再丢我的脸。”
黑袍者纷纷跪了下来,感激不已。
但凡有一个人愿意解决这场风波,重越都不会亲自出手,此事算是到此为止。
原嵩自作主张死有余辜,但剩下的属下却是无辜的,也足够忠心,药尊既已不管这些人的死活,那他就更应该让这些人活下去。
考虑到五城战确实是因为他而终止,重越魂力外放之时,也给那些逃往岐山想另寻机缘的年轻弟子们指了条新的出路,至于能不能从那处秘境中夺得机缘更进一步,那就全看个人造化了。
如果他没记错,那处秘境会被各大古教争抢,终将成为陨神谷所有物。有幸进入里头的人,只要能活到最后,至少都是一方古教的外门弟子。
“阁下究竟是谁?”那些年轻弟子们惊魂未定,暗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随便来个人都比重越要强得多。
“机遇险中求,我言尽于此,诸位可自寻机缘,莫要怨天尤人。”重越传音道。
“多谢前辈指点明路!将来若有缘再见,必不忘旧恩。”
每个人的魂力波动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也只有到了小乘宗师境才能魂力外放,他们就算没有见过这人,将来只要感受到同样的魂力波动,自能辨认出。
姚方砚听到这番话却是啧啧出声:“情报都是要报酬的,什么人如此不尊重情报业,我可不想跟这些人同行。”岐山王也要回去了,这时候赶去岐山还得跟岐山王大打一架,多半什么也得不到。只能转道。
刚出岐山境,一位白衣女子等在路旁,侧过身来拢了下耳边的碎发,朝他露出笑容,喊道:“姚师!”
姚方砚认出这位女子,可不就是重越未过门的夫人么,他有些好奇:“何事在此等候?”
“我只是想向你道谢,”重姗眼角微红,唇角含笑,有些故作坚强,看起来我见犹怜,“爹娘不在了,我情绪不好,说了许多不对的话,但还好你帮我说话,虽然知道你是无心之语,但还是想说声谢谢。”
重姗道:“我没有可以报答你的东西,就把这个给你吧。”
姚方砚不缺宝物,可看清她手心里躺着的东西,顿时就变了脸色:“你怎么会有陨神谷弟子令!哪儿来的?”
还不是一般的弟子令,那上面的纹路如果他没认错,似乎是至尊一脉才会有的纹路。
重姗缩了下手,握紧了放在胸口处,低声道:“是重越哥哥送给我的。”
姚方砚简直无话可说:“这东西也能送……我服了重越了!你有这东西还去什么瀚皇秘境,直接去陨神谷报道都行了。”
重姗心脏猛缩,面上露出甜甜的,单纯的笑容来:“重越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姚方砚心想这关他什么事,但到底还是带上了重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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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姗,让她作,至圣药尊会教她做人的(下线中
重越:防不胜防。
第17章 求你出门
兽潮过后,东城四处都在修建被弄坏的房屋,重府内人形妖兽扛着木头、石板,进进出出,所以东城重府算是最快修建完毕的。
这一日,新管事给祁白玉送来个包袱。
包袱里放着重府重地收罗的灵物灵币,说是城主给的,祁白玉扯过包袱,便去内院找重越。
被毁得千疮百孔的重府经过数日的修理,假山更加宏伟,复杂的回廊被拆建后,开凿出一口小湖来,湖上有古木有亭还有青石铺就的小洲。
泉水自假山处蜿蜒流淌,汩汩流淌,清澈见底,还有几尾红鱼游走于摇晃的水草间,时而停下,时而晃动。
一人枕着手臂悠闲地躺在竹木躺椅上,身着半旧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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