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点了点头,仰着头看他,“嗯,谢谢贺先生。”
贺知泽嗯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岑非却又叫住了他,他问贺知泽:“贺先生你会折青蛙吗?”
贺知泽不明白岑非怎么会突然向自己问这么个问题,他答道:“不会。”
岑非呲着两排白白的牙齿嘿嘿笑了起来,他对贺知泽说:“那有时间我教你吧。”
贺知泽点头,应了岑非,“好啊。”
见贺知泽回到办公桌前开始专心工作了,岑非也拿起茶几上的铅笔在白纸上又写写画画了好一会儿,他原本在学校里的时候成绩就不算太好,这么多年又过去了,他早把那点东西统统都还给老师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全部在贺知泽的眼前重现,他不求贺知泽会深深爱上自己,只要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的x_i,ng趣就足够了。
他每画几笔就要抬起头偷看一眼正在认真工作贺知泽,然后回忆自己与贺知泽间都发生过什么,又要怎么设计才能贺知泽跟着自己把这些事再走一遍。
而事实上贺知泽并没有岑非看起来的那么投入,每次岑非偷看他的时候他都会有些感觉的,就像有人拿着毛茸茸的小爪子在自己的心脏上来回挠着,不轻不重,既不让他觉得难受,又不至于忽视这种感觉。
这个岑非到底是谁呢?贺知泽不信鬼神,不信轮回,眼前的这个人却常常让他觉得他们的缘分是从前世就注定好的,他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可是他现有的记忆中并没有岑非这个人,他如果见过岑非,一定会将他牢牢记住,刻在心上,永不忘怀。
而如果岑非此时能够听到贺知泽的心声,必然要把他好好嘲笑一番的。
岑非时而投过了的目光使贺知泽完全不能专心工作,过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手中的文件,从办公桌前站起身一声不吭地走到外面。
岑非有些奇怪,不知道贺知泽这是怎么了,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继续在白纸上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过了一会儿,贺知泽手里端着果盘推门走了进来,他将果盘放到岑非手边,看着还趴在茶几上奋笔疾书的岑非,将他做得题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是在解方程题,贺知泽有些好奇地问岑非:“你今年多大了?”
贺知泽觉得自己毕生的宽容都用在了岑非的身上,他招来的这个新秘书不工作也就算了,还要在工作的时间做这种初三的数学题,更过分的是还是当着他的面,贺知泽恍恍惚惚地觉着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秘书,而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儿子。
岑非抬起头望了贺知泽一眼,对他笑了一下又马上低下头继续做题,嘴里嘟囔着回道:“十四啊。”
岑非笑起来的时候右边的脸上会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而眼睛里则会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只看一眼就会让人心生愉悦。
贺知泽将岑非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想知道他这句十四是怎么好意思从嘴里说出来的。
最后想了想,认为自己还是该对自己的大儿子宽容一些,他说是几岁就是几岁吧,贺知泽拍了拍岑非的脑袋,对他说:“算了,有不会的题再问我吧。”
“好的,谢谢贺先生。”
中午的时候岑非看贺知泽一直在工作,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便自作主张地去食堂给他打了一份饭菜,又去饮水机旁给他接了一杯热水,把热水放到贺知泽手边的时候,岑非突然间好像被言情剧女主附体,好好的一杯水硬是让他给打翻在了办公桌上,他急忙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将桌上的水擦干,一边向贺知泽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贺知泽的反应也很迅速,他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站起身抓着岑非的手问他:“手有没有被烫着?”
“没有。”岑非将两手从他的手掌里迅速抽了出去,背到了身后,似乎有什么秘密不能被他发现。
贺知泽的脸色沉了下来,紧紧盯着岑非,岑非偏偏还挺横的,梗着脖子、鼓着两腮望着贺知泽,贺知泽被他这副样子差点逗笑了,但还是忍着笑,严声对他说:“手伸出来我看看。”
岑非初中的时候就是老师家中口中的熊孩子人设,怼天怼地怼空气,只有后来认识了贺知泽他的脾气才收敛了些。
岑非抿着唇把两只手伸了出来,贺知泽见他手上确实没有烫伤这才放下了心,叮嘱他说:“下回小心点。”
“知道了。”
岑非低着头看着脚下,眼睛的余光不知怎么的就撇上了贺知泽的上衣口袋,他指了指那里露出的一角黄色,问贺知泽,“贺先生,那是什么?”
贺知泽顺着岑非的视线看了过去,岑非不说他还没有注意,这件衣服前几天就拿去送洗了,没想到拿回来后这张符纸竟然还在,他把符纸往口袋里怼了怼,对岑非摇摇头,“没什么,一张废纸罢了。”
岑非笑笑没有再问。
中午贺知泽吃完饭后,岑非将他桌上的餐盘收拾好,然后和贺知泽一起坐在沙发上,岑非问贺知泽,“贺先生能跟我讲讲故事吗?”
“……”贺知泽还没有结婚就已经体会到了养儿子的乐趣与烦恼了,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也没有拒绝岑非,只问他:“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做题太无聊了。”
“你啊。”贺知泽轻轻叹气,但你要是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其实现在还挺乐在其中的,他对岑非说:“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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