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吐吐舌头,不情不愿地转过头,老老实实地坐好。
梁译秋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昨天晚上他玩游戏玩到凌晨两点钟,现在非常迫切地需要睡眠来恢复自己的元气。
数学老师望了梁译秋一眼,便拿起卷纸接着给学生们讲题,他知道梁译秋的背景不一般,也不指望着高考改变命运,所以只要他不打扰到其他的学生,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而此时三班的教室里,生物老师穿着黑色毛衣正站在讲台上拿着试卷不停地敲着黑板,下面的学生们一个个跟鹌鹑似的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无中生有为显x_i,ng,有中生无为隐形,这么简单的话记不住吗?还错还错!都谁做错了站起来我看看!”
生物老师看着教室里哗啦啦的站起来一大片,气得脑袋都疼,恨铁不成钢地训道:“就这个成绩你们怎么参加高考!你们嫌一分太少不肯要是不是!还有陈锋啊陈锋,我恨你恨的是我牙根都痒痒,九十分的卷纸你是怎么考出来二十分的!”
被老师点名的是个男生羞愧地垂着脑袋,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
生物老师喊得嗓子有些不舒服,拿起讲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对着站起来的学生们道:“这道题做错了的给我把这道题抄十遍,下回还错的,抄一百遍!”
而岑非完全被紧张的气氛影响,他低着头慢悠悠地将手里的生物书又翻过了一页,整个教室没有一丝声响,他翻书的声音就尤为显得突兀。
不少学生都偷偷地转头,看向这位勇士,岑非似乎一点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专心地看着生物书上的图片还有下面的小字注解。
生物老师也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后对着站着的这些学生道:“行了,都坐下吧。接着将最后这一小问,这道题计算起来虽然有点复杂,但是时间足够的话,这道题应该还是可以算出来的,但是遗憾的是,这回考试,整个高三理科班只有一个人答对了。”
生物老师的话刚一说完,班里的学生们又纷纷向岑非看去,成绩还没下来的时候他们便知道自己的班里有个理综满分的大神,不用想便也知道那个人是岑非。
“好了都给我看黑板,已知a的母亲患病,而a的外祖母……”
连上了两节生物课后,好多学生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过接下来的课间c,ao时间又能为他们恢复点血量,使他们撑过上午的剩下两节课。
在c,ao场上跑了两圈回来后,学生们在走廊里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老师跟着他们一起回到教室里,在教室里扫了一眼,学生们立马乖乖地闭了嘴,低着头看着桌上的书本。
岑非拿着一张a4纸在不停地演算着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对周围发生了什么从来都不在意。
其实在学校中,学霸还是一种相当受欢迎的人群,但是岑非这个学霸和大多数的学霸不太一样,他外表不修边幅,整个人看起来y-in沉又压抑,偶尔会有胆子大一点的同学来到他身边想跟他交个朋友,到最后还是会被他放出来的冷气逼走。
他中午的时候经常不去食堂吃饭,只待在教室里不停地做题,其他的学生吃完饭稀稀拉拉地渐渐也都回来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卷纸上最后一道大题,刚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了两个数字便听见有人叫自己,“岑非,梁译秋找你!”
听到“梁译秋”这个名字,三班里原本还在交头接耳讨论着八卦的女同学立马没了声音,都伸长了脑袋看向门外。
岑非闻言抬起头,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笔,将自己桌上的练习册合上,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见岑非走了出去,女生们立即八卦起来,“学霸跟梁译秋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知道,没听说过。”
“我出去看看去。”
于是有女生故意装出要出去找人的模样,去了走廊里,然而令她们失望的是,她们并没有看到梁译秋与岑非。
当岑非刚一从教室里出去的时候,梁译秋直接上手拉着他去了走廊的尽头的角落里,然后斜靠着楼梯的扶手,叫他:“岑非?”
岑非抬起头,透过刘海的间隙,看向眼前的这个少年,少年有着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他的五官立体,身姿挺拔,身上仿佛带着阳光的味道,让人暖洋洋的。
他穿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深蓝色校服,很多学生穿着校服来是各有各的难看,但少年不一样,廉价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好像也高贵了一个档次。
岑非知道这个梁译秋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班里的不少女同学在课间的时候讨论他的事迹,但他对这些从来都不关注。
岑非低下头,没有说话。
梁译秋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岑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突然来了三班门前把岑非给叫了出来,现在人出来了,他又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什么,他手心都已经出汗了,脸上故意做出凶凶的表情,对岑非说:“说话啊,小呆子!”
岑非斜了梁译秋一眼,依旧是没有说话。
梁译秋上前了一步,将岑非逼到墙角,刚想伸手给眼前的人来一个墙咚,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喊自己道:“梁译秋你干什么呢!”
岑非是六高老师们心中的心肝小宝贝儿,老实听话,成绩又好,虽然x_i,ng格有些内向,但这并不是什么缺点。
马主任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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