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鲜血从时远的喉咙间喷出,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地上。
“秀秀,你怎么了?”陈喻有些担忧地低下头看向时远。从他的角度上看,时远的面色有些苍白,那盈盈的水眸中仿若染上了几分雾气,看起来尤为可怜。
像是听到了陈喻的询问,时远缓缓地抬眼,他那双眼睛有些朦胧地朝着陈喻望去,低声说道:“疼。”
这疼字,轻轻颤颤的,落入空中就好似要被风吹散了一般。他轻轻尝试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但腿一软,又忍不住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一步,恰到好处地退到了朝二的领域中。
当一股清冷的气息包围着他的时候,时远的心脏以极快的速度跳动着,他转头轻轻笑着,将那段极为羞耻的文字无声地念了出来:
“人家摔倒了,要朝二亲亲抱抱才能够起来。”
朝二的目光微微顿了顿,面前的女子嘴角虽然微扬,但是眼神中却带着些许的疲惫和脆弱,仿若他已经做好了再次摔倒的准备。
这样想着,朝二有些不悦地扬起手臂,轻轻地将面前这道身影圈在了怀里。怀里的人瘦弱无骨,轻轻地、有些不安地颤动着。
他垂眸,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枚丹药,在陈喻和江蔚澜的注视下,以强硬的姿态塞到了时远的口中。
时远体内的灵力依旧有些紊乱,一丝丝鲜血从时远的唇角溢出。在朝二将丹药塞到时远口中的时候,时远能够清楚地看到他那根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在这一刻染上了些许猩红的血液。
白皙的肌肤为底,红色的血液滴落在上面,形成色彩昳丽的鲜明对比。
时远的心跳在这一刻陡然加快了起来,他轻轻地将对方指尖上的丹药吞下,柔软的唇部无意识地擦过朝二的指尖,却仿若一根羽毛,轻轻地划过朝二的心头。
朝二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异色,在看到时远能够重新站起来后,他便轻轻退后了几步,瞬间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丹药入腹后,一股暖流便流入时远的经脉中。时远便感觉到原本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的灵力在这一刻逐渐平复了下来,甚至时远还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体内的灵力变得j-i,ng纯了起来。他闭上眼,深深地从腹中吐出一口浊气。
时远没有注意到,当朝二将这颗丹药拿出来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陈喻,便在第一时间看向了朝二。朝二的面容依旧清冷,从他的眉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近处的微风轻轻扫过他的发梢,好似也吹不散他眉眼间的冷意。
在给完丹药之后,朝二便没有分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难道是他猜错了?朝二只是看在江蔚澜和他的面子上,才将一颗上等益气丹拿出来,供给时远的?
陈喻有些复杂地想着,他从朝二和时远的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端倪后,便收回了视线。
然而陈喻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收回视线的那一刻时,朝二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复杂地落在时远的身上。他隐藏在袖袍里的手指轻微摩挲着,仿佛此刻还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
就好似羽毛,脆弱但却要小心珍藏。
时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目光不着痕迹地朝着前面望了望。在他的面前,实验这几行字依旧清晰地悬挂在半空中。而刚刚他说过的第一句话,此刻正闪烁着金光。这应该就代表着完成的意思。
而这些字还没有从他的眼前消失,就意味着他的猜测是对的。
系统真没让他二选一,反而是让他将两句话都说出口。好在,刚刚他这句话,只有朝二一个人看到了,陈喻和江蔚澜都没有看到。
不然,这也太羞耻了吧!
这样想着,时远轻轻地抬起眼,便看到江蔚澜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他站在距离时远两三米的方向站定,朝着他问道:
“秀儿姑娘,你刚刚……”
江蔚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他面前的女孩子嘴角向上轻微地扬起,朝着他灿烂地笑道:“好聪明的男人,江蔚澜,你居然知道我摔倒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凝聚着的水雾在这一刻化作了泪珠,顺着眼角向下滑落。当泪水滑落的时候,女子的眉眼中带着些许的惊讶,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哭了。
“没事。”江蔚澜的喉结向下滚动,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又按捺了下来,朝着时远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陈喻也好奇地凑了上来问道:“对啊,秀秀,怎么回事啊?”
时远本来真没有给自己安排哭戏的,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泪水后,朝着江蔚澜和陈喻摇了摇头说道:“估计是之前炼器的时候,灵力衰竭混乱了。”
陈喻松了一口气,他朝着时远的方向又凑近了些,一双眼睛微弯成月牙的弧度道:“我就说嘛,你这炼器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哪怕零件已经有了,组装也要费力费脑的。那现在要不就先休息一会儿?”
时远摇头道:“不用了,刚刚朝道友给的丹药,已经让我平复了灵力。”
“可不是,那可是上等的益气丹,朝道友都没有给我一颗。”陈喻说着,朝着朝二看了过去。朝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陈喻便有些心虚地转了回去。
一旁的江蔚澜轻轻瞥了他一眼说道:“要益气丹还不容易,等会儿去找几个筑基期的修士。他们手上肯定有上好的益气丹。顺便,去看看传承在哪里。”
听到传承二字,陈喻倒是提起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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