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岚猛地站起来,指着傅明贽鼻子骂:“白眼狼,你以为你长大了你能耐了吗?!你不吸别人的血哪来的钱?还装?你不向我要钱,不就是跟条狗似的去向傅安要钱吗?”
难听刺耳得泼妇骂街一般。
傅明贽胸膛深深起伏了几下,强迫着自己不表露出任何不理智的情绪。
他厌恶情绪化的疯子,也厌恶衣冠qín_shòu。
“和你没有关系,我会向学校申请住宿,这是我最后一次,”胸口堵压着什么,连气都喘不上,傅明贽顿了顿,“最后一次来找你。”
“你要走?我生你养你,你有资格说走吗?”吴岚被这句话一下子刺激到了哪里,骤然疯了似的音线尖锐起来,把手边上的一切东西——抱枕、手机、酒瓶都不要命似的向傅明贽砸,“你想离开我??傅明贽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出来?”
酒瓶“砰”地碎裂了一地,泛着白沫的酒液淌了一地。
傅明贽不停地深呼吸,气息发颤:“我会和学校说明情况,我不会转学,也不会去找傅安……你说你要结婚,就不要管我了,新生活会变好的。”
他从没叫过傅安一声“爸”除了吴岚回家见的第一面,他也没怎么叫过吴岚“妈”。
“妈,祝你幸福。”
这周月考,考两天,周四周五。
上次月考,周齐直接凭空穿到了考场上,没认真考,所以十月底的月考是周齐在一中正儿八经参加的第一次考试。
周齐属于心理素质极佳的那种人,打全球总决赛的时候也没紧张过,当然也不可能在月考之前紧张。
反正无论他正着考反着考,都肯定比上次成绩进步,上次他才一百五十分。
月考和期中期末和高三的一模二模这种通考不一样,通考试题范畴广,月考就考本月的学习知识点,考试范围狭窄又挖得深。周齐脑子活泛,奇形怪状的考题难不着他,他短板在需要扎实基础、涵盖知识范围广的考题上。
虽然周齐的中学生涯上着上着去了青训队,整个高的上学也没把他上到班里倒数过,而且相反,周齐属于分数靠前的那种学生——要是不算语文和英语成绩的话。
周齐活了二十一年,就连跟人打架都有天赋的成分在。
所以周齐琢磨着,要是他好好学习,到了高三再努力一年,说不准哪次
傅明贽考试发挥失常,他就上去了。
任务是考过傅明贽,考过一次就算成功,这任务比起什么“让许文文爱我发疯”这种神经病任务来说简单多了。
但周齐除了惦记着考过傅明贽,还惦记着包养傅明贽。
包养傅明贽过来给他讲题,没事打两局游戏。
周一早上,周齐日常去对年级第一进行语言s_ao扰:“小明?”
不知道为什么,周齐感觉从昨天早上问了傅明贽“艾宾浩斯曲线”这事以后,傅明贽就不太搭理他了——跟他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傅明贽一听见周齐的声音就下意识攥紧了笔,偏过脸,却不看周齐的眼睛:“嗯?”
“你看看我啊,小明,”周齐敲他桌子,笑嘻嘻问,“你不喜欢我了吗?”
后半句是傅明贽喝醉了以后说的话,周齐不能一个人独自承受这种撒娇一样的强烈快乐,他得和傅明贽分享。
——傅明贽当然记得这是自己说过的话。
他僵硬着:“……别胡闹。”
“那你答应我包养你吗?”周齐问。
“……”傅明贽终于看他一眼,“包养?”
周齐:“y交易,钱货两讫,稳赚不亏,来吗弟弟?”
傅明贽皱眉:“你在说什么?”
周齐说:“就是我付钱你卖身,”他故作正经,“你信我,我特别容易被满足,一天一小时,不打扰你正常学习,咱俩共同进步,真的不亏。”
傅明贽更僵硬了:“y交易是指什么?”
“?”周齐讶然,“你没听说过?”
傅明贽不吭声,盯着周齐。
让周齐有种自己在带坏好学生的错觉。
周齐想了想,觉着把那个粗鄙之词说出口来,傅明贽十有**要恼他,就说:“你自己去搜,我不能带坏你。你说说你答应不答应呗?”周齐正儿八经地重新说了次,“你每天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跟你银行卡共用,怎么样?”
不论是原主,还是现在这个周齐,都是那种不在意给朋友花钱的秉性。周齐信得过傅明贽人品,帮帮人也无所谓,就是怕傅明贽会认为这种事有损自己傅家继承人的尊严。
另外怕傅明贽问他要用这一个小时干什么。
周齐想的是周一到周六学习,周日打游戏——他怕周日要干的事一说出口,这事就黄了。
傅明贽手指蜷了蜷:“一个小时吗?”
周齐:“差不多吧,时间太长就耽误你学习了。”
傅明贽想问周齐,这一个小时里要做什么,但又难以启齿——他怕听见周齐不知羞地在教室里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他顿了顿,只问:“如果我拒绝,你还会去找别人吗?”
“当然不啊,”周齐说,“我就问你一个人。”
这事本来就是周齐为了看看能不能帮到傅明贽才提出来的,他想让傅明贽安心在学校学习,别去掺和事,老老实实地和他竞争年级第一。
输赢这种事,要自己强赢了才有意思,对面水,赢了有什么用。
傅明贽脸发烫,捏了捏周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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