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进房间放下餐盘, 转身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是鱼少爷病房的医师让我告诉您的, 他说鱼少爷做手术的时候, 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席清音:“……喊我的名字?”
“是的。”女仆似乎也不是很难理解, 歪着脑袋说:“医师说鱼少爷苏醒过来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说要见您。请您务必第一时间过去,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
席清音面色沉静, 心里却微末有些慌乱。
他和鱼祸心私交其实算一般,属于既没有鱼养年和鱼木槿那么熟,也没有鱼豆腐那么生分的地步, 就正正好好的夹在中间。
困惑归困惑,席清音还是不敢耽误事情。
跟女仆致谢以后,他很快的凭借一路问人找向鱼祸心的病房。
被问的人无不脚步虚浮,脸蛋通红,眼神发直的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席清音强忍着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背身离开的时候都能听见人们的窃窃私语。
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两个小时,几乎是整个基地都知道了‘席清音去看望鱼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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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热茶上来。
鱼祸心颤抖着手腕,将茶杯抬起,正准备喝的时候,他猛的一顿。
默默偏头看向旁边一排人,那些人眼睛瞪的死大,满眼写着八卦。他一看过去,几人‘刷’的一下子就扭开头,煮茶的煮茶、调试仪器的调试,都在默默干自己的事情,等他不看了以后,又挨个的扭过头偷偷观察他。
鱼祸心无奈的放下茶杯:“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说吧。”
几人面面相觑,满脸羞涩与忐忑。
靠的最近的是一个小姑娘,她捧着茶壶满脸好奇说:“您和席画师关系熟吗?”
鱼祸心想了想,憨笑:“还行吧。你们似乎很喜欢他,要不等他过来要个签名?”
几人先是高兴,紧接着就面露惊慌,纷纷表示对这个画面想象不能。
鱼祸心了然说:“你们别看他看上去高冷又不好接近,其实他本人还是挺好相处的,和外表完全不一样,他其实特别重感情。”
“重感情?”
几人面面相觑,即使说出这话的是鱼家二少爷,他们还是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特别是当脑海中浮现席清音的身形……
等等,这不是脑袋中浮现出来的呀,这明明是现实里面真切存在着的!
众人噤若寒蝉的立即低头,该干什么事情就干什么事情,丝毫不敢越矩。
席清音没有注意到室内的反常,他一进来直直的站在鱼祸心病床边,先是扫了一眼他身上c-h-a着的各种管子。
直说:“找我什么事情?”
“谢谢您给我带了药。”
“就这事?”
“……”
气场大的不可思议,众人头埋的更低了。
鱼祸心也有点发怵,僵硬了一下,握紧手掌里的茶杯,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席画师单独聊聊。”
众人逃似的逃离出房间,乖巧的在房门外站成一排,像是罚站一样。
鱼祸心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请坐。”
席清音说:“不坐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快点说吧。”
鱼祸心叹了一口气,满眼真诚的看着席清音的眼睛,说:“这个话题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您确定要站着进行吗?”
席清音沉默了几秒钟,从善如流的坐下。
鱼祸心捧着茶杯,低头看着杯子里悬浮着的茶叶,说:“这件事我本来不敢告诉别人,如果这次死了,我是准备将它带入坟墓的。”
他扯下脖子上镶嵌有鱼家标识的坠子,单手轻按开启吊坠,席清音这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制作j-i,ng巧的储物器物。
鱼祸心取出吊坠里的东西,是一封信件模样的书信。
“三天前,我从蒋将士那里接过这封信,我打开一看,才发现这信原来是给你的。”
蒋将士是帝国战士首领之一,席清音早在十年前作战的时候就和这个人合作过,虽然关系不怎么熟,但他能确定这是一个对帝国衷心无二的正直男人。
脑子里迅速掠过这个想法,他接过书信,上面已经有拆封过的痕迹,他没有在意,拆开信件大致浏览了一遍。
本来还算是平静的眸子逐渐凝固,他缓缓抬头,抿唇看着鱼祸心说:“这封信,你有没有给其他人看过?”
鱼祸心整个人一个激灵,两只手猛的抬起举在脑袋旁边,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哪能啊,这信您就是叫我给别人,我也不敢给呀!”
门外。
容云景刚出房门,就听说了席清音醒来直奔鱼祸心病房的事情。
来来往往人都一幅好奇又八卦的表情,还有不少人暗地里揣测席清音是不是要和鱼木槿公开恋情了,跟这见家长呢。
他再也忍不住了,直线往病房的方向,开着悬浮车直奔而去。几乎是席清音后脚刚进去,他人就到了房门外,在外头踯躅。
不一会儿,半个基地的都知道了。
——照看鱼祸心的仆人们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被太子殿下拎出来在外边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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