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后顾叶把忘在箱子里的阎王神像和师父的牌位掏出来,从厨房里拿了一只生j-i摆上,“对不起,忙过头了,贡品现在给你们奉上,请你们保佑我,别让我再碰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供奉得有荤有素对吧,你们等着。”
不多时,顾叶笑眯眯的回来了,含笑的关了门,把他刚吃剩下的半盘水果和瓜子摆上,双手合十拜了拜,一本正经的道:“都说心诚则灵,礼轻情意重,吃吧,别客气!”
拜完了之后,顾叶坐在桌旁,继续磕瓜子,把卧室内的电视打开,开始回复今天的信息。
当晚,顾叶梦到他师父变成了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特别帅的西装,拎着他耳朵骂他小混蛋,拜神心不诚。
顾叶还吐槽了一句,老头穿的像个公务员,打扮这么帅,忙着娶媳妇儿还是怎么着?气的老头追着打他,顾叶跑的贼快,老头追了半天都追上他。
事实证明,师父的教导还是要听的,拜神一定要有诚意的,否则屁事都不管。接下来的一年,顾叶依旧躲不过怪事。
就在大年初二,一大早,就有人来找他。
听到家人通知之后,顾叶把阎王爷的供奉盘撤了,“怎么也得熬到过完初五吧,你一点都不准!别吃了。”
一下楼,顾叶就看见两个拘谨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脸上已经有死气的将死之人,“哟,来的够早的。”
“打扰小神仙过年,我们兄弟俩真的,太过意不去了,我是老大,我叫刘生,我四弟,刘隆。”刘生刚五十岁,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口一个小神仙,说话把态度摆到最低了,“我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看到您留下的那张纸条,我们忍着三十、初一,今天就怕您走了,一大走就来堵门了。”
刘隆红了眼眶,“昨天过年,我们哥俩请了一排的神位回来,今天还在家里摆着呢,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顾叶让人给两位大叔上了茶,“别着急,慢慢说。”
刘生缓缓道来:“是这样,去年三月份,我们兄弟四个凑钱,买下那片空地,建了一个养猪场,可场子建起来没多久,还没开张,家里就出事了。先是我媳妇儿癌症,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两个月就没了。她之前身体可好了,地里的农活都能干,说没就没了。”说到这里,刘生也红了眼眶,“才四十五。”
刘隆接过大哥的话,接着道:“就在大嫂住院的时候,赶上麦收,我二哥家有辆联合收割机,收麦子的时候,机器出了故障,他下去检查,本来熄火的收割机突然往前滑了一步,他整个人都被卷进收割机里,救出来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没r_ou_了,血人一样被送上救护车。也是幸好熄了火,要不然命也没了,到现在,还在我侄子那里养伤,一直没回来。”
“再然后,是我三弟,他有点高血压,晚上喝了一点酒,平时也没啥事的,凌晨他上厕所,突然脑溢血,等我弟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僵了。”
“这不是,两个月前,我媳妇儿也没了。”刘隆一脸颓然的道:“跟大嫂一样的病,一发现就是癌症晚期,今年,三十八岁。”
“村里人私下里说,是我家干了缺德的事儿,这才遭报应了。”兄弟俩一脸苦涩,“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农民,去哪干缺德事?”
顾叶点点头,安慰道:“你们没干缺德事,我看的出来,都是老实本分的,要建这个养猪场,是不是花了所有的血汗钱?”
“是啊,还贷了款。”说到这个,兄弟俩就犯愁,“现在想卖了场子还钱,都卖不出去。”
“先不着急卖,”顾叶询问道:“村里是不是也死过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的人?”
“这么一说,还真是,”刘生想了想,“前几天有个突发心肌梗的,没了,也四十多岁。还个癌症晚期的,刚五十。”
顾叶眸色沉了沉,一抬头就发现,二楼走廊站着一排,都低着头听八卦,因为没听过,多少有些新鲜,现在看这哥俩的表情,都一脸同情。
顾叶嘴角抽了抽,叫顾阳:“去给哥拿纸笔。”
顾阳屁颠颠地跑去了,不多时就给送下来一张还没写的试卷。
顾叶挑眉看他,你是认真的吗?
顾阳讨好的笑了笑,反正他也不做。
顾叶把试卷反过来,在背面的白纸上画了一个图,“看吧,你们这个工厂建的这个位置,像不像断头刀?”
哥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像!”
“这里建个工厂,又在这里竖了这么高的一根旗杆,跟断头台有什么区别?这旗杆竖在这里不行,谁给你们出的主意?”
俩人脸色都变了,“起初的时候我们那里没有旗杆,我们家里不总是出事吗?就打听了一下,找了个道士过来,他说这里有邪祟,必须立一个旗杆镇煞,我们才立的。”
顾叶冷笑一声,“这道士,不是什么正经人吧,本来那个位置就有问题,不过没到这么快就死人的地步,这旗杆一立,这就周围的风水全变了。那个道士,你们在哪里找的?”
“就隔壁枣村的,他是半年前来到镇上的,能掐会算的,有个红白喜事,他都能给帮帮忙。镇上人都说走了一个小神仙,又来了一个半仙儿。”
顾叶嗤笑一声,这看风水的本事,算什么半仙?如果是诚心为之,就是利用风水恶意杀人,这事儿就大了。
“你俩现在就回去,找人把旗杆挖了,我怀疑这旗杆底下还埋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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