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不需要再问,如果顾楚能够生育,唯一可能是顾承母亲的人必然是他,顾长安从未隐瞒,不管是老婆或者顾太太,包括车上那句老板娘都没有任何玩笑成分。
徐臻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顾楚试图站起来拿床头柜上的水,这使他的肚子看起来更加惊人:“你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只有水。”
徐臻看他狼狈笨拙的动作,恍然回神:“不,什么都不用。”
他渐渐冷静:“所以那时候你就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你指我们第一次见面?”顾楚拿到了枪,重新躺了回去,不动声色的将它盖在了毯子底下,说,“是的,承儿那年三岁,我刚回国。”
“刚成年就诞下私生子,你是自愿的吗?”
顾楚淡定回答:“徐助理你这样问,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你的老板,他怎么会让自己的长子成为私生子。”
徐臻沉默了片刻,似乎陷入回忆:“我真可笑。什么都不知道,却自诩是最了解他的人,竟还将你当作酒店的雏妓。”
顾楚自然是记得的,他同他说,小朋友,不是睡了你几次就一定要记住你的名字,顾总很忙,送到他床上的人不计其数,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独一无二,那我一年得打发多少人?不管你叫什么,我没有听过你的名字,那就证明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他说这番话时人站在酒店套房的外间,衣着凌乱面色潮红,背后的卧室里传出顾长安的催促笑骂声,他在叫他进去。
在那之前,顾楚以为他的顾叔叔只把不正经用在他一个人身上。他甚至还幻想着他们的婚姻并不完全是个形式。
好在有徐臻。
“你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某种意义上说我对于他来讲确实是个雏妓,你的说法没有错。”顾楚平静像是在叙述事实。
徐臻笑出声来,这实在太荒谬:“天呐,你们不但是叔侄,还是夫妻,还有一个孩子,马上还要有第二个,真叫人叹为观止……那为什么你们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认这种跨越x_i,ng别年龄甚至是lún_lǐ的伟大爱情,要去招惹其他人?!”
顾楚忍不住道:“我并非情愿!”
“不情愿所以决定再生一个?”
顾楚张着嘴却无从解释起。
徐臻轻蔑道:“你依附他生存,孩子是你的筹码,你心甘情愿。”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把他奉若神明?!”顾楚无法控制的被激怒,“我是被迫的!”
徐臻说:“我原以为他会找一个对公司发展有好处的人结婚,他虽然玩得开,对感情却很保守,适合这种婚姻。从家庭背景看,容小姐如果不是太娇纵,其实是很不错的选择。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你才是他的高压线。理智的说,你的存在对他对公司都没有任何好处,这你不能否认,所以我今天来,本来是打算把你带走的。”
“何必这样冠冕堂皇。”顾楚说,“你的动机难道不是因为你爱他?”
徐臻笑了笑:“他教会了我很多,也一直很护着我,对我家人也很关照,我从小没有爸爸,他对我来说,亦父亦师亦兄亦友。我比世上任何人爱他,包括你。”
顾楚突然心生不忍:“为什么不告诉他?”
“从前我觉得没这必要,我是他最亲近的人,独一无二,现在么,更加没有必要了。”他似乎有些苦恼,来回走了几步,说:“来之前我计划好了怎么带你走,但现在,我实在想不出怎么把一个孕妇带出去。”
不请自来,自然不会甘心空手而归,顾楚更加警惕起来。
徐臻默默盯着他,若有所思。
顾楚想到权宜之计,说:“你可以两个月以后再来。”
徐臻疑惑看他,正在考量这话的可信度,他身后的门便毫无预兆的打开了,不等他有反应,身后扑过来的保镖便将他压在了地上。
顾长安立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商量好了吗?”他说,“看不出来,两位挺投缘。”
徐臻没有任何过激行为,没有抵抗,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器。
顾楚从毯子底下拿出那把枪放在床头柜上时,手心里都是汗,对峙时没有觉察到的疲惫都卷土而来,他厌恶的对那些人低吼:“都滚出去!”
这时候的顾长安不会同他理论任何事,他下楼去取了午茶放在他身边,不顾他的不理不睬,径自坐下来手覆着毯子数了数胎动没有异常子宫没有不规律宫缩,便放心起身去书房审问徐臻。
面对徐臻,他真有些头痛。他总还是念旧情,想保他,但这小孩真不是叫人省心的料子。
“容栩在哪儿?”他沉着脸问他。
徐臻不答,他被捆在椅子上,眼圈发红,扭头不看他。
顾长安想找个什么东西敲他的头:“还不肯说实话?!你知道容家什么背景吗就敢绑她?!”
徐臻像是在办公室里谈论工作:“总要解决这件事,不是您一味的退让她就会善罢甘休。况且我是正当防卫。”
“你多大能耐?!”
徐臻顿了顿,说:“您以前夸我总能把事情办得比您想的要好,今天如果不是意外,您也不一定能见到我。”
顾长安一双眼睛瞪得快要突出来了:“……你威胁我啊?!”
“楚少并不情愿留在您身边,您为什么非要强求呢?”
“你懂个屁!”顾长安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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