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冲他摇头,做出口型:“你是神兽。”
“……”
席清音一瞬间就想起来进门时对方的叮嘱,无语了一瞬,决定乖乖坐着不动。
两人的交流被不少人看见,虽然读懂了鱼木槿的唇语,但任凭他们抓耳挠腮也猜不出两个人是什么意思,最后也只能无奈作罢。
第一个打破沉寂的是红牌阵营者。
他的位置就在座上宾不远处,站起身的一瞬间周身的离子罩就猛的消失,开口所说的话语整个会议室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认为《肥羊政策》应该被推行,在现今这个御画师为尊的世界,一个落后星系的大家庭要是能出一个御画师,无论这个御画师天分是否强,等级是否高,这个大家庭都能瞬间从谷底摇身一变,全变成人上人。这样的世界,难道不病态么?”
金牌这边丝毫不落后,立即有反驳的人站起身。
“无论一个大家庭出来什么职业的人物,只要功成名就,他就会带着全家人飞黄腾达。这和御画师无关,明明换成其他职业也是一样的结果,你们就是想偷换概念。”
有了人起头后,场面顿时一发不可收拾,两边来来回回争执个不停。
红牌者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口口声声说家国面前无私人。并且《肥羊政策》的推行没有任何私心,一切都是为了帝国,为了更强大的未来。
黄牌者则是坚持认为《肥羊政策》太失人性,几乎就是丧尽天良。家国面前的确没有私人,但这并不是他们可以慷他人之慨的理由。
其后两方人讨论的话题大多围绕着《肥羊政策》,争执大约一两个小时后,黑袍人上前,宣布第一轮辩论结束。
休整期间,众人积极的寻求反驳点。
席清音缓缓抬眸,对面的红牌座上宾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目光对视,然后各自移开。
正是印证着大佬都要最后才出场的国际惯例,刚刚一轮辩论之中,两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皆老神在在,宛如局外人。
很快,第二轮辩论赛开始。
这一次席清音大脑思路变得比一轮辩论要更加清晰,比起当时的茫然与无措,现在他至少能理解两边的人在吵些什么了。
更有甚者,他甚至想到了一些反驳点。
就在席清音决定参加二轮辩论,保住自己御画师的权利与地位之时,哪想到接下来的辩论话题直接让他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也许是意识到一昧纠结《肥羊政策》,两边人都讨论不出结果。金牌这边终于是坐不稳,一位长发及腰的女子猛的站起。
她环视四周,冷笑说:“表面上是要出台《肥羊政策》,遏制住御画师的权利。实际上怎么样,大家心里应该都清楚。”
红牌众人面色一沉,金牌者则均面色愤愤不平。即使没有明确的说出来,所有人似乎都知道她话语里的隐含意思。
席清音默默无言坐着,不敢说话。
难道就他一个人不清楚?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赶鸭子上架考试,整个考场的人都提前复习过考试范围,就他、就他一个人十分凄惨的在裸考!
好在金袍女子没有留面子的意思,她十分直接了当的说:“御画师协会一直归属于帝国势力,直接由帝王c,ao控,几乎可以说是皇室的左膀右臂之一。你们在元帅的带领之下,蚕食了兵权,断其一臂。现在,就连这剩下的一臂也要再次断去么?!”
会议室一片死寂。
不是离子遮罩的缘故,事实上即便是去除了这层遮罩,会议室内应该也是鸦雀无声。
没有人敢说话,特别是在这种敏感话题被提及的时刻。
席清音藏在桌下的手指微微蜷缩,他可能明白鱼木槿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容云景知道的原因了。
是真的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环。十年前惨案发生以后,他基本上就断绝了与任何势力的联系,完完全全是一个局外人。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皇室已经面临如此危机的局面。
想到这里,席清音下意识看向容云景。
后者安安静静站在鱼祸心身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惊讶。
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小叔叔原来早就包藏歹心,表面上和善绅士,暗中竟然早就开始铺张势力,随时等待着给他致命一击。
只是代入想想,席清音就感觉这背叛感几乎要让自己窒息。现在这件事真切的发生在容云景身上,他该有多绝望和痛苦?
“……”
沉寂中,黑袍人出面。
“二轮辩论结束。”
众人窃窃私语不止。
金牌这边同仇敌忾,红牌那边一个个手心发颤,坐都坐不住。
心里的小九九一下子就被人当面说了出来,偏偏他们还根本无法反驳。
《肥羊政策》从一开始就是针对皇室而去,如果御画师协会愿意倒戈,不那么墨守成规,兴许这件事情根本不会复杂到需要用辩论的形式解决。
商量好久,红牌者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光明伟大的反驳理由。在强烈阳光的照s,he下,一切污秽事物根本避无可避。
最后一轮辩论很快开始。
就在众红牌权杖者无计可施时,红牌座上宾的女人忽然动了。
众人目光随之移动,包括席清音在内,所有人目光都下意识看向她。
两轮辩论赛席清音一个字都没有说,同理,红袍的那位也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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