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嘴唇是红肿的,锁骨和胸上全是吻痕,他浑身上下都是乔鹤行留下的痕迹,却还满是依赖地看着乔鹤行。
他是一头无知的幼鹿,看着即将捕获他的猎人。
而乔鹤行看着他,突然低低地骂了一声,然后摁着郁辞,又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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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头郁沉言没能敲开儿子的门,却也没有起疑心,只以为是郁辞睡得早。
他是不会想到去敲乔鹤行的门的。
商鸣就在楼下待着呢,他要是去敲了乔鹤行的门,商鸣那个闷不吭声的醋罐子倒了,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郁沉言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本该睡在他隔壁的商鸣,却正在他房间的沙发上坐着,看见郁沉言回来,他淡淡地看了郁沉言一眼,而后就走过来,把郁沉言往怀中一抱,手抄起郁沉言的腿弯,放到了床上。
郁沉言的手指描摹着商鸣眉间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商鸣二十六岁那年,为了救他留下的疤痕。
他抬起头,和商鸣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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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餐桌上。
郁辞和郁沉言都穿了高领衬衫,一个深色一个浅色,扣子都一路扣到了最上面的一个。
郁辞和郁沉言看见对方,都愣了一愣,两秒后却都心虚地转开了眼。
乔鹤行在旁边帮郁辞的面包抹黄油。
商鸣则侧头和郁沉言汇报今天的行程。
倒也和谐。
第31章 言辞
之前郁辞总希望他爸可以在平山路多住一些日子,哪怕郁沉言还是早出晚归,但是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聊天也是好的。
但是自从他被窝里钻进了乔鹤行这个妖孽。
不肖子郁辞就开始偷摸祈祷,他爸可千万别留宿了,乔鹤行要是再来几次趁夜“偷情”的戏码,他搞不好年纪轻轻就得折寿。
好在郁沉言也没打算长住平山路,隔天就重新搬回了兰庭的别墅。
而暑假过了一大半的时候,趁着还没有回学校,郁辞和乔鹤行又出了次不远不近的门。
然而却不是旅游,而是回了郁辞的老家。
回到了那个,郁辞曾经在那里,与亲生父母一起生活,长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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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也是临时做出这个决定的。
起因还是和许呈的一个电话。
自从和乔鹤行勾搭在一起,郁辞就见色忘友地把许呈抛在了脑后,以前隔三差五就要见面的两个人,一个半月里只见了两次。
好在许呈身边似乎也多了一个经常腻在一起的新朋友,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来找郁辞。
然而某个阳光温吞的下午,乔鹤行有事出门了,郁辞趴在床上和许呈语音聊天,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郁辞正想着,许呈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然后他就听见电话那头,许呈吞吞吐吐,又犹犹豫豫地问他,“郁辞,你说gay都怎么和家里出柜的啊?”
郁辞乍然听见这个问题,手机都差点摔地上去。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你为什么会想问这个问题?”
这可不是一个直男会感兴趣的话题。
许呈在电话里沉默了三秒,郁辞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纠结。
过了一会儿,许呈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我鬼迷心窍亲了个男的,现在还想和他谈恋爱,不分手那种,怎么着吧?”
不怎么着,就是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郁辞忍不住扶额。
他自己就是个小基佬,当然不会觉得喜欢男人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和许呈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十分清楚许呈多年的性取向一直是腰细腿长的小御姐,如今不过是一个多月没怎么见面,许呈居然坦坦荡荡就弯了,
生活真是处处有惊喜。
郁辞翻了个身,认真问道,“我能问一问,到底是哪位勇士这么有魅力,居然把你掰弯了吗?”
他倒也没觉得这算是个大事,现在同性婚姻愈发多了,虽然一些老派的世家还不怎么接受,但是许呈家里一向挺开明,上头又还有个大哥护着,想来不会怎样。
许呈却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先别问了,给我留点面子。我是真的栽了,可那边跟个小神经病似的,对我忽冷忽热的,我都摸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他上次还骂我骗子,我骗谁了我?”
许呈想起这事情就满腹委屈,他自问自己感情经历清清白白,最过分的也不过是幼儿园亲了人家女孩的脸,怎么到了方汝清眼里,他跟个万花丛中的渣男一样。
可是他随即又想起昨天月下的那个吻,那双柔软的嘴唇,还有死死搂在他腰上的手,脸颊不由又红了一红。
“我主要是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出柜啊?”许呈及时让自己的思绪悬崖勒马,又想起了正事,“我觉得我把人亲了也摸了,总得负责任吧,可是你想想我哥那脾气,我倒是不怕他揍我,但我怕他把掰弯我的那小神经病打进医院。”
郁辞闻言挠了挠下巴。
许呈他哥在外的名声是不输郁沉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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