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这个世界,恨所有人,他们都该去死。”
……
一字不漏看完原主笔下以自身为原形的复仇,今淼头痛欲裂,不难想象,里面字字句句满是恶毒,不乏对钟家、今家、乃至霍家夹杂粗言秽语的诅咒辱骂。
其中最令他不安的,即是原主跟他一样,也有比常人灵敏的嗅觉;因此书中提到,原主第一天来霍家时,也第一时间察觉霍鑫泓的j-i,ng油有问题。
里面描述的情景,跟他当时经历的一字不差,世上真会有这种巧合吗?
接下来,原主利用这点逐步取得霍啸云信任,在霍鑫泓的药里加入致残物质,最终导致那人醒来后半身不遂、大脑出现永久性损伤。
其后,原主暗中加害霍鑫言,通过下三滥法子令他沉mí_yào物,在事故中意外身亡。
无法承受爱孙去世的打击,霍啸云中风瘫痪,一时间,硕大的霍氏风雨飘摇,在华国对外主事人只剩下“今淼”。
成功借霍家上位,原主不惜一切对今家大肆打压,逼得今父今母向他下跪求情;私下雇人“教训”今扬波,让他下半生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今家就此支离破碎。
针对罪魁祸首钟家,原主手段更为残忍,光看文字描述已令人不适。
彼时霍家兄弟的生父——霍逸海从海外赶回,他对原主背地里犯下的恶一无所知,堂而皇之提出要求接手霍氏,试图分一杯羹。
可惜“今淼”对此早有准备,他嚣张地把霍父的把柄甩在对方脸上,轻而易举把老头吓得两腿发软:
“听说你与o’sullivan小姐的婚姻还在存续期间,要是让她知道你做的好事,你猜你那位从爱尔兰黑帮金盆洗手的岳父会怎么想?听说,爱尔兰海峡的水,一年四季都是彻骨寒凉。”
o’sullivan小姐是霍家兄弟的生母,目前与情人居住在英国,手中资源不比霍家少;霍鑫泓小时候就是被她强行带到外国,哪怕是霍啸云,当时也得对她服软。
不幸中的大幸,假如书中说的是真的,今晚今淼就会得知,在香水中做手脚谋害霍鑫泓的人是谁。
“只是一本发泄而已,不用太在意。”
用手背擦了擦额边的冷汗,今淼不停安慰自己,当下已快凌晨,霍啸云也睡了,不可能会有……
“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震动声险些将今淼惊得从椅子上弹起,他的心跳得快蹦出嗓子眼,那是霍鑫泓放在床头柜上的私人电话,屏幕在昏暗的屋里幽幽发亮。
不详的预感愈来愈强烈,安静的屋里,今淼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死死盯着跳出的浅蓝画面,上面是一对男女情侣头像,男生是外国人,女生看着像外国与华裔混血,备注是phil。
接?不接?
对方找的是霍鑫泓,跟他没关系,放着不管是最安全的做法。
然则对方哪怕深夜也着急来电,想必是相当重要的事宜,万一耽误正事多不好。
电光石火之间,像有个魔鬼在控制今淼的手,他僵硬取过手机,在床边坐下,拾起霍鑫泓的手指,在解锁键上轻轻一划。
视频通话很快连上,情侣头像中的男生倏然出现在画面中间,连珠发炮:
“o rea so …… who are you”
“me,husband,uh……”
这真不能怪今淼,原主虽然上过大学,可外语始终要靠实用掌握;何况他是个古代人,绞尽脑汁挖掘出几个字,像是三岁儿童尝试与大学教授对话。
他没看见,身后的霍鑫泓在听见“husband”这个词时,呼吸一重,被子下的手指握紧又松开。
“ood! you’re ……”
“说中文!”
正当今淼打算放弃,头像里的女生忽然出现,她一把推开男生,兴奋向摄像头另一端的今淼招手:
“你好!原来你就是鑫泓的丈夫!幸会幸会,我们是鑫泓的好朋友,我叫谢婉筠,跟他是高中同学。”
先是故作嗔怒白了身旁面露委屈的男人一眼,她挽起对方的手,热情向今淼解释:
“我俩是一对,他是phil,你说中文就可以,我们听得懂。”
谢婉筠是明显的混血美女长相,声音温柔大方,今淼忙不迭道谢:
“那就太感谢了,你们找鑫泓有事吗?他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将摄像头移向躺在一边的“睡王子”霍鑫泓,今淼本意是想打发掉这两人,却听phil不死心追问:
“他吃药睡了?那鑫言呢?”
愣了愣,今淼对“吃药睡了”这句话疑惑不已,犹豫半晌,不动声色答道:
“鑫言今天喝得有点多,起码得明天酒才能醒。是不是很重要的事?如果有需要,我去联系骆斌或者程煜?”
“相当重要。”
phil和谢婉筠对看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坚定开口:
“你是鑫泓的丈夫,我们信任你,不如说这件事由你告诉他会更好。他之前让程煜拜托我们调查的j-i,ng油,是瑞士诺伊公司原装定制,我们和内部人员反复确认过,那个公司的制作流程没有任何问题。”
深呼一口气,他停顿了好一会,才艰难继续:
“我们这边实验室检验的结果,添加的鸟乌萃取液是南亚特有的品种,毒性很强。根据当地购买记录,两个月前有人订过这种草药,落款是一家皮包公司,名义上的老板是王艳兰,霍逸海的情人之一。”
说到这里,他抿了抿嘴唇,垂下眼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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