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舟来到包间里就将自己脸上的墨镜和口罩都摘了下来,看着坐在靠窗位置的岑非,嘴角情不自禁地就扬了起来。
房间里的灯并不亮,是那种温暖的橘黄色,周围弥漫着水果蛋糕的甜香,气氛有那么一丝丝暧昧,岑非穿着白色的高领薄毛衣,正微微仰头看向他。
陈易舟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场约会的背后隐藏着岑非怎样的邪恶企图。
他把外套脱了放到一边,在岑非的对面坐下来,笑问他:“你等了多久了?我是不是来晚了?”
岑非摇摇头,“我也是刚到了不久。”
不一会儿,服务生拿着菜单从外面进来了,岑非什么也没点,直接让陈易舟做主。
不过陈易舟大概也知道了他喜欢什么口味,点的几样也都是岑非喜欢吃的。
等到菜都上齐了,岑非手里拿着餐刀和叉子,一下又一下地、认真又缓慢地切割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声调没有一丝起伏地同陈易舟道:“我看到报纸上说,你前几天与唐小姐出去约会了。”
“她帮了我一个小忙,所以找了个时间请她吃了一顿饭当做感谢。”岑非一直是低着头,陈易舟也不知道他脸上到底是怎样的一副表情,怕他会不高兴,马上又补充了一句,“那天去的还有王导,只不过被拍到的时候王导刚巧去了洗手间。”
“这样啊。”岑非好像是笑了一下,仍是没有抬头。
陈易舟就差没把两只手都举起来向岑非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说:“王导可以为我作证。”
过了好一会儿,岑非应了一声,小声说道:“有时间我会去问问王导的。”
陈易舟动作麻利地将自己面前的牛排切成了小块,然后同岑非面前做了下交换。
岑非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瞪着眼睛有些吃惊地望着他,陈易舟眉眼间带着温柔,对他说:“我小时候是在外国长大的,吃了很多年的西餐,所以比较熟练。”
岑非叉起了一小块牛排放到嘴里,马上又低下了头,似乎是不敢看陈易舟,他说道:“我从家里偷了我哥哥藏在柜子里的红酒,你想试一试吗?”
“不怕你哥哥知道了?”陈易舟半开着玩笑问他。
岑非一本正经地跟陈易舟解释说:“他柜子里藏了很多酒,少一瓶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把餐桌边上的银铃轻轻摇动了两下,便有穿着黑色马甲的服务生手里捧着红酒瓶从外面走进来,在陈易舟的身边停下来,倾斜着酒瓶将红酒倒入了他手旁的高脚杯里。
“很不错。”陈易舟尝了一口夸奖道,“你不来点吗?”
岑非摇摇头,解释说:“我不喝,我怕回去后被我哥哥知道了。”
陈易舟对岑非的解释没有任何的怀疑,不一会儿酒杯里的红酒就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岑非的两只手掌心都是s-hi漉漉的,他看着陈易舟喝完一杯后又殷勤地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陈易舟看着杯里的红酒,没有立即喝下去,挑了挑眉,开着玩笑问岑非,“你今天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啊?”
岑非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本来就心虚,现在还被陈易舟说了出来,他就更加不安了。
但陈易舟没太在意,他觉得自己对岑非的感情,与岑非对自己的应该是一样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考虑,他想给自己与岑非一个机会,即使将来他需要面临是整个家族的反对,他也想要尝试一下。
“你愿意……”
陈易舟想要问问岑非愿意做自己的男朋友吗,只是这话还没有等他问出去,他便觉得脑子一片混沌,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他才只喝了两杯酒,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他不想在醉酒的时候把那么重要话说出来,揉了下自己的额头,他对岑非说:“这个酒的度数好像有点高。”
岑非坐在他的对面,镇定自若地问他:“是吗?”
“嗯,本来今天我想跟你……”陈易舟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就砰地一声砸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整个房间在一瞬间彻底安静了下来,岑非看到这一幕后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现在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各种灯光将整座城市点缀繁华又热闹。
岑非给岑默发了一条信息,说他今天晚上去陈易舟家,不用等他了。
又过了很久,他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陈易舟的身边,把他的墨镜口罩都戴好,费力地将他从餐厅扶到了马路边,打了辆车回到岑默给在他郊外买的那栋别墅里。
他把陈易舟带去了自己的卧室,然后从工具箱里找出一捆绳子,将陈易舟的两只胳膊牢牢地绑在了床头,接着便坐在床边,静静等着陈易舟醒过来。
他把握不好药量,所以也不确定陈易舟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挂钟上的指针一点一点移动着,时针渐渐接近最上边的十二,岑非的上下眼皮开始黏黏糊糊地谈起恋爱来,时而就会凑到一起进行一段亲密交流。
突然,岑非看到陈易舟的眼皮动了动,他瞬间清醒了过来,站起身俯视着床上的陈易舟,抿了抿唇问他:“你醒了?”
陈易舟听见岑非的声音后将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上方正在俯视着手机的岑非,他下意识地叫了声,“岑非?”
而紧接着,他便发觉自己的两只手被分别绑在床头的两边,可是他仍然没有意识到危险,以为是岑非在和他恶作剧,挣脱了两下没有挣开,脸上还带着笑问岑非,“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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