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吗,那天您离场以后,那些富豪当即就开始争相竞拍你留下墨迹的那块桌布。不仅如此,酒店方面把你当初用的那张桌子收封起来,准备等你‘出道’炒个好价格。”
接到今淼的电话,易慎研打从心里高兴,虽然从那天到场的人口中探听到今淼的身份,但观摩过他的表现后,易慎研难以赞同旁人认为他是“花瓶”的看法:
“对了,今先生您当时说要忙考试,现在好了吗?前两天,我把您的字帖交给易院长过目,他也对您很感兴趣,如果可以,想跟你见一面。”
“今天考完了。其实您不用这么客气,论资历,我才该称呼您做老师。”
一边打开电脑,今淼一边照着程意发给他的资料,说清来电的目的。
听到今淼说时间上能配合,易慎研放下心,轻松答应:
“原来是这样,问题不大。”
赶紧告诉程意这个好消息,今淼正琢磨要不要下次请他吃饭时坦白自己的身份,手机又响起:
我们一家已经愉快地回国了,你没法来参加我j-i,ng彩的毕业典礼,真的好可惜。不过就算你来了,半个字听不懂也会很痛苦吧。对了,我从英国带了手信给你,明天代爸妈上门拜访。
这婊里婊气的嘴脸……
将手机扔到一旁,今淼边查合同边嘀咕:这家人怎么这么爱找上门,这里又不是动物园!
“早上好,今天穿得这么正式。”
第二天早上,今淼穿着一身黑西装下楼,竟见霍鑫言难得比他先到餐厅,向他招手:
“难不成是有什么重要事?”
“不怎么重要。”
主要是想表达送殡般的心情,今淼心里这么吐槽,表面上含糊答道:
“你呢,怎么这么早起来?”
霍鑫言显然也是满嘴跑火车:“早起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好。”
今淼:……
那天快到午饭前,闫伯才找到今淼,说今家二少爷来看望他。
沙发上的人身穿一件格子呢剪裁西装,灰色的衬衣解开一颗纽扣,半扎进九分裤钟,只露出印有logo的皮带扣子,配一双亮得反光的黑皮鞋,今淼不由想起原主那半个箱子装不满的随身衣物。
作为从小被今父今母捧掌心的孩子,今扬波身材比从小y-in阳不良的“今淼”稍壮实一些,记得在原主刚住进今家那天,今父今母便把今扬波一些衣物给了原主;而在被“嫁到”霍家前一天,原主把那些衣物当着几人的面烧了个干净。
“我给你发的讯息是十点至十一点之间有空,英国的大学没有教会你守时吗?”
平静在今扬波对面坐下,今淼指了指一旁的落地钟,不冷不热说:
“我只有十分钟时间,请你说重点。”
“在霍家,难道过的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你有什么忙的?”
翘起二郎腿,今扬波眼珠在客厅里瞄了一圈,皮笑r_ou_不笑地问:
“怎么不见霍家其他人?”
今淼不为所动:“还剩九分钟。”
虚假的笑容僵在脸上,今扬波眼里闪过一丝藏匿得极深的恨意,被今淼尽收眼底。
“听说你也毕业了,恭喜。”
一回国,今扬波就收到表亲发来的讯息:计划失败了。
如果不是那个蠢货连“搭上教育局”这种鬼话也信,财迷心窍,按照他的安排,今淼早被撤销学位学历了。
“还好,大概是上天开眼,之前被污蔑作弊的事也解决了。”
以公开学风问题作筹码,今淼成功让学校出书面公告,严肃澄清当初的作弊事件中,今淼是被诬陷的受害者,对其深表同情云云。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今淼睨了他一眼,故意在嘴角噙着一分低笑:
“不仅如此,据说当初栽赃我那两人,为了争取从轻处罚,把背后的人都供出来。他们俩只是行政处罚,主犯说不定要进局子,你说,会不会扯出其他人?”
什么意思?
眼皮跳了跳,今扬波不知不觉沉下脸:表亲怎么完全没提过这事?该不会是今淼在诓他?
“你跟我说这些,莫不是想让我跟爸妈解释?”
定了定神,今扬波勾起一个y-in沉的笑,故作惋惜道:
“可是,脸是别人给的,架是自己丢的,你难道不该反省一下为什么爸妈会不相信你么?”
“我没有任何事需要反省。不过,前两天你爸妈来过,不如你反省一下,为什么让自己的亲爸妈沦落到讨饭这个地步。”
放下茶杯,今淼无意欣赏今扬波彻底垮下的脸,干净利索站起身:
“如果你来就是为说这些废话,那我不奉陪,到时间了,不送。”
此时,在霍鑫泓房中,霍鑫言坐在霍鑫泓身边,不满指向屏幕里的人:
“我已经开始讨厌这人了,亏你还让我提前准备,结果他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现在都快中午了。”
“我也没估计到。”
得知今扬波回国的消息,霍鑫泓提前让程煜摸过底,才放心让弟弟去试探对方:
“反正你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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